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偶然被提出來，可能只是一種離經叛道的笑話，但如果有人肯花幾百年的時間與心去研究，那麼不管多荒誕的念頭，都會變一件很危險的東西。

開啟境界通道，讓冥府的千萬亡靈，甚至是魔界的主神級魔降臨人間，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曾有無數的野心家嘗試作出類似行，最後卻以丑角的形式慘澹收場。意圖開啟境界隧道的謀家、奇遇不斷的豪洨王子、大無腦的高貴公主，這是冒險故事的三神，養活了無數的三流文人，讓那些蹩腳的遊詩人得以混口飯吃。

不過，這個笑話之所以好笑，並不是因為境界通道長得很好笑，而是因為整個構想的難度太高，幾乎不可能做到，但假如有人真能完這構想，開啟那不應被打開的忌，那麼大概沒有什麼人還能笑得出來。

「戰國時代結束後，這個妄想被伊斯塔人所繼承，投資金與人力去研究。最熱門的時候，巫神學會裡有超過一百組團研究這構想，嘗試以不同的方法去開啟境界通道。」

研究的人數雖然多，但顯然運氣好的沒幾個，要不然這個世界也不會到現在都還平平安安。然而，運氣這個東西，不會一直好下去，也不會一直壞下去，以前有一位偉人說過，機會就像是，只要握在手裡，就會越來越大。

伊斯塔人無疑很懂得握機會，所以在累積了幾百年努力後，終於有一組人突破萬難，把理論推向實際，由不可能變可能。

「幸好，在這場浩劫發生之前，伊斯塔發生了。中，進行這個研究的團隊全部被殺，其研究果也被搶走，令伊斯塔功敗垂，沒有能夠打開魔界之門。」

聽起來伊斯塔好像常常，不過除了近兩年的之外，其實我很聽說伊斯塔發生部，或許其中大部分都被掩蓋在檯面下了吧，可是算算時間，近五十年伊斯塔發生的最大，應該就是……

「沒錯，正如賢侄你所想的，那次的源頭便是大師姐，與伊斯塔鬧翻，仗劍殺出國去，臨走之前在皇城發激戰，所殺的圍捕高手中，就包括了那個研究小組，而更闖進實驗室去，把那項研究的最終果給帶走，還順道放了把火，燒掉所有的資料宗卷，令伊斯塔人沒法再把這研究繼續下去。」

？應該說是「他」吧？

心劍這個變態人妖尼姑確實有一手，叛逃出國時，又殺又拿，連搶完東西都不忘記放把大火毀滅痕跡。培養出這種人才，伊斯塔人恐怕每次想到都會痛到流淚，如果我是的師父，那還真是不曉得該驕傲好，還是立刻宰了自己比較好。

但我並不是的師父，所以這些事與我的關係是……

「伊斯塔所採用的方法，是製造出某種特殊的鑰匙，再配合特殊儀式，就能開啟境界隧道。」

這和東海的幽靈船有點像，同樣都是以某個生命來當作鑰匙，奉獻祭品，來開啟境界通道。若開啟的是冥界之門，那幽靈船的惡夢就會搬到大地上重演，但若開啟的是魔界之門，那……那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總之應該不是什麼讓人很心愉快的畫面。

「至於他們所製造出的鑰匙……很特別，簡單來說，非人非。」

非人非的另一個解釋，就是亦人亦，說得白話一點，也就是人或是半人，我記得伊斯塔人一向鄙夷這些非人非的東西，為什麼會……

唔，大概是因為實驗素材的關係吧，搞這種邪惡實驗，不曉得要消耗多條人命，人奴隸是最好的消耗素材，最後製作出來的當然也就是這些。咦？這麼有種悉？我邊好像就有一個半人……

「不、不會吧？大師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指……」

「正是。」心禪大師道：「阿彌陀佛，賢侄，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樣，當日大師姐從伊斯塔帶來了一個嬰，雖然才出生沒有多久，卻已是滿邪氣，震驚四座，當時本派許多長老都堅持要將誅滅，但大師姐不允，而我恩師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將收留，並且耗損修為，以本派的大明正法為其易筋洗髓，轉魔眼為天眼，回化人形，最後再將還給大師姐收養，依照本派慧字輩排行，法名慧。」

「慧、慧？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張，這名字是大師姐取的，相信只是個人期，沒有特殊意義，而且我恩師堅持不許，所以大師姐將孩子改名為慧叉。」

我愣然道：「慧、慧叉？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但相信只是大師姐的個人期，沒有特殊意義，賢侄你無須太過張。」

我一拍桌子，怒道：「干！這種命名是故意找碴是不是？慧、慧叉，那怎麼不慧搞算了？」

「咦？賢侄你怎麼知道？當時慧叉這法名被否決後，大師姐真的提出慧搞這個名字，只不過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反對，所以才更名為天河雪瓊。」

「……大師，恕我冒昧，您是男對不對？」

「呃，看得出來嗎？老衲三歲進慈航靜殿，數十載清修，練的是子功，至今仍是純之，但不知賢侄你是如何看出？」

「夠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很慘就是了。」

一切的謎底至此揭開，我萬萬想不到，之神宮的聖背後居然有這等，看來燈塔正下方果然是最黑暗的地方，伊斯塔的魔居然到慈航靜殿了聖，只要想像娜西莎與天河雪瓊掉轉個位置，就會明白這件事有多荒唐了。

