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敵人的攻擊也不是虛晃一下而已,就連忍軍群近乎玉石俱焚的攻擊,也不過是整個連鎖戰的一部份,當那抹悉的刀橫過眼前,羽虹才知道黑龍會是何等在意這次的攻擊。
「鬼魅夕!」
冷不防竄出的清冽刀掠向羽虹,心燈居士搶來救援,卻被鬼魅夕轉向攻擊,只是心燈居士並非初出江湖,戰鬥經驗富的他,在救援時早知道鬼魅夕會有此一著,運護真氣舉臂擋刀,用一道小小傷痕為代價,換取一記「棲霞禪劍」命中鬼魅夕,將這天下第一殺手給打飛出去。
論實力,鬼魅夕不過是第六級修為,與心燈居士差了一大截,這一擊就足以重傷,心燈居士應該是有意一舉剷除掉這個危險人,然而縱使傷不輕,第一殺手仍有不容小覷的危險,特別是……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大膽地接鬼魅夕一刀。
心燈禪定印是慈航靜殿的鎮殿神功,攻守威力雖不算強,但佛到,起絕癥、白骨,百毒辟易。心燈居士就是自信百毒不侵,所以才悍然舉臂擋刀,不過黑龍會的戰委實歹毒,鬼魅夕的刀鋒上不只沾染劇毒,還有多種復合的巫法詛咒。
黑魔法的詛咒,效果殊不遜於強猛劇毒,心燈居士一擊重傷鬼魅夕,卻付出重大代價,反而變鬼魅夕拼著重傷,也同樣重創了實力更勝於己的心燈居士。
戰局優勢一下子逆轉,而在鬼魅夕躍離消失後,負責這一切連環狙擊的黑龍會人出現,赫然便是二號首領黑巫天。
正面作戰,黑巫天、心燈居士恐怕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敗,但是心燈居士被暗算傷在先,之前傷於黑龍王手下的創又尚未痊癒,一照面就落在下風,而黑龍會的死士與戰將如水般湧來,最後全賴羽虹力支撐,這才帶著師父殺出重圍。
在那之後,負傷的師徒兩人就變追殺目標,經歷連場惡鬥,心俱疲,還有好幾次瀕臨生死邊緣。最初心燈居士到不解,想不通黑龍會為何耗費偌大資源與力氣,幾乎不惜一切地追殺自己師徒,直到羽虹承不住心理力,把封靈島上的告知恩師。
得知師兄心禪出來歷,還有暗懷狼子野心,謀殺害師門長老,心燈居士顯得非常錯愕,不能接這個事實,是羽虹指證歷歷,才令他不得不相信師門出了這等徒。
為了查證,心燈居士和羽虹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暗中進行各種調查。羽虹是巡捕出,明查暗訪是的專業本事,從江湖傳聞著手,很快就發現淨念禪會與心禪有千萬縷的關係,只是都缺乏直接證據,因為心禪從不公開在淨念禪會門徒之前現,沒法在這上頭找到什麼問題。
長時間的追查,羽虹確認了一件事,就是淨念禪會所開發的軍事技,確實有外流到黑龍會,但這一切都屬於最高機,仍在進行各種軍事研究的僧們,往往在最關鍵的節骨眼上被下令停止研究,轉而從頭開發另一樣新技。為此而直呼莫名其妙的研究人員,本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果被送到東海,由黑龍會進行臨門一腳的最後完。
淨念禪會的僧們,相信自己是為了滅魔誅邪而努力,甚至因此與保守的上一代發生衝突,但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熱、百姓們所信任捐獻的金錢與資,全都被導引往錯誤方向,令東海之上的邪惡越來越壯大。
