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把這告訴你,夠義氣吧,只要你去揭這件事,那馬上又是一件大功啊。」
「你不就拿自己的朋友去領功?」
我淡淡回答了一句,心裡到很煩,儘管知道茅延安所說的沒錯,但卻沒興趣這麼做,而且中還有著一不快。
「大叔,這件事你沒告訴別人吧?」
「沒有啊,我一知道這件事,馬上就跑來讓你第一個曉得。」
「是嗎?那就好。」
我舉腳將火圈踢散,無數火星四冒,周圍一下子暗了下去。
「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把保守。這是東海海民的事,我們始終是外人,過兩天離開後,再也不關我們的事,你不要多管閒事。」
「呃……可是……」
「沒有可是。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拿火把毀你的容,讓你沒有去洩。」
這個恐嚇不知道能否擺平茅延安,我擔憂之餘,腦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疑。
「等等,是誰把這報告訴你的?你不可能自己查得到!」
如果不把源頭給毀滅,這個終究是不安全,倘使要幫加籐鷹一把,那還得多替他滅一兩個人的口才行。只是,在茅延安招供之前,一個淡淡的子嗓音從後方傳來。
「是我告訴茅老師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卻看見一個子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後兩尺,而我竟然毫未覺。赤的雙肩、飄揚的紛碧發,麗而人的香艷裹在一件單薄睡袍,不久前激歡好的畫面依稀在目,但現在變一種無言的力。
「是我日前拜託茅老師告訴你的,而倘若這就是你的決定,那麼……我將會對小人你非常失。」
第十一集 東海篇 第八章 黃金神指
「賢侄,這次大叔也幫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茅延安跑得很快,一句話之後就飛奔溜出老遠,留下我單獨面對李華梅。
「……我沒有想到,你也和大師兄一樣,最後還是選擇背棄我。是否男之間到頭來總是難免這樣?」
平淡的語氣中,無復不久前的溫存,反而出強烈的決心與失,這些緒也全都反映在銳利的眼神中,伴隨著強大力,朝我迫過來;剎那間狂增的力,讓我甚至不過氣,全繃地回看著面前的李華梅。
多作辯解沒有意義,李華梅不是尋常子,鋼鐵般的意志與智慧,一旦被認定,就不是花言巧語能夠擺平,所以我也沒有辯解自己行為的意義,反而更思索起這一連串作的理由。
「其實……你早就知道加籐鷹不穩,對不對?以你的智慧,沒理由這時候才發現,為什麼忍到現在才手?是顧忌他的武功,還是忌憚他的斬龍刃?」
既然有心要我揭加籐鷹的叛行,就是預備要發難剷除他,但明明可以早點作的事,為何等到今日才作?想來大概是因為今日的加籐鷹有傷在,手上又沒了神兵斬龍刃,是最佳的剷除機會。
「你為我著想,要送這個大功給我,我很激,但是……有這必要嗎?你與加籐鷹可以共存的,就算他曾經倒向黑龍會,但你可以要求他從此離開東海,以他的個,一定會退讓的。」
「我是東海反抗軍的首領,有危害我子弟兵的不穩因子,我就要剷除,這是我的職責,你不能要我為了私而害公務。」
「是不願意為了私而放手?還是因為你不能容許一個比反抗軍更得民心的存在?」
李華梅沒有回答,白絹袍在風中飄,海浪雖然打了過來,卻被隔絕在外三尺之。我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地看著,清楚到我們之間的距離。
明明我們兩個站得那麼近,剛剛我們甚至還結合為一,彼此之間只有歡喜,可是現在……這數尺之距卻顯得那麼遙遠,所有過去被下的矛盾,都在這時浮現上來。
份、武功、就……我與都有著天差地遠的分別,這些差距我們之前視若無睹,但它卻仍然存在,不會消失不見,等著在導火線燃起的時候,一次引我們的心結。
我對東海的霸業興衰、海民們的生死不興趣,只是為了李華梅所以才來這裡賣命,但對於來說,反抗軍的命運,縱然不是生命中的全部意義,也高達九,所有與這牴的東西,都會被拋棄放開,包括過去的師兄加籐鷹,也包括……一個不願繼續與反抗軍走在同路線的我。
「……你對我的要求,我沒有辦法答應,我想我一定……」
繃的氣氛,在陣陣海濤裂岸的拍擊聲中,更顯得力沉重,我渾然不覺時間過去,直到一聲來自遠方的炸,連同火沖天,出現在飯堂方向的海岸,這才驚醒了我。
(敵襲?黑龍王殺來了?)
