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大錯特錯了,本以為派不上用場的廢牌,居然是一張致命的超級王牌。
當羽虹把整件事說完,心禪似乎知道大勢已去,兩道長眉垂下,閉目長歎,臉上表又是痛苦,又是憾,卻又有著一解,看上去竟像是瞬間老了幾十年。
我看見這樣的心禪,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一方面如釋重負,慶幸終於將勝利掌握在手中,一方面卻又覺得事似乎太過順利,好像有什麼很大的禍事即將發生。
唉!有時候,我真是痛恨自己的神準預。特別是,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就在我忘忘不安的當口,最惡劣的那個預竟然真,攔護在我們前的那四個老僧,竟然不約而同地一起轉,四雙眼睛看似乎靜無波,但卻蘊含著極深刻的哀痛與憤恨,誓言絕不與仇敵善罷甘休,是最棘手的一種眼神,而他們口中所喊出的話語,更是令我和羽虹當場呆住。
「……原、來、是、你!」
「當年送函給伊斯塔的使者,就只有你一個人。當年掌門原本想讓你繼承缽,卻在圓寂前數日召集所有長老會,當眾表明要將方丈之位傳予心禪師侄,原來就是為了這緣故。」
「心燈!你這欺師滅祖的大叛徒,連你徒弟都出面指證你,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我們前、後的八名老僧,異口同聲地作出斥責,對像所指卻不是心禪,而是被擋在我們後的心燈居士。這變故來得突然,我們全然措手不及,震驚之餘,我也非常想知道心燈居士要如何回答。
「嗚哇!」
尚未轉,我耳裡聽到的回答就是兩聲瀕死慘嚎,當我終於回轉過,眼前所看到的東西,就是兩名本來站在我們後戒護的老僧,被兩記重掌給擊中,他們不是沒有防備,可是這兩掌卻來得太快、太重,震破他們渾厚的護真氣,更將他們垂垂老矣的枯瘦軀攔腰打兩段,當場慘死。
而辣手殺斃兩名老僧,在雨中穿封鎖網而來的,是一個我們非常悉的男人。
既悉,卻也陌生。
因為那張我早已看的溫文俊臉上,有著我完全陌生的表,那不只是兇殘暴戾,更在沾染花之後,看起來是那麼樣的猙獰,以致於我愣了一下,才認出這個男人的份。
心燈居士!
羽虹全然無心的一席話,歪打正著地揭發了心燈居士的弒師罪行,令得慈航靜殿諸長老憤而出手,要制裁這弒師逆徒,心燈居士眼見形不妙,先發制人,全力出擊,先擊殺兩名長老,跟著就闖包圍圈中,一掌揚起,竟是劈向羽虹。
「……師、師父!」
「畜生!幫著外人出賣我!」
籌謀良久的大計被揭穿,心燈居士怒不可抑,重重一掌朝羽虹劈下,而羽虹則像是接不了這個事實,目呆滯,整個人不避也不,怔怔看著那一掌迎面劈下,如果不是旁的我見機得快,一面召喚出現,一面拉羽虹閃避,這一掌就要劈在臉上了。
「阿虹,閃開啊!」
以我此時的魔力,召喚地獄神還頗花時間,但召喚卻快得多,不過,在碩大被心燈居士一掌震殺的瞬間,為召喚者的我卻發現了一個:這一掌看似盛怒而發,威力強橫,但其實沒有多力量,是在到之後,才陡然發二重勁,將之震殺,如果直接劈在羽虹上,估計會點輕傷,也許會流流得多一點,看起來很嚴重,卻絕不會有什麼大礙。
(他刻意留手了?為什麼?真面目被揭發了,但……他對霓虹的護,或許不是假的吧,所以想要先打傷們,不讓們參與接下來的戰鬥。)
我腦中閃過許多難以求證的念頭,而在我拉著羽虹退避同時,六名又驚又怒的老僧舉掌推出,一起攻向心燈居士,但扯破假面的心燈居士,再無保留,把他深藏多年的真正力量盡展出來。
直到這時候,我才曉得這個便宜師父的真正實力有多強悍。在六名慈航靜殿長老級的高手圍攻下,心燈居士虎吼一聲,一力量瘋狂攀升,週氣流如海般湧向八方,竟然是最強者級數的第八級力量!
