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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62章

「去,說得好像你真的懂一樣,大狐貍也學人家談什麼人生……」

「嘻嘻,這些話是以前師父你說給人家聽的啊,人家也是記住師父你教的東西而已。」

阿雪的笑容,讓我答不出話來,反正不管怎麼說,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總好過兩張冰冷面孔,畢竟們兩個人我幾乎是一人一晚流睡,要是們相不睦,我就會很傷腦筋了。

(但……真是可笑啊,兩個擁有虛假人格的人,居然結為友,們現在的人格,真的是本心嗎?)

每次看到羽霓和阿雪談笑不,我腦裡就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失去記憶,一個到心靈控制,在我眼前笑著說話的兩個人,真的能做「阿雪」和「羽霓」嗎?

其實我很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羽霓的神狀態。阿雪的人格可以重新發展,是因為失去過往記憶,但羽霓卻沒有這樣,儘管到控制,可是的記憶被完整保全,我是花了許多時間,用了催眠與洗腦的混合手法,為塑造了一個看似正常的虛擬人格。

在本質上,羽霓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仍是一頭依照本能行的母,而我為所作的,就是用頻繁的洗腦,為這頭母套上一個名為「理智」的人格牢籠,讓在日常生活看似正常,好像已經從邪蓮的控制中清醒康復。

為改造者的我,極為關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現也大致良好,不過偶爾還是會掙牢籠,在戰場上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我比較顧忌的地方。

「賢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紹金雀花聯邦的名產給你看。」

「啊?有巨洋妞嗎?在哪裡?什麼的?」

「……不是那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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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有許多東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個人用的通工,那種利用反重力結界漂浮的板或鞋,多重反重力結界層疊浮起的磁浮列車,還有靠著僧與魔法師的協助,大範圍催生農作的特殊技,都令我有歎為觀止的覺,不過當我們來到金雀花聯邦第五大城「亞特蘭大」,眼前所上演的東西,卻是相當令我困

我順著茅延安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麻麻的人群,圍聚在某棟建築之前,群激昂,大吼大,就是不曉得在作些什麼。

「大叔,那邊在搞什麼東西?發癲還是鬼上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聯邦民主政治的幾個特之一,集會遊行的自由,也就是舉牌抗議啦。」

確實如大叔所說,那群人當中有幾個正舉著木牌與標語,似乎是在抗議什麼政府歧視同者就業權之類的問題,整齊地呼著口號,喊得震天價響,與維持秩序的軍警發生推,拚命想要闖進那棟應該是亞特蘭大市政府的建築

「這就是示威遊行啊?」

以前曾經聽過這種事,但對於我這個生在專制國家的人,看到一群人為了某事包圍政府機關抗議,覺實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賞某種另類的嘉年華祭典。

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大地之上的其它國家,雖然沒有明文立法止人民遊行抗議,但任誰也知道,對著府聚眾鬧事的代價,保證是死路一條,而且百分百牽連家人。

金雀花聯邦真不愧是大地上第一奇怪的國家,人們可以圍著政府機構囂、吵鬧,甚至阻止,卻不用付出代價,不用給筋剝皮,也不用被差帶到小小的黑暗審訊室裡,用燒紅的鐵鉗拔掉指甲,再給細細的小針刺瞳孔,發狂似的哀嚎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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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平等、博,這是金雀花聯邦憲法的三大神,他們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還有……」

打斷茅延安興的介紹,我皺著眉頭問話。

「大叔,你說這些人舉牌子是為了抗議?」

「是啊!上頭的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他們寫說要爭取免於被歧視的權利,希政府承認同的婚姻合法,還有……包括僧之間的婚姻權利。」

「尼姑與和尚結婚?這未免太了吧?」

「不,他們是爭取和尚與和尚,尼姑與尼姑的同婚姻合法權……別出這種表嘛,這是一個……高度自由的國度。」

早就聽說金雀花聯邦的各種社團集會,有些有自由到了荒誕離奇的地步,現在我終於親眼見識到了,而茅延安面上的苦笑,更讓我有種啼笑皆非的覺。

「等等,你不是說舉牌抗議嗎?那棺材又是怎麼回事?抗議東西而已嘛,怎麼會連死人都抬出來?啊!干!那堆人開始灑冥紙了,出喪嗎?」

「哦,那是遊行抗議中比較激烈一點的模式,你們有幸看到真是運氣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抬棺抗議。」

每個地方的風土民,果然有著很大的差別,這種怪異的風俗讓我與阿雪嘖嘖稱奇,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瘋狂吶喊的激昂勁,我實在是很好奇,他們是真的有滿腔怨忿要發洩,還是在這些灑冥紙與抬棺的作中得到快

「其實抬棺抗議只是金雀花聯邦的特之一,其它著名的街頭風還有很多,特別是在選舉季節到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程度,比廟會祭典還要厲害,哈,你有機會見識的。」

距離那群示威的人們十尺外,有幾匹高頭駿馬,上頭的騎士古古怪怪,拿著一些大小不同的七晶石,遙遙對著那群抗議的人們,據羽霓的說法,是在用那些魔法晶石拍攝紀錄下前方影像,然後編輯新聞,在傍晚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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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是放在什麼地方呢?」