我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抬頭卻看不到李華梅有什麼驚訝,顯然那邊的已在預料之中,而從眼神中偶一閃過的淒婉,我腦中卻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首先想到的就是,剛剛離開的茅延安……到哪去了?
又是一聲炸響起,這次還明顯可以聽到慘呼與殺伐之聲,明顯是有人在激戰,我心急起來,顧不得李華梅還在前,立刻拔狂奔,朝著火方向衝去。在經過李華梅邊時,沒有攔我,就這麼讓我衝了過去,路上順道搶了匹馬,快馬加鞭地趕往火方向。
駿馬奔馳的速度很快,但卻仍然是遲了一步,當我趕到飯堂的時候,那座簡陋的小屋與草棚已經傾倒,正自起火熊熊燃燒,而在燃燒的草棚底下,我看到兩被火焰吞沒的焦。
(千藏!萬藏!)
兩人的兵破碎,散落在地上,骸損傷的狀態很厲害,看來很可能是被軍隊用魔法弩箭集擊,這才當場戰死。看見兩名故友這樣陣亡,我心中為之一痛,連忙找起剩下的人。
策馬追著震天殺聲趕去,在臨海高崖邊看到了大批持械士兵,還有發火炮往下轟擊的羽族戰士,用大隊人馬,圍殺被包圍在中心的加籐鷹。
形看來很明顯,反抗軍為了清除患,剛剛發了攻擊,趁著加籐鷹重傷、實力最弱的一刻,要憑優勢兵力恃眾擊寡,剷除這個心腹大敵。
加籐鷹與四大金剛的人緣極好,戰鬥驚島上民眾後,有不村民紛紛趕來,想要組人牆掩護他們逃跑,不過這點似乎也在李華梅預料之中,人牆還沒有組,就被增援而來的軍隊切開隔斷,把島上村民全部趕出包圍網外,只聽見怒罵聲與哭泣聲不絕於耳,本地人們似乎真的很擁護這個大當家,不忍他就此亡,無疑已經說明了究竟誰才代表真正的民意。
……也就是因為這樣,反抗軍一定要他死!
百藏的橫倒在包圍圈,八隻手臂全部被切斷,上就如千藏與萬藏一樣佈滿傷痕,為著掩護大當家殺出重圍,付上了生命。
十藏的傷痕比百藏更多,黑皮上流滿赤紅鮮,獨眼幾乎睜不開來,看來只是勉強站著而已,但卻仍然豁盡每一分元氣,格擋滿空落下的羽箭;加籐鷹與他並肩站立,骨折的右手被幾支弩箭貫穿,流著染毒的黑,傷勢極重,已經沒有衝破包圍網的力氣。
我暗自計算過地上的首數量,如無料錯,加籐鷹與四大金剛應該還是有手下留,只求突圍,盡量不傷人命,否則以他們的武功全力反撲,抱著玉石俱焚的心理,反抗軍的傷亡絕對遠遠超過這數字。
(這就是兩面人的悲哀啊,大當家……)
我心中有著許悲歎,但只要人沒死絕,一切就還不至於絕,我開始想著該用什麼方法改變局面,但自己目前沒辦法用魔法,阿雪又不在,實在是束手無策。
(不,該說幸好阿雪不在,否則看到這一幕……嗯,茅延安也不在,一定是他把阿雪帶開了,這一著作得很妙,既避免了阿雪出手當救兵,又不讓太大的衝擊。)
腦裡猶自尋思,一聲長長的慘呼響起,只見一把長槍破空來,夾雜在滿天箭雨之中,竟是出奇凌厲,與十藏狂舞的金鉤一,立即碎金鉤、震斷他的獨臂,餘勢未衰,一槍將這名反抗軍中的好手破殺,慘死當場。
「十藏!」
