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商都是這樣做生意的，左手賣完賣右手，有啥稀奇？再說，這兩個易並沒有衝突啊！先替你把收奴隸，再幫逆襲幹掉你，最後我就收了當奴隸，你我三方都爽到，是謂三贏，天下大同就是這樣子了。」

「……我怎麼覺得，你和天河雪瓊的師父，一定能夠結莫逆至？你們的思考模式很像耶。」

「不要鬼扯，也別浪費老子時間，要不是因為看你小子磨磨蹭蹭，事拖著解決不了，大爺才不手這鳥事。」

阿里舉起手掌，道：「你別囉唆，也別發問，很多話老子懶得對你解釋，你只要明白，老子有興趣看你把那大妞弄奴隸，至於報酬……事之後，老子要從大妞上取走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能直接告訴你就不會說東西了，你放聰明點行不行？總之那件東西不是大日天鏡，不會礙你的事，也……也不是會造永久傷害的東西……」

阿里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舉起手掌，本來是想與我擊掌為誓，但幾句話一說，還沒講完，自己就先不耐煩起來，怒道：「他媽的，你到底幹不幹？不干就別礙事，這個奴隸老子自己收了，看你小子這種不的鳥樣就有氣，不過就是一兩個人，怎麼反反覆覆搞不定，還搞到被人刺，真是丟你父母的臉……」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個男人為了全然與他無關的事，越說越氣，差點就要捲袖子手了。

「行了，急什麼？合作就合作吧，答應你了。」

我舉掌對著阿里的手一拍，算是擊掌為誓。阿里的話固然顛三倒四，行事毫無條理可言，可是大家聯手戰過一場後，彼此有了些默契，我對此人生出一種直覺，就是他對我並無惡意，而且……應該也不會傷害天河雪瓊。

人的直覺出奇準確，男人的直覺常常不準，要是直覺這種東西值得信賴，我也不會被黑龍王唬那麼久了，然而，我如今卻決定再信任直覺一次，除了想要再賭一次，也是因為我對眼前的困局實在沒辦法，唯有把希寄托在這狂人上，看看他有什麼妙法能夠回天。

「我答應和你合作，這個合作有個大前提，就是不能傷害，要不然合作隨時拉倒。」

「嘿，人沒本事，口氣倒是大，你這麼在意，有沒有發現的異常？」

「異常？」

我想了想，天河雪瓊上有問題卻沒異常，都是一些以前就知道的老病，沒什麼異常。

戰鬥中可以看出，天河雪瓊無法有效運用自己的第七級魔力，除了過強的魔力駕馭不易，我猜對黑暗魔法仍存有排斥，再加上所知又有限，就導致戰力無法充分發揮。

以天河雪瓊的個，要使用邪惡的黑暗魔法，恐怕是寧死也不願為，但慈航靜殿人力吃，就算是廢也得利用，更別說是難得的第七級戰力，若我所料不錯，恐怕是心禪大師親自出馬勸說，旁人沒有這種份量，心劍神尼……算了吧，建設的事務與沒關係。

要讓天河雪瓊卸下心防，學著使用黑暗魔法，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抖出心劍神尼的老底，還有揭曉的世，不過這並非心禪大師的作風，況且一個作不好，第七級的黑暗魔法師誕生不出，反倒多一個神崩潰的白癡，那就適得其反，所以我估計，多半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老調重彈，即使是黑暗魔法，只要用以行明正道，那就俯仰不愧天地。

這種話別人說沒效，但從心禪大師的裡說出，就足夠擺平天河雪瓊了，我相信阿里也看出了這一點，剛才他在山裡擺平天河雪瓊，開口的第一句話可能就是「妳想不想取回妳應有的力量」。

「……你所謂的異常，是指的魔力依舊混嗎？這點我擔憂很久了，不曉得的狀況究竟怎樣，一直也沒有機會好好為做一次檢查。」

我很認真地說話，不過阿里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教的白癡，「你在鬼扯什麼？要你注意的緒反應，你扯魔力幹什麼？就算有第九級魔力，也不會把你變一隻帽裡的兔子，關你屁事？」

