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金雀花篇 【本集容簡介】
在東海流流汗的大敗黑龍會,沒想到卻被誣陷為僅次於黑龍王的「東海第二號邪惡份子」,再加上變態老爸胡製造「重」兵,搞得國際間飛狗跳,最後還把原因全推到我頭上……
不想在東海混、回阿里布達又混不下去,變態老爸的第三新東京和月櫻姊姊的金雀花聯邦,二選一。
——走吧!向金雀花聯邦前進!
第十二集 金雀花篇 第一章 天賜禮
結束了幽靈船事件,離開了東海之後,我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追跡者生涯,暫時遠離政治與軍事方面的紛擾,純以一己之能,走遍各地大山大水,尋找埋藏於各地的傳說寶。
不過,在離開東海上陸的路上,我們仍然有一點餘波漾,這些餘波的源頭,就是在火奴魯魯島上到勾引人妻的茅延安。他到和人家一夜夫妻百日恩,搞到一堆綠雲罩頂的妒夫出海追殺,讓我們這一路上頗不安寧。
另外,也因為不良中年的關係,我們的追跡者生涯尚未開始,就多了一位同伴,一名不在計劃之,甚至不應該存在的同伴。說起來很可笑,這名讓我至今仍頭大如斗的同伴,居然是被快遞郵寄過來的。
當時,我們正乘船,回歸大地。由於我與伊斯塔有海深仇,又正被阿里布達王國給通緝,只能改向東南,取道哥本哈,從那邊上岸,誰知道一上岸就收到通知,說是有寄給約翰·法雷爾先生的包裹,請去哥本哈的港務局倉庫領取。
「給我的包裹?直接丟到海裡去吧,我仇家那麼多,誰知道包裹裡頭是毒藥還是炸藥?」
一點起碼的危機意識,是行走江湖所應有的警戒,但茅延安卻認為,能把我的行蹤計算準確,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很有可能是李華梅送給我的禮,就這麼擱置不看,未免太過可惜。
說法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要能把握到我的登陸地點,除非是專業的追緝人才,不然就是在東海有偌大勢力,李華梅確實符合後者的條件。然而,當我看到那件「包裹」時,仍是嚇了一跳,畢竟一個裹著彩緞帶的黑木箱,看上去像棺材多過包裹的東西,實在很難說是一件禮。
「拿、拿去丟掉!這東西一看就不吉利,我有種不祥的預,這東西收下了一定後患無窮。」
不是隨便說說,在看到那個裹著十字綵緞的黑木箱時,我確實有一種「大事不妙」的覺,約約到這東西的極度麻煩。
「別這麼急著下判斷嘛,賢侄,堂堂當世英雄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膽小呢?說不定箱子一開,裡頭是個超級啊!」
「你怎麼知道裡頭是超級?你裝進去的?殺人棄還裝作禮送人,你不是這麼變態吧?呃,別告訴我你雇了個,躲在裡頭,要開那種破箱出來的冷玩笑吧?我會有這麼強的不祥預,這個一定是有病的……」
話說到這裡,黑木箱突然破開,碎屑紛飛,一道香風狂吹過來,重重將我一下撲倒,剎那間,我有一種很不妙的覺。
(這……這種撲倒法,似曾相識,該不會是……)
熱的擁吻,雨點般落在我的面頰上,毫不掩飾地表達,讓我有種寵若驚的覺,而在我約翰·法雷爾的生命中,會在床上以外的其它地方,對我有如此表現的,只有一個……最糟的那個!