驚見追隨自己多年的部屬陣亡,加籐鷹虎目含淚,痛聲了出來,而十藏死前微微了他黝黑的手指,似乎仍憾沒法繼續護衛主子,獨眼圓瞪,那種死不瞑目的的怨恨眼神,還有泊中的淒涼影,是最讓人無法忘懷的畫面。
滿天的破空羽箭與炮火,一瞬間停了下來,這並不是為了表示哀悼,而是為了要讓指揮來做最後一擊。能夠擲出一槍破鉤擊殺十藏,沒有第七級以上力量做不到,這樣的人……在反抗軍中也僅有一個。
「華梅……」
「大師兄,當年你曾說過,對的事就該去做,該去做的事就該執行。很憾,為何你要做出愚蠢的選擇?背離我們的正義?」
穿著龍紋戰袍,腰配長劍的李華梅,冠整齊地站在隊伍的最前頭,彷彿是一把出鞘的鋒銳神兵,以無人能及的凜然姿態,宣告了加籐鷹的罪行,並且預告了他的死刑。
威震東海的首領人親臨,一時之間,全場一片寂然,就連被擋在外頭的眾多村民都不敢出聲,如同千夫所指般的沉重目,全部集中在加籐鷹的上。
「你要定我的罪,我沒什麼好辯駁的,黑龍會與反抗軍的規矩一向都是勝者為王,我的武功不如你,正義旗幟自然是在你後飄揚。不過……有一個問題,多年來我始終想問你……」
無視李華梅手已按在劍柄,隨時會發出致命殺著,加籐鷹只是看看地上兩名部屬慘死的,歎息道:「當年……約我一起離開,詳細的時間與地點我只告訴過你一個,後來被圍攻而死,是不是你做的?」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大師兄仍對那妖念念不忘,還看不黑龍會的計,枉費地方父老如此支持信賴於你,真是可恥!也罷,念在師兄妹的分上,小妹今日坦言相告。」
李華梅揚聲道:「黑龍會的無恥妖,罪孽深重,死有餘辜,本就人人得而誅之。不錯,那晚是我調集人手圍殺武籐蘭的!」
「什麼?」
我驚愕的大,但卻被破空尖嘯的銳利劍氣聲響給掩蓋,李華梅在說完話的瞬間立刻手,誓要一劍斬殺這名心腹大患,絕不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愧是當世五大最強者之一,李華梅所發出的劍氣,猶如海嘯掀濤,日月無,洶湧狂擊向傷重的加籐鷹;看那無匹、無敵的狂嘯劍氣,幾乎每個人都以為加籐鷹會碎於這一劍下,直到那一片璀璨炫目的黃金氣芒驟亮,讓所有人眼前劇痛,睜不開眼睛。
劍氣!
縱然我也睜不開眼睛,但卻仍然覺得很清楚,在那燦爛的黃金氣芒中,千百道鋒銳劍氣如蜂如蝗,高速而出,毀天崩雲,迎向李華梅的一劍斬擊。
剎那之間兩大力正面對撼,威力大得遠遠超乎想像,彷彿兩名最強者級數的戰士搏命死鬥,出來的餘勁橫四面八方,無數的慘與痛哼聲在瞬間響起,不人被劍氣得千瘡百孔,花如雨,剎時間廣佈在我們這一區的上空,但最讓人覺得詭異的,是所有被黃金氣芒貫而過的死傷者,臉上都浮現極為歡愉的失神笑容,彷彿登極樂,快活得仙死。
(這是什麼絕招?好厲害!)
我見機得快,推過前兩個人當護盾,在他們上被出十多個時,已趴倒地上,回復了視力,恰好看見那一幕不可思議的奇景。
失去了斬龍刃,加籐鷹已經沒有了趁手兵,但誰也沒有料到,他還藏著一記要命的後著:天下無雙的加籐神指!
