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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最難一戰

在我們正於危機的要關頭，最強的幫手神奇出現，剎那間我幾乎鼓掌好，因為李華梅明顯不是什麼講究俠義規矩的人，在眼中，武間異魔不是敗類或魔，只是一個敵人，而為反抗軍統帥的，就只需要作該作的事。

一瞬間，李華梅眼中迸發出驚人的銳氣與迫，雪亮的明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如新月的弧線，斜斜地斬向武間異魔的脖子。

「乓！」

金屬敲擊的悶響，李華梅雷霆萬鈞的一劍，赫然比加籐鷹更不如，連破皮都做不到；我在這時終於明白，武間異魔的鋼鐵妖軀有多厲害，加籐鷹手中的斬龍刃又是何等曠世神兵，因為縱然李華梅催運起驚天地的第八級力量，竟也無法斬破武間異魔的鋼軀，看來連續幾次的進化，已經讓武間異魔提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嘿嘿嘿嘿，沒有人能殺我！李華梅，你的劍傷不了我第二次了！」

武間異魔大聲狂笑，魔鬼左爪閃電突出，抓向李華梅白的頸項，若這一爪能夠功傷敵，他將正式為黑龍王麾下的第一海將。只是，武間異魔的自信未免過剩了些，儘管李華梅破不了他的鋼軀，但這卻不代表他已有向最強者級數挑戰的能耐。

「哼！」

李華梅手腕微，也不提腕，斬在武間異魔厚脖子上的劍刃，驟發無儔大力，武間異魔的表面凹陷下去，整個人發出一聲狂嚎，站立不穩地被拋滾出去，跌出七八尺外，撞凹進一頭活亞龍的去，狼狽不堪。

「龍卷八方，散！」

起手一劍劈退武間異魔，李華梅回劍掃繞，劍氣掃往四面八方，適才強風吹不散的毒濃霧，竟然被的劍氣給開，雪亮劍芒到，黑霧都被驅散得乾乾淨淨，這時武間異魔從那活的中破開跳出，李華梅的長劍片刻不停留，流星趕月般斬向武間異魔。

一劍接著一劍，或斬或刺，將武間異魔攻得節節敗退，不住發出憤怒的怪，縱使有著勇悍鬥心，不住想要扳回一城，但卻被得本還不出手來。

那些斬擊與挑刺，雖不能破皮，也沒有對武間異魔造痛楚，但卻仍是累積出傷害，當那不知是第幾下刺中咽，我甚至看到武間異魔口中溢出來，若非他是黑龍會為了戰鬥而製造出的魔，戰意無窮，越困境越是兇悍，早就被李華梅打得抱頭鼠竄了。

武間異魔之前曾分別傷在李華梅、加籐鷹手中，對於李華梅的力、斬龍刃的鋒銳，鋼軀都已經適應並且進化，但假如李華梅手執斬龍刃，絕世鋒銳配上無匹力，應該可以再次重創武間異魔，並且制他死命，然而，自從李華梅對上武間異魔，加籐鷹就不知道是自重份，還是顧慮傷勢，閃退開到一旁，既沒有聯手合戰的打算，也沒有把斬龍刃給李華梅的意思，而李華梅居然也不開口要求。

嗯，我想就連旁的羽虹都看得出來，這對師兄妹之間，有一些地方很不對勁啊……

「哈哈哈，黃金提督，我們後會有期！」

武間異魔或許是發現到，他打不贏敵人，敵人也殺不了他，而雙方都沒有時間浪費在纏鬥上，所以在他又一次被李華梅打退後，背後的巨大蝠翼驀地展開，迎風振翅飛起，一下子就飄到半空中，在狂笑中飄翔而走。

「……腦袋長的蠢材，撇開他的狂妄不談，他倒是一個每次都在笑聲中出現的吉祥啊。」

放棄無意義的追擊，李華梅收劍回鞘，向我們微微一笑，首先向加籐鷹欠問好。看這兩師兄妹生疏的樣子，不曉得多久沒有見過面，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是沒有錯。

