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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園之島

次日一早，甚至沒有等到天亮，我就悄悄離開了屋子，去醒了茅延安和阿雪，讓他們閃電收拾行囊，隨我離開。

睡眼惺忪的阿雪，完全弄不清楚我在作什麼，只是順從我的命令，拿起了行李就走，反倒是老巨猾的茅延安，像是早就料到我有此一著，本就沒有睡覺，只是坐在草蓆上，對窗描繪著外頭的風景。

犬族待客的態度真是勢力眼，我房裡還有一間土床，茅延安房裡就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張破舊的草蓆胡鋪著，實在很沒誠意，看來「茅大先生」的名，在這小小村落完全吃不開。但茅延安卻私下向我誇口，這兩天他已經在這張草蓆上，起碼勾引了七名犬族婦，這個戰績足堪安了。

「大叔，你很行嘛，這麼容易就搞到人，你的中年魅力實在很可怕啊。」

「……也還好啦，訣其實很簡單，只要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挑，這個世界多得是飢怨婦。」

這個條件說來有些悲傷，但卻是事實，雖然不良中年在這兩天裡的戰績輝煌，可是放眼整個村落的犬族婦，會讓我想要與上床的，大概也只有莎椰一個，剩下的不是其貌不揚，就是多得過頭，看上去讓人倒足胃口，如果要我與們發生關係，那除非……讓們強我吧。

離村之後，我們就朝北方而行，開始攀山穿林，想探索看看到底是什麼猛，讓犬族人這麼害怕。

而在我們出發不久之後，我過夜的那間屋子就發生了，黃石老狗帶著大批犬族戰士，像捉似的衝進屋去，鬧得沸沸洋洋。

這一幕被正在爬山的我們給看到，俯視那裡的混形，心裡只到無比的好笑。

「又用這種老招，想玩仙人跳，這種過時把戲我很多年前就不再玩了……真是一頭國際大狗！」

黃石老狗的把戲，我一開始就已經心裡有數。為了要向我懇求，他派莎椰來引我，但是他應該也看得出來我是個貪婪之人，單派莎椰來與我易，可能被干個幾十幾百次，連肚子都大起來了，我仍不會答應，所以他乾脆釜底薪，在天將亮時率眾殺，來個捉在床，跟著就會說什麼我污辱了犬族的祭司，要我付出代價。

計劃很漂亮，但我卻是玩這類把戲的行家，所以一早就料到會發生些什麼，就連冷眼旁觀的茅延安都能識破，黃石老狗這次真是枉作狗。

「大叔，你昨天應該有查出些什麼東西來吧？」

「呃……你怎麼知道我會……」

「用得著問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旅行，以你的卑鄙個，還有連狗仔隊都會嚇到尿子的能力，一晚時間已經夠你把這個村子的查得清清楚楚了。」

這點可以說是默契，也可以說是兩個卑鄙小人的相互瞭解，解釋起來或許有些奇怪，但我真的一開始就相信，茅延安會在昨天夜裡把這村子裡所有不尋常之事都查出底細。

相較於他，我的另一個同伴就很沒用，到現在還半夢半醒地趴在紫羅蘭上，被豹子背著走路，狐尾搖搖擺擺，小裡呢喃著早餐的餐點。

「據我的調查，這支犬族當初逃亡東海時，到追殺，確實是被令祖父所救，這點是沒錯的，但你們法雷爾家從來不作白工，蘭特大俠在打跑敵人後，也順道了犬族船上的所有，其中有半數後來都懷孕生產，這件事變了村子裡的奇恥大辱……對了，昨晚被你幹得全村都聽見的寡婦，你覺得會不會是……」