加籐鷹雙手食指盛放黃金氣芒,如電,化千百道銳利劍芒飆出,縱橫切割,一時之間,竟能與力量高他一階的李華梅僵持不下,非但如此,那黃金氣芒似乎還蘊含某種意義,令李華梅臉大變。
「萬、萬川匯海劍歸宗!怎會?為何你能練天罡氣訣?」
一句話中包含兩個意義,除了震驚,也同時暴出李華梅尚未修天罡氣訣的窘境,不過即使是這樣,修練九死邪功的,仍是能將八歧黃金龍之力發揮到淋漓盡致,以純正的第八級力量倒對手。
轟然聲響,李華梅與加籐鷹全力拚一記的結果,令得我們腳下的山石崩塌,整個凸出來的崖面被震得支離破碎,紛紛砸落向大海,一時間誰也沒法顧及追殺加籐鷹,只是忙著找掩護與逃生。
「嘩」的一聲,加籐鷹噴出大口鮮,黃金劍氣徹底崩潰,雙指折斷,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在無數石墜落中,一起摔向黑暗的大海。
擊潰加籐鷹的瀕死反擊,李華梅也天罡氣訣衝擊,後退兩步,氣息不順,卻仍沒有鬆懈下來。
「斬草除,別讓他走了。」
幾名飄飛在空中的羽族戰士,立刻奉命追擊下去,但本來波濤洶湧的大海,瞬間掀起了海嘯般的十尺巨浪,一道碩大無朋的巨影破海而出,掀起狂猛強風,把空中的羽族戰士吹得形不定,全部摔墜回山崖上。
「巨頭龍!」
「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看著巨頭龍再次往大海潛游下去的巨影,我約看到幾個金黃影,在黑暗中閃閃發,隨著它一同沒大海。很明顯,那正是海神宮殿裡的黃金衛士,而們為何現的理由,已經再清楚不過。如我之前所說的,對於東海海域的打撈與搜救工作,們真的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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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捕加籐鷹的工作,理所當然是沒有結果,不管士兵在崖下的海面怎樣搜索,就是找不到加籐鷹的。反抗軍雖然疑心這與巨頭龍的出現有關,但畢竟沒人知道巨頭龍之蘊藏海神宮殿的,最多也只能做出「加籐鷹被巨頭神扁」這樣的荒唐結論,而唯一知曉的我,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回味著李華梅與加籐鷹的對談。
(說起來,世上的事還真是巧啊,這樣子也算快樂結局吧?)
拼湊拼圖所得到的事實:多年前,黑龍會派出一名艷間諜,加籐鷹叛變,後來兩人墜河,但加籐鷹終究不願隨離去,這件事被李華梅得知,將間諜殺死,不料間諜墜海後被巨頭龍吸收魂魄,為海神宮殿的守護靈,在加籐鷹被伏擊落海後,將他也一併救海神宮殿。
至於加籐鷹與武籐蘭面之後,要怎麼彌補多年來的憾與,那就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了,當年他們之間有不可越的鴻,不過現在鴻卻已經消失,他們孤男寡正好每天在海底通彼此的。
所謂小別勝新婚,與世隔絕的海神宮殿倒是個理想巢,就算武籐蘭不能搞,還有一堆搞不壞的黃金衛士隨時待命,大當家堂堂鐵漢一條,一世英雄,卻也須知鐵杵磨繡花針的道理,凡事可得量力而為啊!
這件事之後,我與李華梅幾乎沒有見面,彼此之間陷一種奇異的尷尬氣氛中。曾有一次,我與阿雪遇到了李華梅,阿雪問為何要狙殺加籐鷹,李華梅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簡單回答一句。
「我是東海反抗軍的領導人,作什麼事都不需要向人解釋。這件事我不會說,但將來你們一定會理解我的做法。」
百分百腔的強姿態,自然不能令阿雪心服,但我為了阿雪的安全,將拉開帶走,不許再過問此事。另外,為了加籐鷹的安全,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海神宮殿的,沒有告訴茅延安,也沒有告訴哭得悉哩嘩拉的阿雪。
在飯堂裡打工的一段時日,阿雪與四大金剛混得非常要好,百藏、千藏、萬藏都把阿雪當作姐妹一樣看待,十藏的獨眼中偶然出現的慈,我甚至懷疑他把阿雪當了兒。
他們相互之間的很好,現在卻在一夜之間盡數慘亡,對於阿雪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讓從那天以後眼淚就沒停過。最讓阿雪不能理解的問題是,四大金剛明明都是好人,也是真心為著島上民眾著想,為什麼這樣的好人會是這等收場?