不說我還沒發現，聽這樣一講，我確實察覺異常。不是很明確能說出來的東西，但……剛才天河雪瓊與鬼魅夕的話，氣氛怪怪的，以天河雪瓊對我的怨恨，應該表現得更決絕，態度更冷，可是……對鬼魅夕的反應，怎麼有點爭風吃醋的覺？

「爭風吃醋」這個字眼一出來，我心頭登時一喜，驚道：「你是說，……有可能還……」

「這個可不好說。」

阿里斜看我一眼，道：「只能講，的反應不太對勁，也許……你們共同度過的時，沒有白費，在上、記憶深仍留下痕跡，這也就是你的機會了。」

這個報對我的鼓舞之大，我差點就跳起來了，但一陣更為強烈的困，也在我心頭發酵。

假如說這話的人是黑龍王，那就沒什麼好奇怪，可是，這個阿里與我素不相識，為何對我的事這麼瞭解？這已經遠遠超過「報靈通」的範圍，他所說的很多事，甚至是只有一路伴隨我走來的小隊隊員才能瞭解，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誰？」

儘管阿里已明言，不會回答多餘的問題，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而理所當然的，他沒有回答。

第四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無良賭約 金牌臥底

經過思考，後頭的方向也清晰浮現。前往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計畫取消，本來要帶天河雪瓊去東海的打算，也暫時擱置，既然願意與我們同行，那就不用急著去東海，畢竟，誰都心裡清楚，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闖東海，實在太冒險了。

「前往東海分離大日天鏡之前，最好另外取得幾件聖，增強我們的實力，當然，也要趁著這段時間加修練，否則取得聖也沒用。」

目前手上的創世聖，共有兩件，霸者之證與希號角。霸者之證已了我每次作戰超用的作弊道，希號角我得自倫斐爾，因為還搞不太清楚的使用方法，從索藍西亞逃出的一路上，我都只是研究，未敢使用。

倫斐爾曾經憑此越級發揮，使出驚天地的武神霸斬，創傷末日戰龍，不過那一斬的結果，是讓他列祖列宗的英靈灰飛煙滅，照這形看來，希號角的異能該與「喚靈」相關。

大日天鏡在天河雪瓊上，賢者手環在索藍西亞，一時間都無法理。斬龍刃現在被李華梅持用，要從手上奪取，這無異是在貓脖子上掛鈴鐺，主意很好，做起來太不現實，雖然……阿里與李華梅戰鬥時，我們並非沒有這樣的機會，只是考慮到危險，還是沒有貿然實施。

如此一來，目標就只剩下兩個，烽火乾坤圈、聖者之杖，這兩大聖已落黑龍會之手，要取得有相當難度，幸好「落黑龍會之手」和「落黑龍王之手」是兩碼子事，讓我們仍有機會。

我們這一路都在深山裡，沒法得知外頭的報，當然無從探知聖的下落，但鬼魅夕說，聖者之杖的意義特殊，是昔日凰島產，黑龍王不會讓此輕易落於人手，而烽火乾坤圈就不同，他極有可能將此賞賜給屬下，藉以提升屬下的武力。

「如果說，他會把烽火乾坤圈給什麼人，那應該是新的七大海將軍，這七人是他新拔擢上來的手下，個個都……不，大多懷絕技，武功高強，很不好鬥，其中有一個人……如果說烽火乾坤圈最可能給誰，那肯定就是他了。」

鬼魅夕說得慎重，我相信的這個判斷不會出錯，可是的表有些怪異，這就讓我留上了心。難道，鬼魅夕指的那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我在黑龍會之中應該沒有舊識，也不認識什麼人，能有啥關係？再不然，難道此人份特別，在黑龍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目前無法確認，但只要我們離開這裡，我就能夠調查，確認烽火乾坤圈的下落。」

