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遊戲,當然不只是有一次。
彷彿像是染上了某種狂熱的毒癮,不能自拔地迷上男孩的每一寸,從頭到腳,彷彿怎麼擁抱都不夠的熱,而男孩不知地順從了,兩人在那間臥室裡,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不為人知的關係,儘管他們在人前總是牽手嬉戲,笑得純潔燦爛,但是在明之下,黑暗的影子越來越深。
一開始,男孩只有想要尿尿似的衝,直到半年後的某一個深夜,首次試著讓男孩進聖潔的,在那天晚上,男孩第一次到的奇特滋味,並且對這覺樂此不疲。
「小弟,你……會不會怪姊姊和你……嗯,會嗎?」
輕男孩的頭髮,面上除了合歡之後的艷麗緋紅,還流著一種像是憂傷,卻又令男孩難以判斷的神……當然,在十二年後他終於明白,那種神做「愧疚」。
「怪什麼東西啊?姊姊是世上最好的人,就像別人家都有的媽媽一樣,姊,我們再來一次吧。」
「嗯,你現在還不怪,可是以後你懂事了,一定會怪姊姊的……對了,小弟,等到你以後長大了,姊姊當你的新娘子,來補償……不,來照顧你吧,好不好?」
「姊姊當我的新娘?好啊,好棒喔……可是……可是我上個月已經和蘭蘭約定,要娶當新娘了,我……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啊?」
「你這個貪心的小壞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呵,姊姊和你勾手指頭,但這件事不可以讓蘭蘭知道喔。」
「嗯,我們一言為定,等我懂事了,我要娶你們兩個當新娘子。」
那晚的約定,往事歷歷,如在眼前,當這些被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來,我第一個想就是為之啞然失笑,因為以質來說,我實在不能不佩服那個死小鬼,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好力,純以後迅速回氣的時間,可能猶在今日的我之上……唔,難道我的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好?連功都練不起來?
至於月櫻,我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的覺。想不到我如此大費周章,不惜用靈魂許願回到過去,竟然是為了查一個一直在我上的,月櫻完全沒有和我提起此事,是否在暗自期待我主向提起舊約呢?
『記得嗎?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不是神,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扮聖,也沒有要人把我當聖……』
『謝謝你,約翰,謝謝你曾經這麼喜過月櫻公主,讓一直乾淨地活在你心裡……』
月櫻那天與我在庭院分手時,曾經這麼對我說過。當我知道在金雀花聯邦主持宴會,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時,我曾經一度困過,不明白為何要將錯就錯地承認,如果直接告訴我真相,那麼我一定不會那麼說話的。
之前我自己的推測,是因為月櫻對我的懷疑與妒恨到傷心,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月櫻………有著喜好男孩的傾向,說得白話一點,就是癖。
這些並不是很好解釋,但年僅六歲的我,長相並不是很俊,雖然清秀,但遠算不上年的程度,有哪個人會對一個六歲的男孩著迷……唔,話還是修正一下好了,畢竟我早上也曾為了六歲的冷翎蘭起過。
總之,從月櫻對那男孩的態度,那種並非單純關,而是一半附著於慾之上的強烈,還有從緣方面考證,想想我國陛下的特異行徑,這個推論的正確高達九九。
一個有著癖的公主殿下,如果宣揚出去,那確實也是一件醜聞了。我國的律法並沒有特別保障兒權益,但至在一般的道德標準來說,這確實是一種罪行,也就難怪月櫻始終守口如瓶,寧願選擇與我就此分別,因為如果我不能接一個染著污穢的聖,當然也就無法接真實的,當我有朝一日記起兒時種種,分離便隨之而來,與其如此,不如趁現在就分了。
月櫻的想法是如此,那麼,我的如何呢?