李華梅簡單幾句話，說明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經過。本來在蓬萊島上整備軍隊，因為火奴魯魯島、之神宮的船隊先後遇襲，知道黑龍會作頻頻，就親自出海，率領著數英，在茫茫大海上搜索我們的蹤跡，也憑靠個人靈去搜尋黑龍會的實驗場，因此到了封靈島的附近海域，恰巧島上妖氣沖天，立生應，甩開隨的軍士，隻踏海急掠，搶上封靈島來，及時逐走了武間異魔。

「這麼大的能量變化，幽靈船的封印提早開啟了嗎？」

以李華梅的見識，天象異變的理由自然瞞不過慧眼，我把整件事飛快說了一次，目中厲芒大盛，仰首天，看著滿空不見星月的烏雲，道：「已經是辰時，天早該亮了，如今還不見日，可見傳說所言非虛，若是讓幽靈船為黑龍會所得，東海將永遠陷黑暗。小人，這次要向你說聲對不起了……」

東海的黃金提督是何等份，自李華梅現以後，一惹火打扮的羽虹像是自慚形穢，一直沉默著沒有發聲，現在看到李華梅與我神親暱，更喚我作小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向自己的偶像。

我沒有注意到羽虹的神變化，心裡只是想到邪蓮。李華梅這樣說，就是預備要趁幽靈船尚未完全解封之前，出手殺掉邪蓮，切斷幽靈船的鑰匙；為了大局，這麼做是理所當然，但我心中卻生出一莫名的怒氣。

為什麼要顧全大局，就要我來承損失？顧全了大局之後，對我又有什麼好？如果顧全大局的代價，是要我犧牲自己的人……那我還要這個大局來作什麼？

惱怒之餘，我也有幾分納悶，邪蓮對我應該沒有那麼重要，因何我不但為此出生死，此刻還因為的被犧牲而如此憤怒？

我回答不出，因為很多時候，事不是看它應不應該，而是要問心中的實際覺。在我心頭，此刻就是燃燒著如此熾烈的怒火，尤其是在李華梅毫不思索地表示要犧牲邪蓮，拯救東海時，我就是到如此難以解釋的怒意。

但這怒氣並沒有發作出來，因為就在李華梅要往下說時，加籐鷹收起外形似刀又似劍的斬龍刃，問李華梅此行帶了多人，有否攜同大軍前來。

要攻擊敵人的重點要地，當然是調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殺來，這才有意義，不過李華梅一早就說自己只調數銳，人數當然不可能太多，而且……

「幽靈船的封印如果被破，以那傳說中的恐怖力量，多帶沒有自衛能力的士兵只是要他們送死，沒有意義。」

特別是海上，如果幽靈船掀起海嘯巨浪，那麼就算調來幾隻大艦隊，後果也是沉海底。對付這種過於強大的超自然力量，人多不是優勢，反而是累贅，更會造不必要的死傷，李華梅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攜同大隊齊來，然而，就在搖頭否認後，卻似乎察覺到什麼，臉一變，剎那間就消失影。

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跟著加籐鷹和羽虹急奔，靠著加籐鷹提攜，路上闖過兩團毒濃霧，又斬了幾頭不知名的巨型，終於來到一山崖，李華梅的背影就站在崖邊，從那裡眺海面。

「這、這是……」

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百里外的東方，無數燈火與旗幟飄揚海上，漸漸由模糊而清晰起來；有一支由百多艘大小船艦組的大艦隊，正自乘風破浪，朝著封靈島急速行駛過來，從那旗幟與船隻來看，全都是反抗軍的船隊與士兵。

「他們……他們怎麼會……」

從那船艦破浪、殺聲震天的驚人氣勢，可以想見船上的反抗軍戰士已經做好準備，拔刀劍，要上岸大殺一場，攻破黑龍會的罪惡淵藪。換作是其他時候，這佔據了半個海面的壯盛軍容，確實是令人鼓掌好，但此刻勢未明，天象異變，若是幽靈船真的解封出世，他們肯定會為幽靈船重現人間的首波犧牲者。