鬼魅夕說得很有把握，我也對寄予厚。以這為大方向，眼下最該做的事，就是盡快離開這個鳥地方，然後，去把那個最易取得的聖給拿到手。

「等等，除了這個以外，另外加個任務。」

阿里大馬金刀地一坐，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幾個跟著我接訓練，我要把你們好好磨練一下，一個個的實力太弱了，這樣怎麼出去混？」

說來有些古怪，但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一直催促著我們、搞大肚子的怪人，居然就這麼和我們混在一起，要去對付黑龍會了，他自己好像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而我們雖然越想越怪，卻誰都沒開口提出。

不論如何，能夠有一個絕頂高手作主將，還親自訓練我們，這種好事求之不得，就算學不到阿里那層出不窮的神妙異能，是讓他幫我們把現有實力進一步提升，這就大大賺到了。

阿里道：「還有妳，大妞，妳也要接訓練，老子答應妳的事肯定算數，沒把妳訓練完前，絕不會放妳走的。」

天河雪瓊哼了一聲，沒有多話，在我們商議的時候，獨自坐在角落，與我們維持著距離，但我肯定對我們的話有興趣，否則，既然都已經要離那麼遠，索躲到聽不見我們說話的地方，豈不是更好？

從外表來說，天河雪瓊現在的模樣，真是非常狼狽。為堂堂的聖祭司，的儀容服裝，都必須要端莊整潔，才能維持形象，但被李華梅那麼一搞，天河雪瓊的白袍污穢，底下更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別說一雙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那條黑的皮質都時時現，哪裡還有聖的樣子？說是站在黑暗街角拉客的娼，還比較有人相信。

其實，我真是搞不懂，好端端的穿什麼皮質？不管怎麼想，這種穿起來也不會比較爽啊？難道這是慈航靜殿祭司的標準配備？除此之外，天河雪瓊上還有一點很不妥。

經歷過激烈大戰，衫弄髒，在所難免，但天河雪瓊的質特殊，在魔力高度運使之後，便會分泌水，我們之前親眼看到，在李華梅的玩弄下，被出大量的，那時所分泌的水，不曉得停了沒有？

以前，阿雪每次在施法後泌，都是給我或是紫羅蘭喝掉，我是直接捧著的兩團雪，一面一面吸，至於紫羅蘭，每次都是阿雪主在碗裡，然後餵給那頭畜牲，想想還真是很好的伙食。如今的天河雪瓊，每次泌後有人能幫喝掉嗎？恐怕是自己要設法空，倒掉吧？聖祭司在母的本事上沒過訓練，做起來就手忙腳，弄得口特別髒，不明白的人還不覺得，明眼人一看就心中有數了。

如此窘態，偏偏又沒有服可替換，也就難怪天河雪瓊要躲我們躲得遠遠，不然若靠得太近，不僅窘狀落在我們眼中，搞不好連上的味都會被聞得清清楚楚，那時就真的要找個地鑽了。

在我帶有侵略的目下，天河雪瓊到力，令決定採取主，「我希能先瞭解一下，你預備怎麼替我穩定魔力？雖然我修練的是黑魔法，但若你要我殺生行祭，這樣的事，天河雪瓊寧死亦不為。」

不卑不的態度，侃侃而談，天河雪瓊的話令我心中一凜。說實在的，我對天河雪瓊所知不多，遠不如對阿雪那樣悉，只驗過對於眼中的「惡」，便毫無保留地憎厭、仇視，曉得腦中是簡單的善惡二分法，堅持於善，卻了寬容，這也是所有高級英的通病。

但此刻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是阿雪站在那裡。本來以我的瞭解，既然修練黑魔法是為了大義而戰，那麼在這些英份子的眼中，些許犧牲也是不可避免，只要這些犧牲者不是死得毫無價值，也就算對得起他們了，但天河雪瓊卻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這……

