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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61章

再看得清楚一點,武異魔的無頭軀,就像是一尊雄偉無瑕的雕像,還維持著往前衝擊的威猛姿勢,但整卻已經沒有半點生機,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擊給斷首奪命。

「這……這是……」

能夠一擊斬飛第七級武者的首級,那要多強的武功才能作到啊?縱然不死魔軀已破,要殺掉武異魔仍沒有那麼簡單,而將他一擊斬殺的兇是……

我的目搜索週遭,沒有看到什麼飛刀、飛劍,甚至沒看到任何尖銳,實在猜不異魔是怎麼被幹掉的,直到我瞥見在他一尺外的甲板上,牢牢著一件東西。

那並不是什麼很起眼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它不應該出現在幽靈船上,我甚至不會注意到它,因為……它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紙牌,一張每個賭客都曾看過過的平凡黑桃七。

但就是這張平凡又普通的黑桃七,一擊奪去了武異魔的命!

使用紙牌作兵的武者……這讓我產生了某種聯想,剎時間冷汗狂流,第一時間向附近的山頭。應該是紙牌來的方向,那裡本來什麼人也沒有,可是當我運足目力凝視,卻看見一道模糊得幾乎辨認不出的縹緲影,如同長夜黑鶴,飄然拔地而起,朝著無頭騎士消失的方向飆而去,沒在劃破黑夜的第一道晨曦裡。

「變、變態……」

抖聲音說著,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偏生周圍沒有人能夠替我做證明,阿雪與邪蓮橫陳,倒臥在甲板上,只有武異魔一臉憤怒表的頭顱,還在我腳邊滾

隨著千萬死靈的邪力消失,盡掩天上三的濃黑雲,也被驅散,一縷縷金黃的晨曦,劃破烏雲照到海面,反映出萬頃粼粼波,氣象萬千,襯著海面上船艦航行的壯闊景象,這一幕本該令人賞心悅目,無奈我們正立於險地,這艘破破的鬼船在所有幽靈盡數被驅離後,只是一艘用白骨胡拼湊的不良建築,又被武異魔瀕死一擊那樣震本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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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燦爛灑在白骨上,我彷彿聽見春冰在烈下消融的聲音,還來不及撐起逃生,整艘幽靈船「嘩啦」一聲,高速往前方彈出去,一面飆,一面解,整個船還原一塊又一塊的白骨,而白骨在下迅速化灰飄散。

就這樣,我們被彈出封靈島,在大海碧波的正上方,曾經呼風喚雨、鬼哭神嚎的幽靈船徹底解消失,而失去依靠的我們,理所當然地往下墜落,在幾聲「撲通」、「撲通」的聲音中,落海裡。

在昏迷之前,我還在暗自盤算,連幽靈船這麼大的陣仗都殺我不死,區區落海沒頂,不過小菜一碟,應該不至於這樣就要掉我的小命吧?

話雖如此,我仍沒有料到在自己清醒以後,會看到這樣的一幕景。

「咦,這裡是……」

金碧輝煌的建築,奇異的清涼溫度,淡淡鹹鹹的大海氣味,我又回到了東海的魔法建築「海神宮殿」之

之前,黑龍王與李華梅圍著海神宮殿激戰,雖然不知道那場戰鬥結局如何,但是看這形,應該已經結束,畢竟雙方戰鬥的理由是因為幽靈船,當幽靈船解消失,以他們雙方的個,不太可能繼續在這種時候作生死鬥,多半是各自回去指揮部屬收拾局面,武籐蘭大概在這之前或之後控巨頭龍離開,還順道接了我一把。

(只接了我一個人嗎?起碼也應該把邪蓮和阿雪一起接下吧?咦?我的傷好像已經好了。)

墜海昏迷之前,我的傷勢不輕,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經夠我的,但現在不但骨折已經痊癒,其它部分的外傷多數也已復原,雖然作時還有些然作痛,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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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倒是不奇怪,我所的傷全是理傷害,毫不複雜,只要有回復咒文一類的東西,很快就可以治癒,反倒是運用地獄神造的元氣耗損,這個要花時間慢慢回復,必須要休養上幾個月才行了。

與邪蓮結合孕育出的新魂,還沒看出樣子,就被無頭騎士一擊而破,這樣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孕化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運用魔法,沒法進行確認,想想還真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不能一直在這裡躺下去,我從這張鑲滿寶石、珊瑚的黃金大床上起,沿著出門的走廊向外走去,沒多久就聽到聲音,我心頭一喜,隨著聲音走到另一個房間,只見邪蓮獨自一個人在那個水晶房間裡,赤上一不掛,正背對著我蹲在地上,揮魔鬼右爪,用力砸著什麼東西。

我悄悄靠近,邪蓮卻是心神專注,毫沒發現有人來到。

我來到後,才剛剛站定,臉上就濺上幾點冰冷的碎,側眼看清前的形後,我不發一語,只是手輕輕摟過邪蓮的腰肢。

終於發現我的到來,邪蓮的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揮下去,把武異魔的首級打得面目全非。

我靜靜地摟著邪蓮的腰,直到聽見那約的啜泣,才發現已經淚流滿面,艷麗的臉龐沾著稀爛,在慘烈的氣氛下,別有一種驚心魄的淒艷。

「主人……我……我……」

「別哭,別在這時候哭嘛,唉……」

在我邊的,以邪蓮最為年長,也最為獨立自主;織芝稱我「相公」、阿雪我「師父」,而「主人」這個名詞,是專屬邪蓮的特有稱呼,代表了我與之間的主宰關係,也代表了我早年的無知,否則看現在滿街都是狂主奴關係的貴族子弟,我肯定會避開這個已氾濫的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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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堂堂的吸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麼難過的事,說給我聽吧。」