「你、你不是被帶走了嗎?怎麼又……」
「羽霓不會離開主人的,不管相隔多遙遠,我一定會回到主人邊,認真伺候您。」
破箱而出的,赫然是羽霓。本來應該被心燈居士帶走、治療的,不曉得怎麼出現在這裡,變了一件天上掉下來的燙手禮。
「哎呀!不是你伺不伺候的問題,我答應你妹妹不搞你的,你這樣子我很難對……哦哦哦哦!」
漂亮的,熱投懷,本該是一場令所有男人憧憬的夢,無奈這個夢之後的現實,牽連著太多的責任與麻煩,讓我招架不住。我拚命想躲開,但沒等我站起來拉遠距離,羽霓就像熊抱一樣摟住我,讓我沒法,只能向旁邊的人求助。
「渾蛋大叔,你還在那邊笑?還不快點過來把拉開!你這樣子袖手旁觀,不會對不起你的好朋友心燈嗎?」
「哈哈,大叔可不是那種古板閉塞,會阻礙年輕人的人啊!自古英雄有異就沒人,為了你們年輕男的,我決定對不起心燈老友了。」
茅延安點頭笑道:「我們在東海的時候,大叔我就覺得古怪了,賢侄你有才有能,羽霓丫頭也漂亮,你們兩個明明是郎才貌,為什麼大家都要棒打鴛鴦呢?其實賢侄你想開一點,有個這樣聽話溫馴的小人,帶出去也有面子,剛好填補你被李提督甩掉的空缺,有何不好?」
「渾帳!心燈居士找我算帳,把我大卸八塊的時候,我不會忘記拖你一起下地獄的!」
我摟抱著羽霓,纖細的軀在我懷中激烈扭擺,小小的鴿過我口,造陣陣心猿意馬的衝,幾乎令我克制不住,但偏生想起羽虹的警告,又像一頭冰水淋澆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僵局,最後是被阿雪給化解了。好像被羽霓的突然出現給嚇到,終於回復清醒的,輕輕用手中的魔法杖地面,一莫名大力從地下傳來,將我和羽霓地彈站起來,跟著,阿雪提出了的意見。
「什麼?你要我別趕走?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羽霓中了……嗯,羽霓等於是個病人,病人就該好好接治療,跟在我們旁邊,病只會越來越重,對一點好都……」
「賢侄,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認為……」
「閉!」
「哇啊!你被這樣子抱著還能我的眼!」
在不良中年手捂眼,慘著踉蹌跌退的時候,阿雪也說出的理由,雖然驚愕,但我之前確實沒有發現,羽霓的氣不佳,髮散,衫上滿是污垢,上更是傷痕纍纍,尤其是手腕、腳踝上有深刻的痕,一看便知道是掙鐵鏈枷鎖,負傷沖逃出來的。
「羽霓是被心燈居士帶走,照理說應該到嚴的監視,還有妥善的治療,但還是找到這裡來,過程中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人家是覺得,就算要把羽霓送回去,也不能在這裡趕離開,不然以現在的狀態,一定會很危險,而且、而且……」
俏臉泛起了一層緋紅,阿雪捂起了臉,像個害的小孩般細聲道:「阿雪也很崇拜師父你的,如果與師父長距離分開,一直見不到你,肯定也會像羽霓這樣不管一切都要趕過來,所以……所以人家……」
或許是了羽霓的刺激,阿雪難得地撒著,清純又迷人的艷姿,彷彿一朵盛放中的吐牡丹,讓我為之迷醉,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是的,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是主人所在的地方,羽霓無論如何都會趕來與您相會。」
彷彿是堅定的承諾,羽霓說完了話,趁我還沒回過神來,竟然閃電獻上了香吻。
「唔……」
吻的時間很短,因為羽霓就像是驟然放鬆心力,在這一吻之後,整個人昏倒在我懷中。