每當淨念禪會多強大一分,幕後的黑龍會就多得到一分好。近年來,黑龍會就像是淨念禪會的附骨之蛆,吸收宿主上的養分而迅速長,而且外界目全集中於淨念禪會,只知道它是由慈航靜殿所分出的支派,同樣是正義組織,殊不知與影同生共存,淨念禪會的長,幫助黑龍會在東海一再地拓展勢力。
「這個計策太惡毒了!淨念禪會裡頭那麼多耿直的師兄弟,他們都是為了理想而獻,心禪師伯他怎麼可以這樣利用人們的正義?」
說到這一點,羽虹的表非常憤慨,重重一拳敲在地上,擊出一陣塵沙飛揚,我連忙把摟過懷裡,隔著袍,輕輕如緞的,偶爾結實的小屁,轉移的注意力,讓的緒得以平復下來。
就我看來,黑龍會這一手,確實是一記妙著。記得月櫻曾說過,在海外與黑龍會合作的那個神組織,已經結束了對黑龍會的技資助,黑龍會必須自行自道,憑一己之力,為整個組織另外找尋出路,而東海的資源有限,假如不是淨念禪會可以明正大地募款、吸收人力,單單只靠黑龍會的話,這幾年肯定不會有這等聲勢,更沒有我們在封靈島上看到的那些就。
(釜底薪,黑龍會這條計策真是既毒且辣……)
我讓羽虹坐在懷裡,在耳邊輕聲說一些勸解安的話,注意力卻是放在渾圓的香上。
從側面看來,羽虹的眼角掛著晶瑩淚珠,因為心中的極度悲憤而落淚啜泣。
其實羽虹是個很堅強的孩子,除了初次破那晚,為自己失去的貞節而痛哭失聲,之後每次面對我,都是起一副倔強的表,和我抗拒到底,而每次的哭泣落淚,往往也都是為了別人。
慈航靜殿是羽虹寄托信仰的所在,以對正義信念的堅持,絕對無法容忍心禪這種玷污心中聖堂的人繼續存在,不管到什麼力,也都會抗爭到底。
這本來與我沒有關係,就算我是封靈島案的關係人,我也可以繼續當烏,但因為羽虹,我勢必會被牽扯進去。
有一個前輩曾經說過,豢養奴必須做到三個條件,給吃、住、安定。
這理論我非常認同,自從在東海和羽虹立下約定後,我跟就有些近似主奴之間的契約關係。吃與住,這頭麗的小雀會自行覓食,不用我麻煩,我只要滿足個人的慾,給予獨一無二的至高滿足,那樣質層面就能夠解決。
安定則要分兩方面來說,一方面主人必須適時展實力,讓奴懾服,不生出反抗的僥倖心理;一方面我必須滿足的一些要求,讓到我們之間並不是只有單向服從,我也願意為作相當的付出。
在我開口問羽虹「你要求我替你作什麼」時,就已經決定會答應的請求了,背後的理由只有一個,羽虹不是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先獻上自己的青春,試圖贏取我的歡心,說得更明白一點,可的小母狗都向主人搖尾乞憐了,如果這時候不蹲下去的頭,微笑示好,以後就再難看到小母狗這麼主了。
只不過要貫徹這個調教,付出的代價與風險可是不小。
我向羽虹點醒,要扳倒心禪,目前的種種證據並不足夠。淨念禪會確實遭到利用,了黑龍會的馬前卒,但羽虹卻沒有真憑實據,可以指證是心禪主使這一切。
「那又怎麼樣?所有人都知道淨念禪會是他一手立的。」
「是啊,你知道,我知道,每一個淨念禪會的和尚都知道,就連路人也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虧你還是巡捕出,不知道捉賊要捉贓嗎?你有證據能證明心禪下令作這些事嗎?」
打從淨念禪會立開始,人們就一直繪聲繪影,淨念禪會的發起人是慈航靜殿極高層,後來甚至說得更明白,直說是心禪方丈發起立淨念禪會,只是因為慈航靜殿中的守舊勢力太多,他有力難,所以不能公開出面。這一點心禪始終是矢口否認,但每當淨念禪會衝撞慈航靜殿決策,長老們要求嚴懲年輕子弟時,心禪總是口稱佛號,獨排眾議,讓年輕一輩的僧得以無事。