「當然不是，你想了。」

我一口就否決茅延安的猜測，但自己心裡卻沒有那麼篤定。假如莎椰當真有法雷爾家的緣，這問題應該會讓我非常困擾吧，但這對我而言，卻是一個不能去想的問題。

薩拉城裡過千萬人，天曉得有多人的母親祖母曾被我爺爺搞過？又有多人與我有緣關係？爺爺之前的法雷爾家主人也不是善男信，如果要深究這問題，我這一輩子都不用搞人了。

茅延安還另外探測出了一個驚人的問題。在犬族的村子裡，除了黃石老狗之外，我們幾乎沒看到年老人，這是一個很異常的現象，而在茅延安的查詢下，得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兩年前，村子裡舉行了一次儀式，把所有的年老人，送到山的那一邊去，餵食猛，據說只要讓那頭猛吃飽了，就不會越過山來，侵犯這邊的村子。

阿雪聽了茅延安的敘述，驚訝得不敢相信，無法接世上會有這麼殘忍的行為，但我之前卻從白瀾熊那邊聽過，對族而言，一切的價值觀非常原始，如果沒有戰力、沒有生產力，那麼在族裡就毫無價值，而老人就是這樣的表徵，所以有些原始得過頭的族，每當一個新生兒出生，就把一個年老人放逐，自生自滅，維持族群的興盛。

犬族就是作著這種事，當族群到威脅，他們主放棄了團中最孱弱的一群，把沒有生產力、生育力的部分捨棄，換取整的延續，由此來推測，那頭猛還真不是普通的兇。

「對了，大叔，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沒聽懂，他們說這座島做什麼？」

「喔，我昨晚特別問了，做公園島，聽說滿久以前，這裡被人稱作什麼什麼公園的，後來為了省事，就做公園島了。」

「公園？什麼公園？黃石公園？」

我哂笑著往前走，茅延安在後頭補問了一句。

「賢侄，有個問題我相當好奇，你明知道是被人利用，為什麼還肯到這鬼山地來冒險？」

「因為我不懂得游泳，尤其是不懂得怎麼游泳游回大地去。」

當現實況已是如此，我們就只能主去找出路，而犬族那邊暫且得不到我們要的離島之法，為了要得到更多資源，我只有到森林裡去，把整座島的形作一個瞭解。

我並沒有打算搞得出生死，這一趟偵查的意義大過其他，不過……

「怕危險就別當追跡者了。危險的野、未知的野，這些不都是高價珍寶的代表嗎？當你們腦裡想著危險的時候，我腦裡想的可是錢啊！如果聽到危險就跑，那直接回家煮飯洗地算了，還出來闖些什麼東西？」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阿雪聽得眼放異彩，一派崇拜的表，茅延安更是骨地大聲鼓掌起來。

難得他們那麼支持，我實在有點心虛，不過我說這些話也不是說來演演戲的，自從親手搏殺水都十虎後，我對自己的實力開始有了信心，雖然還不敢說憑著這份力量橫行，但如果不刻意招搖，只是承敵人的大意攻擊並反擊，我相信可以應付大部分的困擾。

前來東海的路上，我已經在鍛煉自己，這些都是為了應付即將來到的挑戰，而假若不勇於找機會嘗試，那麼我本無從得知自己的進步，如果在生死沙場上才發現自己不堪一擊，那就來不及了。

因此，我確實是有意藉著這次機會，來作一下實力的試探。殺猛應該比殺強敵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是什麼見異，說不定還能藉此多撈一筆，畢竟現在已經流亡國外，經濟整個斷絕，雖然逃亡時候還帶了些錢在上，不過坐吃山空，終究是不好的。

懷著這個想法，我們快速攀越山嶺，隨著林木越來越茂，我們也確實聽見一些約傳來的吼聲，在耳邊震，單單是葉稍在聲波中劇烈擺的樣子，就顯示那未知名的猛，積龐大，而且從聲音的變化中，這些野並不是單單一隻、單單一種，是一大群複雜的野團。