「哦？可是黑魔法講究損人利己，祭與犧牲，才是短時間增強自己的正道啊。」

阿里哂道：「妳想變強，又不願付出代價，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我不是不肯付出代價，也不是想要不勞而獲，但為了大義而戰，有所為有所不為。」

天河雪瓊凜然道：「要犧牲，應該是第一個犧牲我，而不是為了我去把別人犧牲掉。」

這話說得真是漂亮，如果僅是單純不願犧牲旁人，那可能是因為個人潔癖使然，但如果願意拿自己當犧牲品，並在有此覺悟下，不勉強別人去犧牲，這就是真正難得的堅持了。儘管天河雪瓊已沒有舊日的記憶，但此刻的，與阿雪還是有些地方相通的……

「可笑！妳不肯祭，那練什麼黑魔法？」

阿里道：「不過，有覺悟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妳願意自我犧牲，那就不是無法可想。」

「不管是要我的或，我都早已有所準備，隨時都可以開始。」

天河雪瓊說得有些激，甚至讓我覺得有些迫不及待，想來……也抑很久了吧？回復清醒後，自己修練半生的神聖魔法等若被廢，莫名其妙變了過去最仇視的黑暗法師，上慈航靜殿與黑龍會的連場惡戰，明明有著強大的魔力，卻派不上用場，心裡力可想而知。

在這種形下，只要有個人能給希，讓從「廢」變「有用」，只怕就算是惡魔的手，都會去牢牢握住，這也就難怪阿里能如此輕易說，本是餌一拋出去，就主上鉤了，但……我看阿里一副想玩弄人的樣子，不曉得會要犧牲些什麼？

「哈哈哈，什麼啊啊，這些犧牲太平凡了，難道割幾斤、放幾斤，就能讓妳在短時間增強嗎？當然要來點特別的，比如說……嘿嘿，我看妳還是子之啊……」

「你、你別忘記答應過我的東西！」

「沒忘啊，我是答應過妳，絕不會和這小子強、迷或妳，現在只是作個提案，指點妳一條變強的明路，妳喜歡的話可以幹，不喜歡也可以不幹啊，或者……妳只是不想與我們兩個干？那太容易了，這世上別的沒有，想幹妳的男人肯定多得很啊。」

阿里的無恥言語一出，得了的人還真是不多，天河雪瓊的臉陣青陣白，半晌接不上話，阿里則一臉笑地著，又過了一會兒，才真正鎮定下來，緩緩道：「好！如果這真能奏效，我也同意，但有一個條件。」

「哈，沒有人能在我面前開條件的，不過，聽聽也無妨，妳說吧。」

「如果要合雙修，那我的對象只能是你，別的人我絕不接！」

天河雪瓊說得堅決，阿里先是一愣，跟著便大聲狂笑起來，目更朝我看來。

假如沒有不久前的那番談話，我可能還不會察覺，現在多半會給氣得七竅生煙。但聽阿里提醒過天河雪瓊的異常，我就心裡有數，雖然天河雪瓊說話的時候，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可是的這個條件，擺明是針對我而來，與其說是想把我排除在外，避免被我侵害的危機，倒不如說……這像小兒家在使子，故意想要氣我。

就因為明白這些，所以我沒什麼怒氣，只是兩手一攤，歎氣道：「那我就沒有辦法啦，有人不識貨，我總不能勉強吧？都說好不能強了。」

話才說完，一直坐在我懷裡，像只無尾熊一樣勾摟我脖子的鬼魅夕，就湊上來一吻，喜孜孜地道：「我是識貨的唷，和我不算強。」

「是啦是啦，全世界都知道妳識貨……唔……」

還沒說完話，就被湊上來的熱吻給封住，這丫頭認真起來，就完全是熱如火型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真是如此，或者有一半是演技，但無可置疑的，天河雪瓊固然因為我們的親熱，表現得更加冷漠；鬼魅夕卻也由於天河雪瓊的冷漠而分外與我親暱，這……意外形了良循環，至對我來說是這樣。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是這個道理……

