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黎双眸紧闭，眉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郁，像江南雾蒙蒙的小巷烟雨一般，惹人怜爱。

璟呼吸一窒，口一阵苦涩味沿着筋脉弥漫开。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让他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可今晚在酒吧走廊里听到沈清黎和白说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狭隘和怯懦。

公主一直很勇敢，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总像一束，照亮他周的霾，替他劈开一切遮挡。

“是什么让你这么累，公主。”他坐在了床沿上，俯看向了沈清黎。

被酒把大脑搅和一团的沈清黎，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璟虚化的像是一场幻觉。

不由自主的出手，想去触他。

细白的手腕在空中被握住。

璟抓着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在。”

近乎于叹息的两个字，夹杂着无尽的懊恼和爱意。

手掌心下是温热的皮肤，璟的脸部细腻。

沈清黎睫颤了颤。

“我不敢说。”

怯懦的口吻，和先前在走廊里和白对峙的模样，判若两人。

璟一怔。

本来以为是在说胡话，可现在看，好像是真的藏着一个很可怕的。

他又往前欺，低下头去亲在角。

“说吧，不怕。”离开时注视着雾蒙蒙的眼睛，“我不会再躲了。”

他这会儿总算清醒过来了。

只要不是说什么离婚，要他去死，他都肯。

“对不起……”沈清黎一说完，眼角大颗晶莹的泪珠先落了下来。

璟脊背一僵，一颗心怦怦直跳。

无数的猜想掠过他的脑子。

什么，需要道歉？

眼看沈清黎哭的越发厉害，他干脆手把人抱起来，搂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的后背，“你别急着道歉，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沈清黎趴在他肩上，双手环着他，带着哭腔道：“五年前，我去做过一次子宫的手术，医生说，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了，我不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就是我一直在瞒着你的……”

话音落下，璟呼吸停住。

沈清黎渐渐止住了哭泣，到四周的空气突然静下来。

本就悬着的心，也在慢慢往下沉。

“璟……”

推开他的怀抱，醉蒙蒙的看着他的脸。

他眼底晦暗，角紧绷，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沈清黎揪着他服的手，缓缓松开。

下一秒，悬着的手被一把握住。

璟低哑道：“这就是你五年前跟我分手的原因，这么大的事，你再怎么……”不告诉我？

眼角变得滚烫。

他忘了自己上次落泪的时间，但这一刻，他真的克制不住内心的汹涌。

这种事，对他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一个小生是多大的打击？

大到不敢说，不敢问，只能找一个男人来演一场戏，跟他分手。

而他当初，竟然一心觉得是辜负了他。

曾那些虚妄的恨意，此刻都化子弹，正中眉心。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也怕，怕耽误你。”

那个时候的璟，太爱了，也深知这一点。

很怕年会因为一时的爱意，做出一个会后悔的选择。

哪怕是现在，都抱着一种忐忑。

“如果你想跟我离婚，我也是——”

“沈清黎。”璟突然急切的喊一声，打断的话。

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嗯？”

眼泪落下来的瞬间，璟把紧紧拥进了怀里。

“笨蛋沈清黎。”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跟离婚？

被他的手臂勒的不过气，沈清黎拍了拍他，表达抗议。

璟松开手，亲吻脸上的泪珠。

“沈清黎，我爱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子宫，我希你深刻且清楚的了解这一点。”

沈清黎又一次愣住了。

原来，璟是这种反应。

璟继续说：“没有孩子，只能说明我们这辈子和孩子无缘，但你怎么可以，生生切断我和你之间的联系？”

最后一句，是质问，是惶恐，是委屈。

璟的眼睛湿漉漉，像淋过一场雨。

沈清黎忐忑的看着他，“可是，你不是最想要个儿吗？我……”

“你觉得，在儿和你之间，我会选儿？！”

璟简直要被气笑，咬牙切齿。

真的很想咬一口。

说做就做。

他突然凑上前，在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清黎吃痛，皱起了眉头。

“疼……”

璟松口，死死抱着。

声音哑的不像话。

“疼就对了，当你还我的。”

五年前被分手时，他疼的想死。

现在他就咬一口，报复回来。

沈清黎靠在他肩上，细声说：“对不起，小狗。”

像乌云散开，阳照在两人的上，霾一扫而空。

抱了几秒钟沈清黎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后悔？”

璟笑了，“要发誓吗？此生我敢做一件让公主伤心的事，那保证我后半生疾病缠，不得善……”最后一个字，被沈清黎的覆盖进齿。

瓣软，贴上来像果冻一样。

璟脊椎一麻，呼吸变得急促。

沈清黎刚离开时，后脑勺被按住，璟反客为主。

悉的火热气息，侵占十足的卷弄着沈清黎的舌。

沈清黎双眸紧闭，青涩的回应。

被回应之后的璟一怔，随之加深了这个亲吻。

大手搂着细软的腰肢，轻轻挲。

沈清黎间溢出叮咛声，体被放倒在床上。

下一秒，璟离开。

沈清黎睁开黑辘辘的眼眸，看向了坐在上的男人。

他在脱服。

动作漫不心，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却像盯着猎一样紧盯着沈清黎绯红的脸颊。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压下来。

想象已让沈清黎开始脸红心跳。

气息满满的白衬褪下后，男人的躯体壮，线条明显，腰肢劲瘦，人眼球。

沈清黎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双手无措的抓住了自己的服。

璟瞥了一眼白的手臂，低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落地窗。

路边花坛里的花蕊被大雨冲刷了一整夜，枝叶凋零，却又鲜滴，散发着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