如此一來,大家就是心照不宣,明白了心禪沒說出口、說不出口的「禪機」,這也了淨念禪會迅速發展的主因。但怎樣也好,始終是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心禪立淨念禪會,即使揭開黑龍會與淨念禪會的關係,頂多重創心禪的聲,卻不能憑此將他從掌門之位上扯下來。
「封靈島上,至善老賊禿的言,是可以當作證詞,但那也不是直接證據,更別說你與我人微言輕,公開指控效果不大,需要更強而有力的證據才行啊。」
扳倒心禪,這是我和羽虹的共同目標與利益,之前我思考過無數次,嘗試找尋心禪的破綻,但苦於無著手,只好希羽虹與心燈居士潛伏調查一年多,能夠給我一些有利的報,哪知道人是出現了,卻毫無貢獻,這點不由得使我相當氣餒。
「……其實……有一件事……或許有用……」
羽虹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還有一痛苦意味,顯然要說出口的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察覺不對,本來按放在小巧房上的手,立刻回來,讓羽虹能夠平靜心,慢慢地說話。
「神宮的上一代掌門,我的師祖靈雲方丈,當年是毫無預兆地暴病亡。他是與萬尊者齊名的一代強人,尋常的風寒冒,怎麼會……」
一代強人並不是不會死人,我家爺爺當年強得簡直不像個人,最後也是嗝屁著涼,所以只要是人,遲早就難免一死,只不過羽虹話中所暗示的意味,就連我也嚇了一跳。
「你是說……心禪老賊禿……弒師?」
這和組織淨念禪會不同,一經證實,那是無可推卸的彌天大罪,我著實嚇了一跳。想要向羽虹求證,但似乎也承不住這個問題所帶來的力,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把頭深深埋進我口,金黃的髮傾洩下來,遮住了麗的臉蛋,也遮住了的表。
「唔……」
與我之間的心力鬥爭,羽虹從沒有贏過,無論怎樣裝倔強面孔,最後仍會被我把層層殼強剝掉,出裡的脆弱真心,而我也以重複這樣的征服過程為樂,只是羽虹似乎已經到疲憊,所以不再繼續強撐下去,願意在我面前暴的弱。
這該說是我的功,但也可以說是我的麻煩,因為除非我在這時候把羽虹一腳踢開,不然就要替扛起問題。
(真是棘手啊,本來以為除了月櫻姐姐,我不可能替任何人這樣攬麻煩事上的。)
事實上,是月櫻給我的差使,就已經夠麻煩了。駕駛阿瑪迪斯在大賽車中爭勝,這件事到現在還讓我極度頭痛,對手不只是原先的方青書與賊禿群,就連黑龍王也親自來攪局,紐奧良的大水淹到半天高,弄不清楚到底是賽車還是賽遊艇。
說到賽車……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壞的預……
「小老婆,你和你師父打算用這一著當最後王牌,那應該不會是空口說白話,是有人證或是證吧?」
「有,我們這一年來苦心查探,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師祖逝世時候的囑,並沒有被找到。」
慈航靜殿的歷代掌門人傳承,都是由前任掌門生前指定,但如果掌門人猝然亡,那麼門僧就會負責找出他生前預留的囑,確認繼位人選。
當年,靈雲方丈座下最傑出的三名弟子中,心劍神尼武功最高,卻是個冷僻,從不接慈航靜殿事務,獨自清修於孤峰之上,也從來沒人認為會繼任掌門之位,而心禪與心燈兩名僧俗弟子中,心禪的武功較強,可是其貌不揚,說話又溫吞笨拙,和風采翩翩的心燈居士一比,實在是糗到家去了,所以慈航靜殿的弟子倒有七支持心燈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