「哈哈哈，大妞看上老子，有眼，不過呢，口桀口桀，老子還不一定願意幹呢，妳當老子飢不擇食，只要看見大就一定幹嗎？」

阿里下，手指向我，道：「其實妳也不必這麼張，妳可知道他是什麼人？」

天河雪瓊正因為阿里的辱而怒，聽他這麼一說，看了我一眼，道：「約翰．法雷爾，大地上最無恥的小人、最賤的惡賊。」

「嗯，說得不錯，雖然妳用那個最字，我覺得這小子未夠斤兩，但馬馬虎虎也就算了，妳沒有再說他是黑龍會細，這也不壞，證明妳不是睜眼說瞎話的傻鳥，可以省掉不麻煩。」

阿里道：「但你可知道，除了這些，他其實還另有一個機份。」

此言一出，天河雪瓊皺眉，我也大吃一驚，什麼時候我又多了一個機份？居然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老實告訴妳吧，他的真實份，是慈航靜殿的機特派員，一直以來掩藏份，潛伏在敵後工作，他的所作所為……嘿嘿，這麼說，妳知道意思吧。」

「這……怎能可能……」

天河雪瓊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又何嘗不是嚇一跳？最初的震驚過後，我心裡固是謝阿里的好意，但仍覺得此舉太過胡來，天河雪瓊可不是鬼魅夕這個傻妹，難道隨口胡謅幾句，就能相信？

「胡說！這麼假的謊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天河雪瓊怒道：「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之神宮的探子？」

「哦？那不然照妳說，慈航靜殿的特務該是什麼樣子？循規蹈矩，敦厚有禮，每天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乖寶寶嗎？用那種人打邪惡組織，一天不到就被生吞活剝了。」

阿里道：「妳不信我的話？那你們家頭頭的話，妳總信吧？我問妳，妳每次說這小子卑鄙無恥的時候，心禪的表是不是都很奇怪？都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知……」

天河雪瓊臉大變，雖然話沒說完，但看這樣，任誰也心裡有數，心禪大師的表現確實就是如此。

我心中暗妙絕，心禪大師宅心仁厚，是一個懂得黑與白之間，尚有灰區域的人，當初也是他同意讓阿雪繼續跟著我的，如今看到我們兩個變這樣，天河雪瓊每次說到我就咬牙切齒，他的心想必不會好過，就算幾句公道話不好說出口，但以他個，臉怪怪是在所難免。

（好個阿里，如果不是很瞭解心禪大師的個，是做不出這種推論的，雖然他的個實在不難瞭解，但……原來你們是舊識啊！

當然，僅是如此說，並不足以說服天河雪瓊，但的態度已開始保留，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這樣講，說服力太過薄弱了，你有證據嗎？」

「哈，荒山野嶺，要我去哪裡找證據給妳？但要是不拿出點真憑實據來，不就要被妳小看了嗎？這就讓人不太舒服了。」

阿里一拍大，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四十八小時之，如果我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自切，如何？」

疾言厲，阿里說這話時候的氣勢相當驚人，像是有著十足的自信，但曉得他完全在胡扯的我，心裡暗罵，這傢伙的外表完全是偽裝，連是男是都不曉得，如果不是男人，何來？不但說的話是謊言，連打的賭都存心詐賭，實在險。

不過，天河雪瓊顯然看不出這些問題，被阿里這麼氣勢洶洶地一，更顯得遲疑，而阿里得勢之後，豈肯饒人，馬上再補一句，「到妳了，妳說吧，如果我拿出了證據，妳又怎麼辦？」

「我……我……」

天河雪瓊語氣膽怯，這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從小被教養聖，我懷疑可能和賭這個字從未沾邊，以前還是阿雪的時候，就很不會打賭，連猜拳都每次必輸，現在回復聖份，聽見要下賭注，本不知道該怎麼下。

