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手臂里掛著的馬仕基本款拎包在眾人跟前晃來晃去。
這里的人加在一起,可能家都沒有手里拎著的一只包貴。
在心底冷笑,對艾瑞斯剛才的提醒嗤之以鼻,所以什麼好好說話,有錢的才是大爺。
其他的都是屁話。
溫馨向前走了兩步,以為溫馨考慮清楚了,“阿姨,想好要多了……”
最后一個‘嗎’字,還掐在舌尖沒有說出來,突然覺左右臉一陣劇痛。
溫馨竟出其不意,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兩掌!
這兩掌用盡了全力,扇得當時都懵了。
腦瓜子嗡嗡的,一時間難以置信,竟忘了說話。
“這兩掌,是為我外孫打的,子不教,父子過,你兒子在稚園學了那麼久,你應該也聽過,今天你強出頭,是你應得的。”
清脆的兩掌在醫院空曠的走廊邊響起陣陣回聲,威廉媽媽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瘦弱的人,當即聲如開水壺沸騰。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挨打的人還囂,也是氣暈了頭。
溫馨可不管,語氣譏諷,“我管你在山海經的第幾頁,欺負我外孫,就是跟我邵家過不去,打你就打你,還要選黃道吉日沐浴焚香?你配嗎?”
“好好好,你想是吧?那你一分錢也別想得到,你們這一家人,就爛在地里,跟臭魚爛蝦一樣!”
氣瘋了,一雙吊梢眼噴著火,轉頭看向艾瑞斯,“園長,你也看見了,是先的手,這事我沒辦法善了。”
艾瑞斯言又止,下意識看了溫馨一眼,話是對威廉媽媽說的,“那你想怎樣?”
如果此時夠聰明,夠謹慎,不那麼自以為是的話,或許能夠聽明白艾瑞斯此時語氣中早就已經拿定了主意。
只可惜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保養得當的臉被一左一右兩掌都打腫了,這個氣,無論如何是要撒出去的!
“Leo的家人跟他一樣,是不安全穩定的因素,我每年大幾十萬的贊助費著,卻讓我兒子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環境里上學,實在是令人擔心。”
看了對面的溫馨一眼,咬牙發狠,“讓Leo退學,這件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艾瑞斯還沒說話,一旁的班主任有點聽不下去了,不講道理的家長見過很多,但是像威廉媽媽這種半瓶水晃,花小錢裝大的家長,今天也是第一次遇到。
也算是開眼了。
“威廉媽媽,是威廉先手的,錯不在Leo,您不能這麼……”
“我怎麼了?誰看見是我兒子手的了,誰知道是不是Leo先手,又打不過我兒子,結果自己躺下了訛我兒子呢!”
“你!”
“我什麼,艾琳老師,說話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不能講的,你為威廉的班主任,監管不力發生了這種事,學校不出面解決,卻要我們家長在這里對質,你們當我不知道?”
好家伙,威廉媽媽被溫馨兩掌扇得像是打開了大腦和直腸的連接開關,屎尿屁不分,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只要誰開口說話,就給誰潑臟水。
火力全開,把艾琳說得啞口無言后,話頭又繼續轉向艾瑞斯,“園長,我知道您德高重,今天這個事你不給個說法,我這里過不去。”
溫馨這些年雖然每天都在香港跟雀友砌長城,藏著鋒芒,可余威仍在,氣場全開的時候也能讓人不能直視。
“艾瑞斯,說說你的想法。”
溫馨突然覺得這個瘋人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安定的因素,確實要早早拔出才好,不然,Leo的傷豈不是白了。
事已至此,選擇題早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艾瑞斯嘆了口氣,轉看向威廉媽媽。
而卻以為艾瑞斯是選擇了跟站在同一邊,當即得意張狂的開口,“老人家,雖然你孫子被稚園開除了,不過我也會看在他曾經是威廉同學的份上,跟園長說說,讓他開一封好一點的介紹信,別到時候弄得你孫子沒學上,那我們罪過可就大了。”
口腹劍,心里其實早就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
別說是介紹信了,還準備用人脈跟全港所有排得上號的稚園都打招呼,別收這個禍害。
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個老人的孫子,能去哪里上學!
溫馨卻只是好笑的看著。
威廉媽媽覺得這老人一定是瘋了,氣瘋了吧,厭惡的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催促艾瑞斯,“園長,你說吧,我充分尊重你的決定。”
溫馨也點頭,“自然。”
“抱歉威廉媽媽,院方一致決定,讓威廉退學。”
!!??
“園長,你們是在搞笑嗎?我年年在新田兒園花大筆贊助費,逢年過節上到你,下到看門的保安,我都禮數周全,你們過河拆橋是嗎?”
想不通,錢多的是,贊助費一年年高漲,每次都給齊了,一句抱怨都沒有,艾瑞斯是不是腦子被門了?
不幫,幫一個半只腳已經土的老人?
又開始發大瘋了,見艾瑞斯不說話,轉頭錘了站在自己邊的男人好幾下,用英文呵斥他,“你啞了?威廉要被退學了,傳出去我們怎麼做人?”
只可惜換來的是更長久的沉默。
“艾瑞斯,你不能這樣,我比他們有錢,我和我老公在香港是英階層,這樣吧,贊助費再加二十萬!”
“醫藥費我也會照付,不會讓你們稚園掏一分錢。”
想了想,著重強調,“一個老人而已,他媽媽沒有正經職業,爸爸還是給人看大門的,這種人生出來的孩子本來就不配在貴族稚園,圈子不同強融進去也只會徒增笑柄,讓他心理不健康。”
“這種人長大了也是禍害,所以要趁他還沒有苗頭的時候就要掐斷,回到他該回的地方去。”
“只要你讓他退學,條件我們好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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