這個問題其實沒什麼大不了,我曾見過比四大金剛更好的人,卻得到了更慘的收場。善惡到頭未必有報,這已是世間的常態,如果連這種問題都要仰天嘯問,天上諸神一定會被煩死。
不過,卻有些問題連我都很難回答……
「師父,反抗軍不是好人嗎?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為什麼好人……要殺好人呢?」
問得好,但也就是這些問題,讓我無話可說。好人未必就不會殺人,死在好人手下的也未必都是壞人,然而在這茫茫東海之上,究竟怎樣界定正邪,我卻是越來越糊塗了。
回答不出來,我讓自己埋首在阿雪渾圓碩的巨中,任雪白的水橫流,吸啜著馥郁濃甜的香,一面調整與結合的位置,讓阿雪抖著,在愉悅中攀上極樂顛峰,隨著的滿足而,不再追問這難解的問題。
「師父……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細細的,阿雪清純的俏臉上流下了淚水,似是悲傷,又似喜極而泣,在我耳邊輕聲說出的請求。
「嗯,是該離開了。」
沒有多說,我著阿雪的膩,嗅著頭髮上沾附的香,下了這個早該做的決定。
要離開,不用驚太多人,但要找船離開,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東海的關係不多,迫於無奈,只好找茅延安去辦。
「嘿!賢侄,大叔我是流浪畫家,不是拉皮條的,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都找我辦?」
「那還用說?因為你醜得不能見人啊。」
被我一頓搶白,茅延安也無話可說,最後還是過他的關係,幫我們一行三人去尋找船隻離開東海,在這些找門路的方面,不可否認這個不良中年確實是有一套。
只是,不久之後我們就付出了代價,在港口被大批人馬追殺,我們才知道不良中年在當地惹了不風流債,不管是軍,還是良家婦,又或是村姑,他簡直就像是一頭籠的公狗,的也吃,瘦的也吃,甚至還有婦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鬧得家庭破裂。茅延安吃完了就跑,惹起了綠帽男士的公憤,群起追殺,他自己也正被得急著找船跑路……
經過了一番,我們三人一豹好不容易才揚帆出海,但不知道是否錯覺,當我回頭向力夏達港,想為東海之行留下最後一眼的印象,卻依稀看到一個悉的倩影,傲然踩立在港口的旗竿頂上,袂飄飄,額上龍角在明月照映下發著淡淡白。
無言也無聲,我們就在這樣的靜默中拉遠了距離,順風駛向外海。
厭惡嗎?怨恨嗎?
不,我心裡沒有那些覺,其實……一直都是在對我好,想要把的手給我,只是我不能握住,必須要放開。
(……別了……我的畫眉……)
或許在其它人眼中,那道勁風中傲立俯視的倩影,就象徵著的武功與威嚴,但在我看來,卻只見到濃得化不開的傷……與寂寞。我的不告而別至證明了一件事,就是我在李華梅心中並非毫無地位,但明知如此,我卻仍是得做這個選擇。
「最難消人恩啊……」
茅延安的聲音在我後出現,聽在耳裡有點怪異,那多半是因為我在功闖出追殺人群後,痛扁了他一頓,導致他還鼻青臉腫的關係。
「不過,賢侄你做得對,沒有被所迷,這是英雄好漢所為啊。」
儘管這是悅耳的療傷藥,但我卻很清楚自己的形,事實上,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拚命在忍住想要挾持船長掉頭回去的衝。
「大叔,那天晚上的事,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把阿雪帶開了,在場的話,可能承不住這個打擊。」
「這個啊,沒什麼啦,大叔我也不想看見小阿雪哭啊,不過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捨得從這裡離開,李提督很重你呢。」