第八級力量的氣浪沖擊下,諸長老的聯手不攻自破,心燈居士翻起一掌,打塌了一名老僧的膛,回手一爪,將一名老僧的頭顱生生抓,頃刻之間連殺兩人,第八級力量所向無敵,跟著的第三擊,居然是遙遙向我擊來。
這可不是劈向羽虹時候的那種耍花槍,掌力未至,從心燈居士那滿目怨毒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全心全意要殺我,怪異的是,這種極度仇恨的眼,我竟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唉,他整日戴著假面做人,我污他兩個年輕漂亮的弟子,他能看不能吃,一定早就氣到吐,現在不用再扮斯文君子,當然要殺我洩憤。)
腦裡這樣想著,我全力退避,但第八級力量的一掌豈是易與,雖然避開掌勁主力,但被餘勁掃中也足以致命,如果不是一道黑影閃電撲擋過來,為我接了這一下,我大概不會只有吐兩口就算了。
「阿雪!」
我本能地了出來,因為會為我做這種犧牲的人,怎麼想都只有阿雪一個,但眼角一瞥,見到阿雪和羽霓被群僧阻斷在數尺外,滿臉焦急卻搶不過來,而在我上的這個黑影積龐大,還重得讓我不過氣,自然不可能是阿雪。
「紫、紫羅蘭!」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頭奄奄一息的黑豹,它與我素來不親,卻在這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若非如此,我現在已經死在地上了。但是,這怎有可能?它不是一向都很討厭我嗎?
來不及想太多東西,心燈居士的必殺第二擊又轟了過來,但被紫羅蘭剛剛那一耽擱,一個出人意料的援兵卻在這時候趕到。
這個援兵,是一道非常和的白,我之前看過兩次,兩次都是它把我們從黑龍王的魔掌下救出,這時,是同樣的一道白,阻住了心燈轟來的致命一掌。
心燈禪定印!
慈航靜殿的上乘武學,應該是只有心燈居士一個人會使的獨門武技,但這時卻在另一個人的掌上出現,與心燈居士拚了一擊,憑著心燈禪定印的勁,是以低一級的力量,擋下了近乎無敵的第八級力量。
「呃!」
出掌之人本就有嚴重傷在,再勉強出這一掌,牽傷,接掌之後立刻大口吐,而我則是不知所措,怔怔看著盤膝攔坐在我前,染袈裟的心禪,用一種極為疲憊的聲音,對心燈說話。
「師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佛!你現在悔悟,還不算太晚,還來得及……」
我看著心禪大師的背影,那件染的袈裟慢慢在我眼中變了樣,儘管袈裟不是灰,但袈裟的主人,無疑就是那個救過我們兩次的灰僧。同樣會使心燈禪定印,先在紐奧良與黑龍王激戰,後來又被黑龍王、鬼魅夕聯手重創,雖然他自始至終都一語不發,但如今想來,那個蒙面的灰僧就是心禪所扮。
(等等,這麼說的話,心禪老和尚的傷是因為……)
灰僧曾被黑龍王、鬼魅夕聯手所創,傷勢極為嚴重,當時我們誤認為灰僧是心燈居士,以為心燈禪定印果然無比神奇,連這樣的瀕死重傷也能瞬間治癒,我雖懷疑這種事不合常理,卻也沒有深究,哪想得到心燈居士之所以能行若無事,是因為他本就沒有傷,真正的傷者是眼前這位心禪大師。