一切都彷彿那麼順理章,連紫羅蘭都在旁邊得特別大聲,而在事後,除了阿雪的積極建議外,茅延安也提出了一個讓我難以拒絕的說辭。
「於公,小阿雪已經說了;於私,賢侄你怎麼也該為自己想一下。」茅延安道:「男合,是為王道;媾,是為聖道;男男搞基,是為邪道;至於現在的你……就是所謂的慘無人道!」
「啊?這麼嚴重?我是罹患了不舉絕癥還是怎樣?為什麼會是慘無人道?」
「你剛剛甩掉李提督,邊只剩下一個小阿雪可以搞,不小心還會被紫羅蘭追著咬……唉,你是一個英雄人嘛,如果學人搞什麼一夫一妻,那不如去當死老百姓算了,生活哪有傳奇呢?你眼前正是每個傳奇故事都會出現的素材:投懷送抱的。如果連送到邊的都不能吃,只能每晚自己,這豈不是慘無人道?」
「說……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啊!」
「東海那個地方,遍地都是熱的妹,賢侄你左摟右抱,大魚大,福利肯定是不錯的,但當追跡者要長時間餐風宿,待在荒郊野外,哪有那麼多婦娃?你以後肯定有一頓沒一頓還天天夢,這種生活是你該過的嗎?就多帶一個在邊吧!有道是萬家生佛,三點全,響箭升空,國慶煙火啊!」
不良中年的三寸不爛之舌確實高明,讓我糊里糊塗地用力點頭,被自己的慾給控制住理智。於是,這份從天上掉下來的燙手禮,就半強迫地塞給了我,為我們的第五名同伴,加了追跡者之旅。
乍聽之下,追跡者好像只是單純追逐著各類珍寶的報,作著近似考古的尋寶工作。但事實上,只要與利益有所牽扯,事就會複雜起來,讓我們所接的層面也跟著多采多姿。
在東北的大沙漠中,我們找尋傳說中的黃銅之都,連續挖掘了十多座跡後,得到線索,找到了終年被沙暴所圍繞,到九座人面獅巨石像守護的荒廢古城,由礦脈裡取得稀有的魔法金屬。
在索藍西亞邊境的大草原上,我們意外與著名的「羅沙」盜賊團發生激戰,策騎著獨角巨虎與半人馬,奔馳在不著邊的草原,千里追逐,有幾次都險些全軍覆沒,但我們最後終於在古神殿裡啟魔法陣,由阿雪主攻,把這批為惡當地幾十年的盜賊團徹底消滅,順道接收了他們的掠劫積蓄。
在哥本哈的拍賣會上,本來只是想把手邊珍寶賣出兌現的我們,意外被捲了當地豪門的奪產謀殺案,當茅延安因此被捕獄的時候,我大力奔走,很希他因此遭到嚴刑拷打,永遠也出不來,不過,羽霓和阿雪很認真地追查,結果不但找到真兇,還連著偵破一大堆豪門犯罪案件,我們因此聲名大噪,被哥本哈贈與榮譽市民獎章,還在市政廳前留下了阿雪與羽霓的紀念石像。
我們的追跡者旅程中,這件事堪稱是里程碑,因為追跡者也有名與否的分別。像「鈴刀」回休楚那樣名氣響亮的追跡者,會得到很多方便,不但一般盜賊聞風而逃,不敢找上門來,甚至還有許多人會送來報,請求援助。
在我們正式打響名頭後,終於嘗到這種甜頭,再也不用自己去翻書,找尋下個目標,各式各樣的報就隨著援助請求,如雪片般飛來,我們每到一,等上半天,就能在當地的追跡者公會領到大批書信,決定下一個目標。
捕殺肆村莊的兇殘魔、調查大江源頭的鬧鬼事件、保護瀕臨絕種的赤羽珍禽、擊退惡名昭彰的馬賊團……每一個求援事件中,都藏著若干報與利益,在尋常百姓的眼中,那些三頭六臂的魔,都是死神的化,但在我們看來,那些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黃澄澄的金幣,要不是那些村民寫信來求助,鬼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這些魔。
能夠在短短時日闖出名聲,這固然是天時地利的配合,時勢造英雄,但更重要的卻是人和,我們這五人隊伍的真本事,是能夠力闖無數驚濤駭浪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