「大概是……我不喜歡被人重的覺吧。」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起來,李華梅都是個令人夢寐以求的,明艷英的傾城之姿,武功絕世,智勇雙全,又是手握雄兵、獨霸一方的領袖,能夠得到的垂青,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了寶來,一百個男人中有九十九個會趨之若鶩,但我卻偏偏為唯一的那個傻瓜。
李華梅曾經說過,希我把當一個普通的人來看待,不要把當夏華天,也不要把當名震東海的龍提督。這是發自真心的要求,無奈當我真正能做到的時候,卻也是我們之間出現分歧的時候。
最早與相遇、相識的時候,我是單純傾慕著「龍提督」的傳說,同時也一直沉浸在征服四大天之一的榮耀中,不過隨著我對「李畫眉」的認識,的閃耀芒在我眼中逐漸消失,回歸一個平凡的人後,我卻清楚看到了我們之間的不同。
在李華梅的視線中,有遠比我更重要的東西,就是這支反抗軍和所謂「東海海民的福祉」,除非我願意留下,和朝同一路線鬥,否則一定是要分開的。
這次李華梅剷除加籐鷹等人的手法,我完全能理解,為一軍之將,勢必得要剷除所有潛在威脅,而加籐鷹與之間沒有妥協餘地,這個剷除作有其必要,換我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會做同樣的事。然而,我卻不願意坐上那個位置,為了這點,我在彼此間分歧演變嫌隙之前,選擇了離開。
我作為追跡者的生涯才剛剛開始,多一點歷練,多一點見識,也許我會看到更多不同的東西,目能看得更高更遠。等到將來我有所改變,或者李華梅有所改變的時候,我必會回來,況且,為了剷除黑巫天,早晚我會回來清算這筆帳的……
「捨得,捨得,賢侄你今日願意捨棄,他朝才會有所大得,大叔很替你賀喜啊!」
自顧自地說著風涼話,茅延安從懷裡掏了雪茄,點燃吸了一口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對我說話。
「對了,賢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這趟東海之行,大叔打聽到了不事,其中大多數都已經告訴你了,不過還有一個中的,是大叔憑著自己的魅力與腰力,擺平了幾十名飢怨婦才探聽到的大事。」
「什麼狗屁大事?是哪個軍的?還是你把哪個良家婦搞大了肚子?」
「呵呵,都不對。你想不想知道,李提督為什麼當年要派人圍殺黑龍會的妖嗎?還有,為什麼當年加籐鷹沒有去赴約?」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還用得著說嗎?敵人細來勾引己方大將,當然是要找機會幹掉,不然難道是李華梅妒忌妖,所以才幹掉敵嗎?我所知道的李華梅,可不是這樣的善妒人。
茅延安搖頭笑了笑,口中吐出一個白的煙圈,緩緩道:「他們都說不出口,所以沒有告訴你吧?其實……當年黑龍會派出來的那個間諜……是加籐鷹的親妹妹。」
「啊?」
「加籐鷹自被反抗軍抓去當兵,與家人分離,而他的妹妹則被黑龍會所吸收,兩兄妹在年以後對決沙場,卻互不相識,直到相後才認出彼此。這件事,當時知道的人很,而李華梅之所以狙殺武籐蘭,就是為了消滅這樁醜聞,免得搖軍心。」
茅延安把手中的雪茄丟大海,抬頭向天上深邃的星空,聲音忽然變得悠遠起來。
「坦白說,像這樣的例子並非個案,在東海上有很多。一家人被強分為兩個陣營,互不相識地見面廝殺,這種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加籐鷹或許就是為了杜絕這種命運,所以才覺得無論哪方獲勝都好,只求早日結束戰爭吧。」
無法判斷茅延安的話是真是假,我陷了茫然,儘管覺得這種事稽荒謬,但心裡卻又知道這肯定是真的。
帆船迎風向西駛去,我低頭向船外,目凝視平如鏡的海面,看著雪茄的星火漸漸沉沒下去,想到深海中的華麗宮殿,還有宮殿裡頭的那一雙男,最後又想起那天在山裡,加籐鷹對於自己沒有能夠赴約,導致武籐蘭遇害時,他所流的悲痛與後悔……
「比起著整個東海,我只想要把給一個人。,是存在的,但我們之間的鴻……太大了……」
浩瀚深海之下的男與,這樣子的了結,真的算是好結局嗎?