想到心禪大師是為了救我們而負重傷,而我已多次為他所救,算來是承了人家很大的人,儘管我自認臉皮奇厚,這時也不耳發燒,有種無地自容的覺。
這樣的覺,不曉得心燈居士有沒有,或許多多有一些,因為他聽了心禪大師的話後,本來猙獰的面容,有了許的和緩,出了一慘笑。
「……太晚了,師兄,多謝你一直以來的容忍,不過真的太晚了,從今以後……希你不要對人太好。」
話意古怪,但能說的東西只到此為止,心燈居士的眼向我,像是公牛見著晃的紅布,渾殺氣大盛,又是一掌往我這邊劈來。
「休得再傷無辜。」
心禪大師早就攔擋在我與心燈居士中間,沒有袖手旁觀,也是一掌推出。假如是正常形下,我頗好奇這對師兄弟的武功孰強孰弱,但在心禪大師重傷未癒的形下,他不但使不出如來神掌,而且還連連吐,只要心燈居士再攻一掌,他搞不好就當場圓寂,去見西天佛祖了。
幸好,這裡不是無人的曠野,周圍起碼幾千個人在看,哪可能讓慈航靜殿方丈就此遇害,心禪大師接了兩掌後,那四名老僧已經不顧地撲上,而方青書與阿雪也分從左右加戰圍,後頭更有無數僧、武者一湧而上,在搶救心禪大師險的同時,也把我們與心燈居士給阻斷開來。
「師叔,得罪了。」
方青書的狀況不佳,心急之下,一出手就是第七級力量,而阿雪為了掩護在後方的我,也是全力施為,彷彿化為一座魔法炮臺,種種殺傷力強大的黑魔法如流星驟雨般連發出去,瘋狂轟擊心燈居士,雖然是出於無心,但卻與探取近戰的方青書完搭檔,配合無間。
「紫氣西北來!」
「暗空邪魅蝕!」
方青書的劍氣,化作一道神聖紫氣,恍若飛仙降世,奪刺而來,阿雪則將自己駕馭的魂,凝結七個骷髏狀的黑火團,像炮彈般轟發推出,集合劇毒、奇寒、腐蝕、火灼四種不同殺傷效果於一擊,攻向心燈居士。
兩記猛招互補不足,殺傷力陡然增加了一倍,縱是心燈居士的第八級力量強橫無匹,要接下這兩擊也頗為吃力,而在心燈居士臉微變,勁稍弱的瞬間,在場群豪發揮人海戰的優勢,一下子全衝了上去,彷彿人形的怒濤海嘯,要把心燈居士淹沒在滾滾人之中。
不過,雖說蟻多啃死象的定律對最強者也適用,但那也需要時間來催化、消耗,心燈居士目前神完氣足,正是最強的全盛狀態,這些螞蟻雄兵貿然攻擊上去,本就只有當炮灰的份。如果要說他們的犧牲有什麼貢獻,那就是出了心燈居士的另一項絕學。
所有人都知道心燈居士是慈航靜殿的絕頂高手,但在實戰的時候,人們常常忘記他也是首屈一指的鑄造大師、當代絕無僅有的火系者之一。火系法極其特殊,是一種沒有特殊異遇、特殊統,就絕對練不的技巧,有時候甚至一個世代黃土大地上找不到半個火系者。
明系是向諸神借力,黑暗系的力量源頭則是邪魔,而火系法卻是與元素靈締結契約,引天地真火鍛鑄神兵,再將神兵與自融合,人兵合一,發出超越常理的力量,雖然每一擊耗力奇大,難以持久,但在火系者全力施為的時候,那簡直就是無敵。
這些都是故老相傳的耳語,而我今天終於有機會親眼目睹,看到心燈居士在被人海浪吞沒前,猛地扯下頸中的項煉,將項煉末端那件掌大的銀劍墜飾牢握手中,跟著,一道耀眼燦爛的銀柱衝破人海而出,水平橫切過大氣,所經之,慘嚎聲不絕於耳,長達三十餘尺的遼闊空間下起了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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