薛老板說著,就在前麵引路。
傅青一路跟著宋政,穿過一座小院,走到最後的一間小屋。
剛進屋子,就看到燒瓷的師父緩緩拉開厚重的大門。
耳畔忽然有叮當聲響起,好似風鈴撞,清脆悅耳。
目的,是一片片天青基調的瓷,致細膩,彩明亮青翠。
好似一抹青渲染,猝然衝破夜。
這一幕,十分有視覺衝擊。
傅青忍不住道:“‘開窯聲音似風鈴,滿眼皆是醉天青’,原來是這種覺。”
薛老板見傅青十分興趣,離開小屋後又帶著欣賞了一下新出的瓷。
麵前擺著一套青瓷。
是四個小茶杯搭配一個掌大的致茶壺。
薛老板介紹道:“這是我們新燒製出來的,青瓷。”
“宋太太可以拿它放在燈下看。”
傅青按照薛老板說的做。
剛把茶壺舉起,就看到整個茶壺都被淡青線充斥,在燈下散發出一抹暖融的碧青芒。
猶如夜之中點亮一盞青燈,的夢幻又唯。
傅青忍不住誇道:“好漂亮的瓷!”
傅青也收集漂亮的茶杯和咖啡杯,此刻看到麵前的茶,十分心。
“薛老板,我想訂購幾套,不知道方不方便?”
薛老板看著宋政直笑,“當然方便!”
“宋太太想要,我直接送您幾套都行!”
他拿出這套青瓷,主要也是為了給宋政看。
如果因為宋太太的喜歡,宋先生就多下些單,他就更高興了。
傅青當然不會白要薛老板的東西,畢竟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我怎麽能占您便宜?”笑道:“錢肯定是要給的,我也是準備給朋友送禮的,還薛老板全我一片心意。”
薛老板看向宋政,頗為為難:“宋先生?”
宋政:“我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一起記在賬上。”
薛老板隻得應下。
傅青看了眼宋政,本來想說說付款的事。
耳畔就傳來宋政低沉的聲音:“夫妻一,我的就是你的。”
傅青的心髒不爭氣的了一拍。
選瓷時,傅青幾乎每一套都不釋手。
可一想到都是宋政付款,就不好貪多。
正艱難挑選時,不知宋政何時站在背後,“難得來一次,都帶走吧。”
傅青抬眸,眼底有幾分驚訝:“你在開玩笑?!”
全都帶走?
符書再開十輛車來,後備箱也不夠放。
宋政波瀾不驚的看著,“沒開玩笑。”
“家裏有錢,不用替我省。”
傅青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也多了幾分不自然。
可聽到他說家裏兩個字時,耳朵又不由有些熱意湧。
傅青輕聲道:“不用那麽多。買回去也用不了,太浪費了。”
“我挑些喜歡的就好。”
宋政見不是口是心非,也就沒再說話,就一直安靜的陪著傅青選瓷。
偶爾傅青會問他的意見,宋政寡言語,卻總能一針見。
窺一角而知全貌,由此可見宋政在商場上的行事作風。
選了一個多小時,傅青才定下二十多套瓷。
符書也簽完單子回來,笑瞇瞇問道:“太太選好了嗎?”
傅青點頭:“選好了。”
“你們是還有什麽正事嗎?”
問話時,忍不住看向宋政。
宋政:“下午回蘇城。”
那就是沒事了。
忽然,又聽宋政提起:“明天晚上有個聚會,要一起去嗎?”
傅青好奇道:“什麽聚會?”
宋政:“幾個老朋友。”
“我方便一起去嗎?”
傅青雖然是這麽問,但其實不是很想去。
以前和宋政的際圈完全不一樣,對他的朋友也不悉。
貿然跟著去參加宴會,怕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宋政看出的想法,隻淡聲道:“按你的想法來。”
傅青低著頭:“……那我就不去了,免得給你添麻煩。”
“嗯。”
做出的決定,宋政從不多加幹涉。
回去路上,後備箱裝滿了包裝好的瓷。
一想到這些瓷都是宋政付的錢,傅青就覺得自己準備的禮太輕了。
記得宋政喝茶,原先定瓷,是準備選一套給宋政做禮的。
可現在總不能拿著宋政花錢買的東西又送給他做禮?
到了蘇城市中心,傅青道:“我和朋友約了逛街,要買些東西。就先把我放下吧?”
見宋政沉穩的視線看過來,傅青下意識解釋了一句:“是蘇煙,我的好朋友。”
“約你喝酒?”
傅青聽到喝酒兩個字,就想到那晚猝不及防的吻,眸泛起一層淺淺水意。
瓷白的麵頰也出點淡淡的意。
麵上還是淡然:“不是,隻是逛街。”
宋政叮囑了一句:“早點回家,別喝醉了。”
傅青微惱,輕聲道:“我又不是每次出去都喝酒,上次那是意外。”
宋政沉斂的眉眼冷意微散,出幾分和,“是我多了。”
傅青還是很好哄的。
他一退步,傅青就沒了脾氣,“我會注意的。”
宋政頷首,“要回家了記得打電話,我讓人去接你。”
傅青乖乖應下:“我會的。”
一下車,傅青就自己先去附近商場逛。
在車上就約了蘇煙,隻是蘇煙住的離市中心也有點距離,還要一會再到。
趁著這個時間,傅青先在一樓買了兩杯茶和一個草莓聖代。
蘇煙來的時候,正好取餐。
蘇煙笑道:“怎麽想著約我出來逛街?”
傅青把茶和草莓聖代遞給蘇煙,“想給我老公買個禮,找你來做參考。”
蘇煙眼睛都亮了,接過茶和草莓聖代:“給你家宋先生挑禮?”
“看來年紀大點確實會疼人,我家小印章已經開始投桃報李了。”
傅青嗔了蘇煙一眼,“食不言,寢不語!”
“喝個茶還有這麽多講究?”蘇煙笑意散漫:“青你別是害了。”
傅青眸沉靜的看著。
一如宋政看發窘時的目,顯不出半點心虛,反倒讓蘇煙不好再開玩笑。
蘇煙看了眼手上的茶,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你不是不喝茶,隻吃冰淇淋嗎?”
定睛一看,“這茶還是常溫的。”
蘇煙麵幾分含蓄的嫌棄。
傅青笑道:“生理期快來了,不敢放肆。”
蘇煙聽到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的十分……猥瑣?
傅青:“……你笑什麽?”
蘇煙嚐著冰涼香甜的聖代,笑道:“有宋先生陪著你,這次生理期肯定不會難了。”
話是正經話,可從蘇煙裏出來,總著幾分不正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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