阿雪對這些新奇事充滿好奇,聽羽霓解釋才知道,金雀花聯邦的綜合魔法就,確實超出大地諸國許多,尤其是越靠近帝都的地方越明顯。在各個重大公共場所,都會擺設巨大的晶石螢幕,每天在固定時間播放新聞,讓資訊快速在全國流通,是金雀花聯邦作為大地第一強國的證據。

就在解說的時候,亞特蘭大市政廳的外壁綻放強,潔如明鏡,播放出影像畫面,正好就是眼前這幕抗爭新聞的現場直播。一面看著實景,一面看著即時影像,我和阿雪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真不愧是金雀花聯邦,這麼傑出的魔法就……」

不可諱言,我確實有很驚奇的覺,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我所經歷的多數地方,最多只要能有報紙,就已經足以證明當地文化水平高,至於能把魔法完全應用在一般生活,創造出領先大地諸國的文明,那真是金雀花聯邦作為第一強國的證明。

(就算是魔法之國伊斯塔,也做不到這個樣子吧?伊斯塔為了獨佔技,所有高深魔法都被藏於軍事用途,不會用作百姓民生,但……這就是氣度問題啊,如果只懂得著眼軍事,類旁通的延機會,文明的建設就不會完整,就便有限……)

我看著前方巨大的晶石螢幕牆,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正自出神,耳邊卻突然響起一聲子驚呼。

「你、你不是羽霓嗎?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和自居於孤峰潛修的天河雪瓊不同,霓虹追隨心燈居士學武時,總是東南西北到跑,加上為國際巡捕的工作,認識的朋友很多,人的機率也大,但我之前確實沒想過,居然也認識金雀花聯邦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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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羽霓奔跑過來的記者,是一名與年紀相仿的纖瘦,上穿一件短袖圓領衫,薄薄綢下約浮現淺藍罩,下卻是一套簡單的藍,腳底更只是隨意穿了布鞋,整的打扮看來很清新,充滿這年紀應有的青春活力。

寬鬆而得的打扮,看不出實際材,但卻出奇白,彷彿吹彈可破的細緻,讓的瓜子臉看來更加人,一撮麗的瀏海恰到好覆在眼睫上,一頭淺棕的短髮垂耳梢,隨著微風揚,更有一淡淡香的味傳來,讓我對增添了不興趣。

(唔,曲線瘦瘦,部好像不大,哈哈,這也難怪,是霓虹的朋友嘛。)

我站在一旁,看著那名記者和羽霓親熱地擁抱,顯然彼此是識的故,考慮到羽霓以前的心理狀況,說不定還是某種很「特殊」的

(奇怪,看起來有點眼,我怎麼好像在哪裡看過?)

皺起眉頭,我卻是想不出來答案。照理說我沒理由認識羽霓的朋友,況且我行事一向低調,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會與這些管道打道,又是在哪裡看過這個呢?

「羽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啊!你是國際巡捕,是到這裡來追捕什麼惡賊的嗎?羽虹呢?你們姐妹一向同進同出,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夏綠,我和阿虹分開好一陣子了,最近我都是和主……呵,和約翰一起旅行。」

「約翰,這個名字……」

夏綠順著羽霓所指的方向,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我們三人。阿雪的斗篷得很低,面目看不清楚,茅延安的文雅瀟灑,也沒有特別引起的注意,反而是看到我的時候,大驚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可怕的鬼

「約、約翰·法雷爾!」

「啊!是你!」

本來還記不太清楚,聽夏綠這樣高聲一,我頓時想起一件事。在萊恩·菲特遇刺那晚的宴會廳上,曾經有報社記者混宴會採訪,還指著我鼻子大罵,造好大,當時我已經決心事後報復,不過萊恩猝死,我與月櫻連夜遁逃,再也沒機會管到這些,久而久之,也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看到的臉,依稀記得那晚喊出的話。

「你為堂堂的萬騎長,食君俸祿,應該謹守騎士之道,為全將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人妻,下毒陷害,事後把所有俘虜殘忍待,賣為奴隸,你這樣和殘暴的伊斯塔人有什麼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死在被賣走的路上?你沒有父母姐妹嗎?禽!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衛道之士走哪都遇得上,我也不會為了簡單一番話就被,但從夏綠的斥罵中,我卻很訝異搜集報的能耐,畢竟這些醜事我行事甚,連軍部都不清楚詳也不可能單從一兩個人口中問出事實,一定是問過很多人,作過很細的調查,才拼湊出這些結論。

沒有府的資源作後盾,單憑個人之力,能鍥而不捨地追查到這種地步,這份執著與能耐真是不簡單,我想冷翎蘭一定很能網羅這樣的諜報人才。

(難怪有人說記者比間諜還厲害,從這無孔不的程度看來,阿里布達的報員可比不上啊。)

心裡暗暗好笑,但夏綠看到我就像見到殺父仇人,連聲指責斥罵,如果不是被羽霓拉住,早就衝了上來,聽起來因為我的關係,在那晚的採訪失敗後,慘被薩拉的報社開除,這才離鄉背井到金雀花聯邦來發展。

(媽的,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和羽霓是好朋友,原來是一起發正義春的變態同伴。)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群變多,我心生不耐,雖然夏綠確實是一名,但我卻沒興趣一直陪無聊人發小家子脾氣,索掉頭就走,自行去尋找今晚的落腳,反正羽霓別的本事沒有,追蹤很行,就算走散也能把我們找出來。

在我離去的時候,羽霓想要追上來,卻被我一個眼神給擋了回去,示意要與夏綠多多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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