確實,我對心中的聖形象破碎,有著些許的失落與悵然,但是當那些慢慢沉澱後,我發現我還是沒法自拔地喜歡著,就像當年克制不住地迷上我一樣。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以結果而論,這件事並沒有傷害到什麼人,至比起的親生父王,月櫻並沒有在與我歡好後,將我活活扼殺棄;在金雀花聯邦的時間裡,也從不曾聽說有類似的行為;更重要的是,每次我們歡好後,眼中那深深的自責,說明雖然無法抗拒,但心裡是一直充滿罪惡的。
當我把這一切徹底看清楚以後,我並不會覺得好髒,會是非常厭惡。白玉孤月,浮懸於天,有時雲霧掩過,遮天蔽日,但是等雲霧散了,就會出夜空中的冰潔月,映著周圍的漆黑夜幕,淡淡地發著特有的潔,人們就會發現,月亮始終都在那裡,不曾改變,變的只是雲霧,還有偶爾轉過頭去的人,但懸掛在天上的,一直是那同一個月亮。
凝視著月櫻一面細細,一面搖曳著滿頭金髮的艷姿,我突然覺得,我比過去更喜歡了,而且不再是一個弟弟對姊姊的仰,只是單純的男對,慕與慾。
只要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就可以了。即使這不合社會道德,又或是有些變態,但只要雙方你我願,這就只不過是一場年紀懸殊的特別,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我個人的意願,還有眼前那小鬼的歡喜表來看,我看不出我們兩人有什麼不贊同的覺。而事可以這樣結束,真是上上之喜,這一趟不算是白來,回去以後可以直接去找月櫻,把話說清楚了。
(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呢?這個……)
突然的寂靜,打斷了我的思索,從窗口進去,姊弟兩人的暢合已經結束,力本就不是很好的男孩,在愉悅的幸福中沉沉睡去,趴臥在姊姊渾圓的高聳前,作著最後的好夢。
月櫻恍惚著表,似乎也相當疲倦,卻仍摟抱著沉睡的男孩,輕輕地親吻,一手到被褥之下,男孩間的位置,像是為他細心地清理穢漬,又像是依依不捨地撥把玩。
「小弟你真淘氣,這兩天可不安全呢……如果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姊姊該怎麼辦才好呢?嗯?」
已經睡的男孩,模糊地發出一句囈語,不知道是聽見了耳邊的輕笑聲,還是在間的下有了反應。
「……假如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姊姊就為你生個孩子吧……」
伴隨著親吻,月櫻輕聲地說出了這句話語,語調雖輕,但卻讓人得到的認真,聽在我耳裡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小弟,你說這樣好不好?讓姊姊幫你生個孩子吧,明天天一亮,姊姊就要嫁到金雀花聯邦,再也不回阿里布達了,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小弟,姊姊好害怕啊,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想你,我……我不知道怎麼在金雀花聯邦繼續過下去……」
略帶哭音的話語,激烈震撼在我心頭,一時克制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到月櫻旁。
月櫻清艷的面容,不管看幾次都使我迷醉,但此刻眼中的深與依,卻是我之前從未看過的,這點委實讓我驚愕不已。
姊,嫁到金雀花聯邦,竟然讓你不快活到這種程度嗎?
「嘻嘻,你真是沒又沒眼淚,姊姊這樣和你說話,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嘿,和姊姊說句話吧,我們像以前那樣勾勾手指頭……來,把指頭出來,勾勾手指……姊姊天一亮就不在啦,可是如果你和姊姊約定,將來有一天你會親自到金雀花聯邦接姊姊,那麼姊姊就會忍著思念,等著你的到來……我最摯的小人啊,你願意和我這樣約定嗎?」
「我願意,我一定會去接你的。」
心激盪之下,我不大聲地應答出來,還本能地去握月櫻的玉手,卻握了個空,整個人順勢撲過床板,直摔到地上,這才醒悟到自己的狀態。
不屬於這個時代,又沒有佩帶法米特的魔石,我等於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月櫻沒法到我,也不可能聽見我的聲音。
可是,不曉得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那一句話才喊出口,月櫻就好像聽見了一樣,整個表又驚又喜,笑逐開,握住男孩的手,喜孜孜地輕笑道:「我聽見了哦,你剛剛親口答應了,我真的聽見了喔……我會在金雀花聯邦等你的。」
眼前景象綺妮溫馨,但我卻不知為何覺得一陣寒,頭皮發麻。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櫻當真聽見了我的話嗎?
如果是,那麼……與締結約定,讓在金雀花聯邦空等十二年,卻始終沒有出現的那個人,豈不就是我了嗎?就因為現在的一句差錯,讓空等十二年?
難怪……難怪冷翎蘭會說討厭說話不守信的男人。
千辛萬苦回到過去,就是為了犯下一個本來不該存在的錯誤嗎?
(不行,得把這個錯誤改正回來……)
我心裡一急,馬上就想再說些什麼話,去改變這個將既定的過去,但話剛要出口,又生生止住。
(月櫻姊姊的神好像不太穩定,如果把這個希抹去,在金雀花聯邦能撐得了十二年嗎?這……)
遲疑不決,我一時間真是無法做出決定,只見月櫻笑地著男孩的小臉,深而專注地輕聲道:「謝謝你,小人,謝謝你給了我支撐下去的力量,你要好好地長大,我會在金雀花的城堡,等待我的小騎士。」
男孩並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當月櫻再次吻上了他的額頭,睡不醒的他下意識地挪,在母的高聳部找尋最舒適的趴臥位置,發出一聲模糊的低語。
「嗯……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輕聲囈語,沒有回應月櫻的期,的微笑多了一憾與苦意,卻仍是溫地將男孩摟在前,作著最後的訣別。
「小傻瓜……我不是……你的媽媽……」
※ ※ ※
所有想弄懂的問題,全都已經清清楚楚了。我沒有辦法那麼快從連串衝擊的震驚中回復,但那些都是我回去以後的問題了。
悄悄地站在人群中,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而我踩著幽魂般的步伐,跟著那個送親隊伍一路走到城門口。
我親眼看見那座馬車出了城門,看見月櫻對著後頭的人群揮手,再一次到那久違的離別之痛,但我卻知道自己並非是最痛的人。
最痛的那兩個人,是站在我前的兩個孩子,雖然沒有哭出聲,卻不住地抹眼拭淚,地握著拳頭,表現出來的不只是悲傷,近乎是悲憤。
其中一個孩子,已經換上了男裝,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打扮孩子了,生命中最親的離去,在他心裡造了一些不能挽回的影響,是傷害,也是長,因為他正努力地安著旁那個抿、咬出滲牙印的俏麗孩。
「蘭蘭,你不要難過,我一定會把姊姊帶回來的,將來有一天……我一定、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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