看邪蓮像是自尊崩潰般,在我懷中放聲哭泣,我實在不知道該出怎樣的表才好。

邪蓮的高比我還高出半個頭,普通站著說話也就罷了,這樣子安哭泣的卻非常奇怪,附近也沒有床,我惟有摟著,坐到旁邊的一張珊瑚椅上,順腳把武異魔的腦袋踢得遠遠,再讓邪蓮坐上我大

我不喜歡聽見孩子哭,很大的一個理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場面。在摟抱邪蓮的過程中,我一面聆聽哭泣聲中的說話,一面用掌心輕緞般的用著子、滿的

三靈一,進化為「真祖」後,邪蓮儼然就是吸族的王,看來像是年輕了幾歲,可是舉手投足間的人風韻,卻仍保有了的獨有魅力,與敢作敢為的辛辣個搭配,麗得很有格,還另有一種狠詭艷的味道,無怪會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蓮花。

邪蓮告訴我的故事,那些東西之前武籐蘭都已經說過,包括邪蓮怎麼來到東海尋仇,怎樣技不如人敗陣下來,又是怎樣被黑巫天給改造與洗腦。由於都已經聽過一次,我毫不容,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說出黑巫天怎樣改造

為了要喚醒幽靈船,嘗試製造邪首像,黑巫天確實是費盡心思。本修練暗黑系武技與魔法,又懷有孕的邪蓮,確實是製作邪首像的優質素材,但邪首像的完,牽涉到素材的修為,黑巫天除了嘗試替邪蓮完三靈一之法外,也替拔骨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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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背後的脊骨生生出,這是伊斯塔的一項酷刑,黑巫天自然沒有這麼無聊,沒事胡施刑,對邪蓮用這手段,是為了將一樣蘊含強大邪能的妖,植邪蓮

「那個東西……我還記得……樣子和主人你的萬魂幡很像,會不會是……」

不用問會不會,肯定是這樣沒錯,當初萬魂幡被我失在海外孤島,對我而言,要找回萬魂幡如同大海撈針,相信對這世上絕大多數的者也是一樣,但東海卻有黃土大地上最優秀的黑魔法者,無論是黑澤一夫或是黑巫天,如果說他們能夠憑應打撈起萬魂幡,這點我絕對不意外;以他們的能耐,要攝伏萬魂幡的靈主,破去認主保護,也不是什麼困難。

幽靈船的本,是枉死於東海的千萬死靈怨魂,如果要仿製一艘假貨,起碼也得花點工本,不能濫竽充數,所以當我得知邪蓮縱的幽靈船是假貨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失落在東海的萬魂幡可能已經落在黑龍會手裡。只要把萬魂幡植,憑靠一萬條怨魂的妖力,弄一條小規模的幽靈船出來唬人,技上鐵定不問題。

唉,可惜太晚發現這一點,否則阿雪同樣是吸納萬靈,也搞條假幽靈船出來,我們一早就可以橫行東海,將反抗軍士兵嚇得屁滾尿流。

「萬魂幡毀在賤奴的上,賤奴到很對不起主人,特別是對魔……」

「哦,沒什麼大不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也不是我作的,沒什麼好心疼,再說如果不是萬魂幡護住你的靈識,我可能沒有那麼容易助你回復清醒,還可能早就被你幹掉了……」

在海上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邪蓮萬魂幡的殘留意識作祟,讓邪蓮因為痛楚而停止攻擊,我們可能就危險了。這次能把邪蓮救出,也是阿雪激起萬魂幡的力量,兩邊合力,才讓籐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萬魂幡的犧牲不是沒有代價,只要不是浪費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萬魂幡的那個靈主,做魔……魔……魔什麼的?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是不重要,我們忘了吧,做人應該放眼明天,那種已經完蛋的東西不用留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開。」

邪蓮似乎對我的極度豁達很訝異,但我卻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而這形在我們之後的談話中更為明顯。

失去萬魂幡,這點讓邪蓮到負疚與歉意,但真正令到心痛的,則是因為被改造,導致所孕胎兒因此被煉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異魔改變人生之前,邪蓮曾經是個很普通的,儘管流著吸族的,卻是安於平淡的家庭生活,與丈夫共結連理後,對於腹中胎兒懷著平和而幸福的憧憬。這個夢想在遇見武異魔後,完全破滅,剖腹摘嬰、改造的種種酷刑,讓一個小人在淚中變了夜叉。

後來種種放浪形骸的荒作為,一方面是詛咒,不得不為;一方面卻也是藉此自暴自棄,麻痺痛苦。但在心深,邪蓮的溫從未消失過,當初我能夠將這剽悍盜馴服,很大的一個理由,也正是因為這份母,而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儘管如此,看到邪蓮像是被乾了所有求生的希,像個脆弱的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卻越來越到煩躁,心裡一荒謬絕倫的覺也越來越強。

「喂!等一下,邪蓮,我問你幾個問題。」

「啊?」

「你吸的時候,有沒有挑什麼口味吸?」

「這個……倒是沒有,可是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你吸從不挑人,那下手殺人的時候呢?有沒有什麼人你會放過不殺的?」

「……沒有。」

「那就是了,你什麼人都殺,什麼都吸,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堂堂心狠手辣的蓮花,現在是怎麼了?不過是死個胚胎,你沒看過也沒過,有什麼狗屁?幹什麼哭這個樣子?你死老爸的時候有這麼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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