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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坪海岸
使用魔法方面的常識是,黑魔法師擅長使用詛咒;而為他人施以祝福,那是明祭師的工作,從這方面導出的結論就是,阿雪的祝福咒語實在有夠爛,我甚至懷疑招來了反效果。
作大事總是有風險,找大寶藏也不可能一次就完,從結果來看,只能說我們自己太過輕忽大意,過於小看了事的難度。海神的宮殿,確實很有門道,讓我們只能遠遠看一下大門,就踢到了鐵板。
從那一坪的海岸線進去後,我們就好像被某種空間魔法給轉位,只看見周圍閃爍著異樣的白綠芒,水波漾,應該是在水中快速移,但我們卻不到半滴海水。
當那條超越空間的通道結束,我們置在一片奇異的綠空間裡,前方是遠比那座島嶼更為遼闊的空間,但是天空整個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海波擺盪,不知道邊際,而地上除了有之前見到的那些巨大植外,各式各樣的原始龍類在草原上、樹林間活,還有一些並非龍類,型卻同樣巨大的莫名生,都棲息在這個奇異的空間裡。
然而,比起園,這裡更像一座博館,因為每個存在於這空間的生,都像是標本一樣,完全於靜止狀態,也不一下,或是很緩慢很緩慢地作,要過好久才能移一步。
看看這些原始龍類,本是於任人宰割的狀態,我們本可以為所為,但更遠方一座金碧輝煌的華麗宮殿,卻吸引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改朝那個方向前進。
而後,就是一連串災難的開始。
我們嘗試朝那個宮殿走去,可是走了小半個時辰,那座宮殿卻始終與我們相隔大老遠,不管從什麼方向去繞,都無法靠近,這時候我們當然知道有問題,但也不能就此放棄,即使我們走不過去,可是做點偵查總有幫助吧?
對魔法師而言,施放一些式神或是召喚之類的東西,可以很簡單地完偵查,但我不想隨便使用凰牝蜂,又不肯定召喚能否傳訊給我,所以就由阿雪施法,釋放出控的靈,朝海神宮殿方向飛去,作簡單的偵查。
但是,釋放出去的那些靈,沒飛出多遠,就好像撞到了一層無形防網,化作一道道青煙,灰化消散,連帶施控制的阿雪都到波及,頭暈目眩,差點就坐倒在地。
那些靈都到阿雪的魔力保護,能夠在的保護下,將那些靈瞬間消滅,那一力量肯定非同小可,而正當阿雪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茅延安也束手無策時,前方不遠突然出現金,然後就是十八個金閃閃的銅人現出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刀、槍、劍、棒、斧、鉞、鉤、叉,十八個雄壯高大的銅人,手裡拿著不同的兵,背後則另外有一作作的銅桿連結著,擺明就是某種機關,到我們的引發後,開始驅逐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這十八銅人當真不是蓋的。我不清楚製作原理,但是它們在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驅與保護下,通刀劍難傷,就連理應削鐵如泥的百鬼丸,也無法在它們上砍出一裂痕,而手上重兵的殺傷力更是強得驚人。
阿雪一時之間無法作戰,我召喚出的更是不濟,在這些機關銅人的集攻擊下,幾樣兵閃電打,一下子就把弄了一攤碎。
知道引了守護機關,而我們連機關的第一關都過不去,那唯一所能做的事,就是拚命逃跑了。我曾想過是否要使用新學會的靈,但轉念一想,這些羅漢銅人都到力量保護,形同有護力量的高手,靈恐怕本無法滲,更何況即使我能擊倒這些機關銅人,後頭也還不知道有多更厲害的東西,犯不著太早暴底牌。
逃命第一,我們三人一豹再次陷沒命的奔逃當中,可是沿途的機關卻連續啟,一座又一座的十八羅漢陣從地下浮現,組了一個羅漢大陣的陣圖,總共一百八十個羅漢銅人追在我們後頭,浩浩,那種聲勢真是恐怖。
「師父,這邊讓我來,你們趁現在快點離開。」
不愧是一流的黑魔法師,阿雪終於振作起來,咬銀牙,催咒文,在頭痛如絞的惡劣狀況下作戰。不敢使用死靈的,純以自魔力施放各種咒文,承擔了這些機關大部分的攻擊,連串的風、黑,不住在銅人陣中釋放威力,只可惜銅人陣的數目太多,到最後仍是落在下風,如果不是我與茅延安掉頭搶救,可能就會在銅人攻之下,到重傷。
結果,我們一起被羅漢陣給困住,而我也不得已使用了靈,效果一如預期地令人失,點點紅雖然打倒了一銅人,但毫無生命、能耐高熱的它,卻很快地重新站立起來,連同其他的銅人羅漢,殺氣騰騰地衝擊過來。
阿雪的力量,是我們的最後希,但是當咬著牙,預備弄破自己的手指,引施咒時,一銅人冷不防地從後出現,銅叉險之又險掃過我腰側,差一點就是肚破腸流的結果。
我的急閃避,勉強避過銅人的攻擊,但在銅叉掃過我腰側時,卻打中我腰間的皮囊,剎那間發出來的黃亮無比耀眼,更生出一莫名大力,狂風暴雷般疾掃出去,把附近的十多銅人羅漢都給撞倒。
(我放了什麼東西在袋子裡?)