「我下過嚴令，要蓬萊、火奴魯魯兩島的兵力做好準備，等候我的命令出戰或撤退，嚴妄，他們沒理由會跟到這裡來的。」

李華梅秀眉微皺，思索著這個令不解的問題，但我們也無需腦猜測，因為不久之後，雖然我們都看得很模糊，但是在那支大艦隊的中央旗艦上，大紅飄飄的鮮艷旗幟下，我們約看到一個模糊，卻理應是獨一無二的影，剎那間，我只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耳畔也傳來羽虹的驚呼。

「兩、兩個李元帥？」

羽虹的低呼，證明我沒有看錯，但比起我們這兩個外人，李華梅與加籐鷹卻馬上醒悟過來。

「可惡！被他算記了！」

「好個黑澤一夫。」

相似的話語，異口同聲地說出，聲猶在耳，李華梅已經化作一道龍影強風，流星般由山崖飛海面，踏著滔滔相連的海水，高速朝反抗軍的船艦飛飆去。

雖然不知道修練真正的天罡氣訣，結果會是怎樣，但是被九死邪功徹底開發的黃金龍之力，顯然已是驚天地。李華梅的去勢好快，看似踏水而奔，但腳下如飛，竟是全然沒有接水面，奔馳中的衝擊波橫掃出去，在海面上掀起三尺洶湧白濤，翻浪倒海，聲勢駭人之至。

奔馳途中，李華梅縱聲長嘯，嘯聲高雲，在遼闊的海面上響徹百里，就連站在山崗上的我們都覺得腳下不穩，而這聲穿雲銳嘯傳出去，恍惚間，站在反抗軍旗艦大旗下的那個人影，赫然消失不見，引起了反抗軍一陣大。

「那個假的李華梅，是黑龍會的人？」

這是個白癡問題，但因為沒有其他話好說，我還是問了出來，而加籐鷹則是給了我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把華梅模仿得這樣維妙維肖，騙過的親信和反抗軍所有人。如幻若夢，千音萬貌，是黑龍會兩大人形化之一，醉仙罌粟。」

「是、是那個醉仙罌粟？」

我吃了一驚。直屬於黑龍王麾下，專門執行機任務的兩大人形化，都是當世七朵名花之一，是出了名的人，但比起神出鬼沒、刀不留人的黃泉青，那朵醉仙罌粟卻是更為神。

鬼魅夕，起碼有個名字，也不時傳出為黑龍會刺殺了什麼高手，威名赫赫，而我和阿雪也曾目睹的態與形；但那朵醉仙罌粟，人們只知道為黑龍會屢立大功，重要猶在鬼魅夕之上，卻不知道是何功績，也不知道是老是，是何相貌。

大地之上，人們討論七朵名花的艷姿時，總會談到這兩朵不知相貌、不見形的神妖花，想不到我今天竟有機會看到醉仙罌粟，而且還是用這麼詭異的方式。

「醉仙罌粟是黑澤一夫專門調教出來的首席間諜，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變裝，從來沒有人看過的真面目，而不管是易容什麼人，眼神、氣質、姿態都毫無破綻，華梅過去為了防，特別設計了許多識別令牌，但今天看來還是防不住。」

加籐鷹的歎命中痛，因為黑龍會不但趁著李華梅離開的時候，讓醉仙罌粟冒充調兵遣將，而且還選擇了一個最佳的戰場。

反抗軍的艦隊，見到統帥離奇消失，而悉的嘯聲來自海上，李華梅的影正高速衝來，那些艦長與參謀多半發現事有異，登時鼓噪大，但沒有多久，他們所驚駭的原因就有了變化，在高速趕回艦隊的李華梅後，海濤自封靈島岸邊高掀而起，形一堵十尺高的巨浪之牆，洶湧狠惡地朝反抗軍艦隊衝去。

「是海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