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四億啊！”

聶行煙心疼錢也心疼他，不自覺的嘟囔起，眉頭擰著，“都是你一分一塊賺的。”

之前跟沈漫聊天，沈漫也說起過優行創立初期，他們又缺資金又缺技，為了省一百多金的住宿費，就在麥當勞將就坐了一晚。

可能聽著不覺得有什麼，真當去熬一夜，難勁兒可是幾天都緩不過來的。

現在日子是好過了，可為了一條項鏈白白多花這麼多錢，也怎麼覺得這不像是凌東言的風格。

的小臉都糾在了一起。

凌東言邊的笑本就藏不住，他很開心，煙煙這是關心他。

他的掌心覆住的手，聲音如玉石相震般清朗，“你別擔心，這些錢，還會回到我們手里，相信我。”

‘我們’這兩個字捆綁得太多，聶行煙的心跳加快，嘁了一聲，裝作不在意，“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

看別別扭扭的樣子，凌東言也不在意，看餐盤里還有半片沒吃完的果醬面包，“不吃了？”

聶行煙了已經飽了的肚子，搖搖頭，“吃不下了。”

剛說不吃，凌東言就拿起剩下的面包片往里塞，一點也不嫌棄是吃剩下的。

“喂！”想阻止，沒來得及。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大半個面包進了凌東言的肚子。

“是太甜了。”

也不知道是在說面包，還是在說。

聶行煙臉紅彤彤的，正要起離開，結果剛站起來，坐在旁邊的凌東言出其不意，一把拉住往懷里帶。

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了他的脖子。

“煙煙，和我結婚吧。”

聶行煙沒想到他會蹦出這麼一句話，當即愣在原地。

漂亮的眸子撞進凌東言的眼里，他的眼睛太黑太亮，看得聶行煙心里一一的。

要是在平時，如果稍有遲疑的話，凌東言就不會再追問，打個哈哈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也就過去了。

可是今天他摟著坐在自己懷里，言語間全是認真的神。

青筋圍繞的胳膊環繞著，讓無法逃避。

聶行煙眼簾低垂，很久都沒有出聲。

“煙煙，考慮好了嗎？”他顛了顛雙，被他一帶，就跟著顛了下，聶行煙干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的聲音聽起來輕緩又帶著些不自信，“凌東言，我長得一般般，生活自理能力差到極點，你也看見了，我可能連早餐都不會給你做。”

說到這里，聲音更小了，“而且，昨天我也說了，有可能不會生孩子，我沒有一項可以達到作為凌太太的標準……”

看認真又仔細的一項項列出條件對比，凌東言邊的笑容更深了些。

他實在是沒忍住，掌心抬起的下，吻了上去。

這個吻又細又，像小啄米似的，親一下，放開，然后再親，再放。

親就親吧，還故意發出吧唧的聲音，聽得老臉一紅，忍不住推開他保持距離。

“別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凌東言嗯了一聲，依舊著的臉，緩緩細細的挲，“我知道，我很認真。”

“煙煙，我要是想吃什麼，請個保姆、請個營養師，或者去環游世界找米其林大廚現場給我做，完全沒問題，我要是想要孩子，大不了去領養，方法有很多種，但是你對我而言，是唯一，誰都不及你重要。”

桌上還放著聶行煙沒有喝完的半杯牛，他也不嫌棄，直接拿過來喝一口，齒尖留香，似乎也有上的香味。

“我要的，想娶的，自始至終只有你。”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如果你不信，可以一遍遍向我確認，我的回答也會始終如一。”

他何其聰明，知道煙煙對自己有，但是里面總是夾雜著克制和退，只要一有風吹草，煙煙想到的首先就是退讓，而不是告訴他，讓他和一起面對。

“凌東言，如果是原來的我，我一定二話不說答應你，可是現在，我只會拖你的后。”

這話逗笑了他。

“我這輩子，最不害怕的就是被你拖后，我不得被你拖著，這樣你就別想甩開我。”

被他抱坐在懷里，手輕輕擰著他的紐扣，“你想清楚了嗎？娶我你可虧大了，你這麼有錢，到時候要分開夫妻財產你要分我一半，舍得？”

他的手在的上，“還沒開始，就想著要甩掉我？”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看福布斯富豪榜上那些人，誰離婚分手不是層皮。”

笑著打趣，可凌東言知道，心里的不安全一直如影隨形，可能是跟姜君眉從小打式的教育有關。

原生家庭的生活其實并不幸福，所以導致對婚姻生活并沒有過高的期許。

稍微覺到幸福的滋味，首先第一覺不是開心，而是害怕，害怕后面會有更大的打擊等著。

想到這里凌東言的心就一一的疼，他的煙煙，本來可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被那幾個人渣害的凡事都喜歡瞻前顧后，這筆賬，是時候要好好算一算了。

“其實要真論起拖后，我媽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聶行煙嗯了一聲，“在香港的時候，廖仁濟說了。”

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倏然從他懷里起，“你還是把伯母轉移到別的醫院吧，那個廖仁濟能對我說，就能對別人說，他沒有醫德！”

凌東言呼吸了些，“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看著他的俊臉，聶行煙突然回過味來了，“你是害怕伯母的神病會傳給你？”

又嘁了一聲，“先不說伯母的病因有沒有外界因素的干擾，況且都說神病其實是兩個極端，要麼聰明，要麼發瘋，看樣子你屬于前者。”

凌東言掐了一下腰間的，“認真點。”

聶行煙的敏點被他拿的死死的，他稍微一，悉的那種麻覺頓時竄遍全，連帶聲音都帶著，“夸你聰明你怎麼還欺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