只不過，還真是天意，原來阿雪一出生就是半人，只是被之神宮用了什麼大型法封印邪氣，才轉為人形，後來又再度變為形，這到底該說是原形畢呢？還是在劫難逃？

「對了，當初師姐從伊斯塔帶來的那個嬰兒，是流著詛咒的魔王之，伊斯塔語做胡茲卡，翻譯之後的意思就是魔。」

「、魔？這個名字有特別意義或是屬代表嗎？」

我邊說邊吞了口饞沫，想像到魔所代表的意義，忍不住興起來，就看著心禪大師抓抓頭，很迷惘地回答。

「不清楚，我不懂伊斯塔語，是大師姐翻譯的，相信是的個人期待……賢侄，為什麼你突然笑得好賤？還有，我怎麼覺得你這表和大師姐好像？」

第二十集 伊斯塔篇 第六章 為人師婊 毀人不倦

這個世界上有千萬種人，也有千萬種師徒關係，當師父的傳授本事時，都會對自己的徒弟抱有某種期待，通常大多數都是期待青出於藍，把自己所傳授的技藝發揚大，但也有部分是把徒弟當工來用的。

心劍神尼這個大魔頭殺出伊斯塔的時候，不帶金銀財寶，不帶魔法卷，卻搶了個小嬰兒走，難道會是突然大發善心，想拯救世人嗎？白癡都不會相信。我認為，的打算其實非常邪惡，是預備花上十多年的時間，把這個深魔的嬰養育得邪氣沖天，變一個又冷又艷的邪妖，然後再將痛加折磨，調教自己的奴隸。

花費十多年的心與時間，看著果實漸漸，想像它多香甜的可口滋味，當果實終於被一口咬下，抑十多年的快瞬間湧來，那樣的高將是舉世無雙，連我想起來都興……快要升天的那種興。

「呃，賢侄，你的……收拾一下，別把斬龍刃塞在裡頭……什麼？

你沒塞？廢話，我也知道，你非要我說得那麼明嗎？」

一直在旁邊聽我與心禪大師談的茅延安，輕咳兩聲，道：「你的猜測大致都對，不過有些小細節，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

不良中年果然是行家，被他提醒，我發現自己的思路確實有錯，心劍神尼的屬是Ｍ，不是Ｓ，應該是打算調教一個又冷又艷的邪妖出來，把自己變奴隸，讓這個艷徒弟鞭打自己、掐自己脖子、命令自己鞋尖……媽的，越說越不話，慈航靜殿是搞什麼東西！怎會有這種尼姑？

「阿彌陀佛，喜歡玩遊戲不是罪，只要兩相願，出家人是不管這種事的。至……」心禪大師笑道：「玩遊戲不會死人，比起沒事卯起來洗世界，貧僧是支持師姐這個嗜好的。」

「你說得那麼好聽，也不見得你去陪玩一玩，看大師你強力壯的樣子，被打幾鞭、勒勒脖子，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善哉善哉，師姐曾經過這念頭，相請我與阿茅至清修娛樂一番，但阿茅抵死不從，老衲便拒絕了，師姐至今一直引以為憾。」

還真的咧，這個妖尼姑胃口真大，吃了徒弟還不夠，連師弟也不放過。那麼，這樣推測起來，天河雪瓊從小在雪山之上，是過著無比的生活囉？如果是我，一定會這麼作，把徒弟從小干到大，小娃變大婦，充分到由青而的每個過程。

不過，考慮到心劍神尼的被屬，我想應該是強忍下來，在徒弟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態，不食人間煙火，直到適當時機來臨，才出真面目，一次把徒弟十幾年來知的世界給打破，那種玩弄生命、得人格崩潰的無上快。

推想起來，恐怕這十幾年裡頭，每次天河雪瓊用崇敬眼神向恩師的時候，假扮高人的心劍神尼就爽得來了個小高吧？也真難為了，居然忍了十幾年，換做是我……干，為什麼的思路我那麼清楚？我們兩個是天生知己嗎？

「天河師侄不知自己世，更不知額上豎眼的來歷，多年來長得很好，但我們顧慮師姐會……呃，總之我們有所顧慮，所以趁師姐進行閉關的時候，將召來慈航靜殿，讓巡遊大地一遍後，遠赴海外修行，以避災劫。」

心禪大師確實是慈悲為懷，因為不忍天河雪瓊落師父的魔掌，特別把人給送到海外，躲得遠遠。這份膽識可真是不小，因為心劍神尼不是善男信，出關後發現自己到的飛了，這一怒豈同泛泛，心禪大師沒有被當場宰了，除了一點香火之，恐怕也是心禪大師自己武功卓絕的關係。

「我們一直以為天河師侄在海外修行，直到阿茅遇上你們，送來書信，說有一名貌似天河師侄的狐，我們才覺得事有蹊蹺，後來你們到金雀花聯邦，有人認出天河師侄，老衲親自趕來見證，果然不錯……唉，萬般皆是命，唯有業隨，我們所做的一切終歸徒勞。」

心禪大師道：「賢侄，老衲不知道天河師侄是如何變這般模樣，又為何失落記憶地追隨於你，這些事都已無關要，不是重點。師姐既已認出自己徒弟，這一次恐怕難以忍耐，一待戰鬥所的傷害略有好轉，隨時都會向下手，所以你們要立刻離開，離開金雀花聯邦，走得越快越遠越好。」

我回憶起那一次心劍神尼盯著阿雪看的眼神，確實是賤骨，恨不得當場撲上去的樣子，假如不是顧忌即將要與心燈居士決鬥，不敢耗損元氣，恐怕當場就與我們開戰了。

「賢侄你離開金雀花聯邦，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只有一件事你必須小心在意，那就是天河師侄的世，既然已變回形，的魔隨時有可能覺醒，尤其是伊斯塔人，極可能察覺的存在，利用開啟境界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