「嚎～～～～」

突如其來的一下吼聲，聽來驚天地，附近森林裡的鳥紛紛飛竄逃跑，那聲音非獅非虎，不曉得是什麼惡，我回頭看看，阿雪出了驚怯的表，但茅延安和紫羅蘭卻顯得相當鎮定，既然如此，我更沒有退卻的理由，哈哈一笑，就帶著三名同伴闖上山脊。

跑到山脊的陵線上，往山的另一邊俯視，發現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放眼所見，全是過去不曾見過的植，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植的外表，和熱帶的棕櫚樹有些相像，但是卻更為高大，枝葉也更寬，只不過札似乎非常淺，稍有撞擊便整個連拔起，倒撞在地上。

有些東西飛行在天空中，看上去像是一頭飛行中的蒼鷹，但當那個東西飛到近，我們才同驚訝地進行躲避，因為那並非什麼老鷹，而是一隻和老鷹一般大的綠蜻蜓，翅膀有人的手臂那麼長，就這麼飛快地從我們眼前飛過，還連帶著它後的一群同伴。

「嚎～～～～」

當我們正為著這些生而目瞪口呆，一聲滿是兇戾覺的狂吼，來自下方的巨木林中，一頭積龐大，像是巨大犀牛，額上卻多了兩隻彎角的生，從青翠森林中狂奔出來，氣勢驚人，我想即使是獅虎一類的猛，也不起牠尖角一頂、重足一踹。

但這頭三角異，卻不是那吼聲的主人，當牠狂奔到一半，森林裡頭忽然竄出一道更為巨碩的影，力重千鈞的利爪疾揮，將那頭三角異給撕開一道淒厲痕，跟著作快如閃電，在三角異痛極狂嚎時，那頭巨的銳齒已經對準牠頸部咬下去。

刺耳的骨碎聲，連同驚人的出量，造了三角異的倒下，而奪走牠生命的那頭異，則舞一雙沾滿的利爪，像個統治一切的霸王般，對天空吼著腥的狂嚎，甩牠碩大的巨尾，跟著才又低下頭去，用牠的利爪與銳牙，撕食著瀕死獵的、、骨。

赤的猛獵食，雖然已經隔著一段老遠距離，但看到這麼巨大的猛撕殺獵，那種場面實在是很震撼。

「師……師父，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龍。」回答阿雪抖聲音的問題，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補充，再多吐出兩個字。

「亞龍。」

龍類是一個很廣泛的名詞。其中能夠使用自然力量、有思考能力、積龐大、到人們無比敬畏的，就是一般所謂的龍；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另外一些徒龍形與兇猛本，卻不有智慧的種，就被稱為亞龍。

亞龍，或稱作蛟，雖然名字上就知道，是低一級的次貨，但仍然是龍屬生，算是珍奇異的那一類，某些種類還可以過突變或能量累積，昇華變龍。大多數時候，這些會變森林之王的異，都是獨自棲息在自己的巢，很難得到同伴，當然更不可能群居行。無論是龍或亞龍，尋常的生本不可能是他們對手，就算群結隊，通常也是落得被飽餐一頓的命運，犬族倒楣住在亞龍窩旁邊，這實在是很衰的一件事。

「賢侄，我現在知道這裡是什麼公園了。」

「廢話，我也知道了。」

我聳肩微笑，完全無復之前的張，還回頭向阿雪比了一個勝利手勢。

「既然知道問題在哪裡，事就簡單了。」

一眼就看得出來，這頭亞龍雖然兇猛，但卻沒有智慧，更沒有令人畏懼的種種異能，噴不出高溫火焰，也作不出利爪與銳齒以外的殺傷手段，雖然龐大的軀令人畏懼，但說穿了不過是一頭比較大只的野，只要我們不逞個人武力，用智慧去克服與狙擊，相信不是什麼問題。

憑著我的與靈，憑著阿雪的黑魔法，憑著茅延安的……算了，跳過他吧，反正我們有足夠戰力去吃下這只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