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

蔡霜綾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以祁墨淮驕傲的脾氣，也絕對不可能去找。

想到這里。

蘇明雪臉上總算出一笑容。

還算懂事，只要以后不回來，就當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遲早，祁太太這個位置，會是蘇明雪的。

——

深夜。

偌大的辦公室里，燈將祁墨淮的影拉的很長。

剛剛結束會議。

祁墨淮下意識的閉上眼，了鼻梁，拿起座機話筒吩咐：“蔡霜綾，給我泡杯咖啡——”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祁墨淮猛然睜開眼睛。

蔡霜綾已經離職了，不在這個地方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他自嘲的笑笑。

把話筒放下，自己走出辦公室。

對面書的燈，早已經熄滅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所有人都走了。

他看著那個空的位置，想到了蔡霜綾剛職時候的模樣。

他習慣加晚班。

一個禮拜有三四天，每次凌晨一兩點從辦公室出來，就能看到對面一個剛職不久的書，咬著筆在琢磨面前的文件。

而現在……只有空的位置。

冰冷得可怕。

意識到自己怔想什麼，祁墨淮薄抿了起來。

這個人，沒有良心，他想干什麼？

有那麼功夫，不如回去睡覺。

祁墨淮折返回辦公室，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離開。

而半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了之前蔡霜綾住的公寓樓下。

他輸碼。

滴——

房門打開了。

祁墨淮走進去，公寓才空出來沒有多久，家的擺放還和之前一模一樣，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前方。

面前，好像出現了那道悉的倩影。

有的時候，他喝多了，不記得碼，總是不耐煩的敲門。

不管多晚，蔡霜綾都能及時把門打開，用自己本就小巧的材，把他給扶進去，一邊扶還要一邊碎碎念。

“你怎麼又喝酒，不是說今天的應酬不喝酒嗎？”

“臭死了，下次敲門不許這麼大聲，我都被人投訴了……”

“你好重，祁墨淮，你沉死了！”

他醉得不輕。

的碎碎念，他卻聽得很清晰。

有照顧他，他很安心，工作上的事，在邊也能迎刃而解。

而現在……

“蔡霜綾，我回來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他自顧自的喃喃。

沒有人回應。

祁墨淮的心，好像被穿堂風洶涌而過，空的，一片荒蕪。

蔡霜綾不見了！

真的不要他了。

祁墨淮心如刀絞，整個蜷起來，捂著心臟的位置：“蔡霜綾，我生病了，你還不回來照顧我？”

他肯定是病了，否則為什麼會在想到的時候，這麼難過？

空氣當中，似乎還能聞到上的沐浴香味，祁墨淮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他忽然驚醒：“蔡霜綾！”

站在他面前的簡方嚇了一跳：“祁總，是我。”

祁墨淮眼里滿是，他抹了把臉。

“你怎麼會在這里？”

“……昨天查了一天，沒找到蔡書的下落，您又沒去公司，我猜到您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