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言的臉上閃過一玩味的表。

“哦，廖醫生倒是了解我的，都知道我的聯姻對象了。”

這還用問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但是此時廖仁濟覺得，還是要先加把火。

他一直覬覦著聶行煙的，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把聶行煙的名聲搞，要是凌東言一生氣，直接一腳把踹了更好。

這樣一來，省事。

電火石之間，廖仁濟心里就已經有了主意。

他對著凌東言撒謊，“聶小姐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凌東言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他，“煙煙都告訴你什麼了？”

他已經不避諱的開始親昵稱呼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要考慮一下為什麼，只可惜廖仁濟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讓凌東言能厭惡聶行煙，只當是男人的勝負在作祟。

“說做你的人是不得已，是被迫的。”

金雀跟金主之間能有什麼？不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嗎？

聶行煙還遮遮掩掩的不肯說實話。

凌東言這樣有錢有勢，什麼樣的人找不到，找個貌的金雀，也就圖一個緒價值，哄自己開心而已。

要是金雀突然生出別的心思，那金主還能慣著？

當然不會！

多是要給點教訓的。

再說，男人在外面面子最重要，他還能真正去問聶行煙和自己講的那些話的真實？

肯定沒那個閑工夫。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凌東言神凝重的問，“真是這麼說的？”

他就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才有共，誰能忍自己花錢包養的人有二心，還背著自己說壞話。

這不把一腳踹了，他就不信了。

廖仁濟點頭如搗蒜，“當然，當時哭得非常傷心，還罵你是負心漢，還好當時沒有人聽見，不然……”

他自導自演都說嗨了，甚至開始轉頭勸誡凌東言。

“所以凌總，作為朋友，奉勸你一句，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你社會地位崇高，背后有那麼大的集團，私生活雖然是私事，但風評也很重要，容不得你胡來。”

凌東言靠著沙發，風流不羈的眼簾微垂，讓人無法看清虛實。

他懶懶的靠著沙發扶手，聲音薄涼，“廖醫生，你要不是穿著這一白大褂，我都要以為你是廉政公署的臥底，這麼為我著想。”

廖仁濟也是漲了膽，“我們是朋友嘛，再說你包養人，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優行的那些東不會放過你。”

“優行最近發展勢頭很猛，我看科技概念你們的價漲得最兇，千萬不能因為這些烏七八糟的小事斷了財路。”

要不是親耳聽見，他都不知道廖仁濟這麼能說會道。

凌東言贊同的點點頭，“看來你確實比我們公司的東還關心我，還有呢，煙煙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聶行煙得親昵，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再聽就有點煩了。

話都說到這里了，造謠也造的煞有其事，廖仁濟咬了咬牙，決定撒謊撒到底。

“說不想再繼續這種地下的無恥關系，想要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

凌東言的眼睛里似有戾氣閃過。

廖仁濟更加確定，他賭對了。

聶行煙就是他見不得的地下人！

“說，想要跟你在一起？”凌東言重復了一遍。

廖仁濟一看他臉黑了，以為踩到他的命門，這就對了嘛，哪個男人允許自己頭上綠的跟呼倫貝爾大草原似的？

就算是包養的也不行！

這一怒之下不得直接踹了，最好是能斷了的經濟來源，漂亮的人，都是靠錢堆起來的。

要是沒了優渥的生活，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本就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他再去雪中送炭……

一切都很完。

廖仁濟想著想著，還在心里冷笑了下。

還說什麼凌東言非不娶，簡直就是在搞笑！

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就算是包養的也不行。

“這些，都是親口對你說的？”凌東言的語氣聽著并不開心。

這正中他下懷。

廖仁濟再次肯定點頭，“當然。”

茶水咕嚕嚕響著，白煙順時而上，隔開涇渭分明的兩人。

凌東言一雙眸子晦明晦暗的盯著他，“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廖仁濟聽他語氣不善，心里狂喜，忙不迭的答應，“你問。”

可接下來，室是長久的沉默，廖仁濟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凌東言這才抬眼看向他，“我母親有神病的事，是你給的？”

廖仁濟腦門一炸。

他沒想到等來的最后一個問題是這個。

“我……”

凌東言一直安靜的等著，等他一個解釋。

“是一直問你的私事，我被問煩了才說了，抱歉……”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不要臉的倒打一耙。

凌東言不會信他的鬼話，“煙煙想知道什麼，自然會來問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廖仁濟沒想到凌東言會突然對他發難。

“別否認，否則你解釋一下，為什麼知道你是宋渭的學生，從未見過宋渭。”

他被困華盛頓，宋渭來找他的那天，煙煙就已經知道了他和宋渭的關系，否則不可能那麼篤定。

其中的關聯，如果不是廖仁濟自作聰明的，煙煙也不會想到。

他也不是想瞞煙煙他有個神病的母親，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倒是這個廖仁濟，完全是攪屎，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了。

“至于你說我搞婚外，包養煙煙的那些屁話……”

凌東言掏出手機，放到他面前。

屏幕上的照片一看就年代久遠，照片上的人穿著高中校服，靠著垂柳站在湖邊，模樣清純可人，巧笑倩兮。

一看就是。

再看有些眼。

“這……”廖仁濟推了推眼鏡，想再看的時候，凌東言按了熄屏。

“廖仁濟，其實你說的對，也不對。”

在他瞪大的眼珠子里，凌東言一字一句，“我對煙煙一見鐘，這些年我只做兩件事，第一，回國，第二，娶。”

“別說包養了，只要愿意，整個優行，拱手相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