來不及細想這個問題,趁著羅漢陣出現空隙,我們再度逃跑,因為一旦羅漢陣重新合圍,下一次就肯定是九死一生,不會再有這種好狗運了。
暫時闖出了羅漢陣,但我們卻分辨不出方向,危急中也來不及找尋來時路,只是朝著有的地方闖,好不容易找到發的門,我們一衝進去,卻發現形不對,雖然進了穿梭空間的通道,但這通道卻不像先前來路那樣風平浪靜,簡直就是驚濤駭浪,我們一下子就被吞捲進黑暗的狂暴海流中。
放眼看去,周圍的海水漆黑不見五指,這出口似乎是通往某海底,從那巨大力來判斷,恐怕是海面下幾十尺深的地方,強大力迫得我們沒法呼吸,骨痛裂。
為了保命,我只有拚命運起我那修為不深的淺淺真氣,在氣息耗盡之前,嘗試不快不慢地往海面上游去。
阿雪雖然沒有護力量,但是的魔法應該可以保護渡過這關,至於不良中年,喜歡隨波逐流的他就理所當然去葬海底吧。
忙中,我似乎抓到了某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漂浮到水面上去,在途中,我覺得冰寒刺骨,冷得無比難,腦裡只以為這是因為海水的關係,可是漸漸地,我發現服雖然還是的,但週卻已經沒有半滴水,所有海水都被隔絕出一尺之外。
沒有海水,那麼除了我上的服外,這冷到令人牙齒打的寒意,是來自……
我順著抓到手的地方往上移,發現是一很細的纖腰,茅延安不可能有這麼細的腰;順著腰再往上,兩團圓滾滾、呼呼的高聳巨,讓我冰冷的手掌一下子暖和起來,紫羅蘭不會有這麼滿的香,所以我抱著的軀,一定是我最疼惜的小徒弟。
隔著單薄的衫,我忍不住用掌心捧在雪的外緣,即使在冰冷的黑暗中,仍散發馥郁芬芳的溫暖,讓人只想埋首於其間,那香得醉人的雪暖意,忘去上的冰冷。
海底下太過漆黑,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約還是可以覺到,阿雪正在聚會神使用魔法,控死靈組一個護罩,把所有的海水隔絕出去,連龐大海都被抵銷,讓我們在這樣的形下緩緩上升。
上的覺是如此冰冷,而阿雪溫暖的香軀又如此人,我心裡有一衝,很想把手進阿雪的袍底下,順著平坦的小腹,直探進的絹裡,看看那層薄絹有沒有?看看那層溽是冰冷的海水?還是溫熱的漿?
如果能在這種張時刻輕探花谷,逗弄阿雪那敏的花蕊,看婉轉啼的恥態,一定會是很有趣的事,無奈我腦子還算清醒,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拿來調,否則護罩一破,阿雪不但護不了我,反而還會為我的負累,那時候想哭就來不及了。
擁著阿雪,我們在千死靈結的護罩包覆下,緩慢上升,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力驟然一輕,赫然已經破出了海面。
「師父,我們出來了……」
「媽的,又掉在海裡,快看看我們到底在哪裡?」
臉上被水滴灑到的覺,讓我明白海面上正在下雨,不過雨勢還不算大,周圍風浪也還不到暴風雨的程度,從那一無際的覺看來,這裡絕對不是那座侏儸紀公園的附近,海神宮殿有著不同空間出口的推測,應該是對的。
那麼,我們在哪裡?
如果這個出口離海很遠,甚至在大海中央,遠離陸地千里以外,那我們肯定要當長時間的海上難民,在沒糧食、沒飲水的形下,作九死一生的漂流。黑魔法師只是能夠縱不死生,自己並不是不會死的,人力有時而窮,阿雪的能力雖然一直有進展,但如果真被扔在大海中央,的魔法與死靈並沒有多大作用。
「師、師父,好冷……好冷啊……」
阿雪不停地打著,臉也凍得發白,口中頻頻呵出白霧。剛才在海神宮殿的連串激戰,還有結死靈障壁從海底漂浮上來,這些施法已經耗去了的大半力量,現在正於最虛弱的時候。
更糟糕的是,在我們浮上海面的瞬間,死靈護罩解,千百魂在水面上流竄,這些死靈本是至至寒之,大量與水面接後,附近的海水溫度急降,甚至漂浮著一塊又一塊的浮冰,別說是阿雪,就連我都冷得猛打哆嗦。
「師父……那句安全咒語……是不是念錯了啊……為什麼我們現在……」
「知道念錯就別想那麼多了,干……有夠冷……你、你下次念平安咒語之前,記得一定要……一定要查一查……上次念這句咒語的人怎麼了……」
上奇寒徹骨,我的牙關不住發抖;看著阿雪蒼白的容,我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儘管海水冰冷,片片浮冰在附近飄移,擁著阿雪滿軀的我,卻還是忍不住出笑意,彷彿淪落這境不是什麼苦差事。
假如再多泡上個把時辰,我會出什麼表就很費猜疑了,但是就在我和阿雪浮上水面不久後,一陣水流衝擊與人聲,讓我們意識到有船隻靠近,便用盡上所有力氣呼救。
我期船上的人能夠聽到呼救聲,但寒冷之下,我和阿雪的力太過衰弱,只能發出彼此聽得見的細鳴聲,眼看那相距老遠的不明船隻逐漸離去,我只恨自己上沒有帶哨子一類的傳聲道。
「可惡啊,如果……如果有個哨子就好了……」
我的悔恨話語似乎讓阿雪想起什麼,驀地俏一笑,用早就凍得發紫的櫻,閃電在我面頰上印下一記冰寒親吻,跟著就好像用的殘餘魔力,施放了什麼咒語。
「嗚嗚嗚嗚嗚嗚嗚~~~~~~~」
之後發出來的那一聲淒厲慘,彷彿萬千怨魂齊聲慘嚎,發出瀕死前的最終嚎,悲鳴中的怨毒、悲慘、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間所有負面一次傾洩出來,如果有哪個神智正常的人近距離聽了,肯定會當場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