~作者後話~
十一集是東海篇的結束,從下一集開始,阿里布達進下一部的「金雀花」篇。
東海篇發展至今,主線思想是黑龍會與反抗軍的鬥爭,裡頭所描寫的東西,不曉得有沒有傳達到讀者的心裡去,雖然這是小說,但作者偶爾也想傳遞一些思想給讀者,就是不曉得這個做法是否適當了。
在東海篇有最大爭議的,大概就是李華梅這個角了,很多喜歡的讀者,大概覺得這個角破滅了,但以為人父母的角度來看,我卻很欣。
我的另一部作品裡,曾經有一個角,設定的時候,有著自己的夢想、事業、抉擇,但是隨著故事的發展,我因為害怕這樣的角不被讀者接,所以就把那些部分盡量修剪、捨棄,最後變了一個無條件為男主角犧牲奉獻,不管男主角搞了多人,都能笑著接的角。
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有個使命,或者該說,每個人都是為了做某些事而來到世上的,當這些使命被剝奪,人就會變行走,而角就會變……花瓶,這是我非常憾與愧疚的一件事。
寫一個領導人,就該有領導者的樣子,這次寫完東海篇,寫完李華梅,我可以想像讀者的不滿,可是在我把東海篇完稿的那一刻,我很想握著李華梅的手,流淚對說,「對不起,直到現在才能把靈魂還給你」。
這是我對另一名主角的愧疚,卻一直到此刻才敢貫徹,為作者,我也是非常怯懦的一個。
此外,有人問到加籐鷹的作,問說他為何不直接做出選擇。我的答案是,因為這世上就是有那種彆扭的人。
加籐鷹認為反抗軍的存在,對東海不好,但他不會正式敵對反抗軍,也不會奪李華梅的位置,只是消極與黑龍會合作,只要黑龍會不來找他麻煩,不來火奴魯魯擾平民,那他就持續與黑龍會合作,提供點報。
這樣半調子的腳踏兩條船,一定沒有好結局,加籐鷹自己是知道的,但他就是無法真正抉擇其中一方,因為他兩邊都不想選。李華梅要殺他,與其說他通敵,倒不如說是把加籐鷹當敵人,因為加籐鷹代表的,是東海沉默的大多數,如果有一天,這些大多數不再沉默,那就會變正義的怒吼。
而東海……不需要兩個正義。比起黑龍會,加籐鷹才是真正威脅反抗軍存在基礎的人,這也是兩師兄妹最後反臉手的理由。
這是我對東海篇所下的結語,希阿里布達的讀者喜歡東海篇,或者,多多包含了。除此之外,也順便作個宣傳,就是阿里布達年代記由於市場斷貨已久,又不斷有讀者詢問,所以改版重出,目前也開始銷售了。
重出版除了修改與訂正外,封面與封底也完全採用河圖現行的細緻製作,還有配合圖,對於有心收藏的讀者,應該是比較理想的版本,不過,由於因為這次重出版的印量較,有意購買的讀者,最好別存著等一段時間再買的想法,要買就要趁快,不然如果又斷貨,再重出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不,我想是沒那種機會的。
一尺藍海綻放時,底層掙扎的小人物,把握住命運的契機,走上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時是句無知妄言,但也可能,是一段波瀾壯闊的史詩!
宅男穿越異界,神秘係統突然降臨! 從此,廢柴華麗變身,開始演繹一個又一個震撼人心的奇跡! 頂尖功法?絕世武器?傾城美女?武道巔峰? 在武神係統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且看擁有武神係統的葉星辰,如何在亂世之中踏上武道巔峰!
少年遭人構陷,以至親人冤死。機緣巧合下,他得黑龍真傳,立志成為九天帝君,執掌天地眾生,六道輪回,復活他在世惟一親人,卻不曾想由此踏上一段驚天動地的旅程……
萬年前,林焱一日稱帝,鎮壓妖族大帝,卻被兄弟背叛斬殺、奪走帝基,更背負人族叛徒的萬年罵名。萬年后,林焱重生,縱凡體,此一世,也將踏平萬古,成就亙古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