「不用廢話，大家禮尚往來，公平公道，如果妳輸了，就把自己的大切下來！」

阿里十足土匪樣，說著還不知道從哪弄出了一柄長刀，甩釘旁邊的石壁，在外頭的半截刀刃直搖晃，寒迫人，天河雪瓊幾乎連臉都綠了。

「不、不必這麼狠吧？大家如今都在一條船上，何必弄得這麼劍拔弩張？」

我看形不對，出來打圓場，「如果你輸了，那就切；如果妳輸了……」

這是阿里自己提出的，九九是存心詐賭，我出來打圓場，當然不好拆他的臺，而魚幫水、水也幫魚，他搞出這個賭約，起碼有八是為了幫我，我又怎麼好不顧及他的利益？

「嗯，我們也不能太過份，要是妳輸了，就從上輸一件東西給我們，以不造永久傷害為限，如何？」

要是我提出讓天河雪瓊當眾跳舞，或是扮母狗我腳趾，賭約多半也可以立，但是這麼一來，就只是顧到我自己一個人，在大家合作的形下，若我只顧自己的好，肯定會出事。

我提出的賭約容，本就是阿里給我的條件，趁機先替他辦到，他應該沒什麼好不滿的，只要把他搞定，也不怕天河雪瓊不上鉤。

「唔，說得倒也不錯，小子，你很上道啊！」

阿里喝道：「怎麼樣？大妞，有沒有膽子賭這一鋪？」

「賭就賭！你可得言而有信！」

層層陷阱使下，天河雪瓊終於跳了下去，似乎不太瞭解，對方雖然言而有信，但是當說出來的話本就藏著文字陷阱，守不守信已無太大意義。其實，以心劍神尼的個，還有能夠與白拉登建立來看，玩文字遊戲想必很拿手，天河雪瓊如果盡得其師真傳，這點小陷阱哪瞞得過？

就是可惜，心劍神尼別有意圖的教養，把弟子教育這這種德，不過，就算心劍神尼本人在此，我想多半也不會拆穿我們，說不定還自己跳下來當證人，一起挖坑給徒弟跳，事後的賭注還要花分杯羹，天河雪瓊拜到這種師父門下，也怨不了旁人了。

「但如果我贏了，我還要追加一個條件。」

出乎意料，天河雪瓊不但主加賭注，還手往我一指，「他們兩個，從今以後，不許在我面前這麼……這麼！」

所謂的蓋彌彰，就是這種形，我聽見這要求，幾乎笑得彎折了腰，而阿里更是笑到一面跳起來，一面大喊「」。

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鬼魅夕突然手在我間了一把，我本以為這是的挑逗，但看見眼神含笑，瞥向阿里，我這才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真不妙，我也和這傢伙打過賭，而且也輸了，賭的是自切小……

雖然我也不是那麼說話算話的人，但是，欠銀行錢可以說破產，欠黑社會錢也能說破產嗎？重點不在於我的承諾算不算數，而在於對方有沒有我算數的能力，阿里那傢伙若要我實現賭約，我可毫沒有抵抗能力，他現在不提，只是想等著以後勒索，可絕不是寬宏大量。

不管如何，眼前還是先解決天河雪瓊的賭約，本來我還不瞭解阿里的打算，但從他說出四十八小時解決的時限後，我就曉得，他的目標是方青書。

大家從列車上失散也沒多久，方青書又還帶著傷，就算再怎麼會跑，總不就給他跑回金雀花聯邦去，肯定是只在此山中，不過雲深不知而已。如果要靠我來找，當然有難度，但我們這邊有專業人才，一個鬼魅夕抵得過十隊忍軍，一個阿里更是神出鬼沒，之前不敢大肆行，是顧忌李華梅，而今李華梅創，正好去挖人出來。

果然，沒花多時間，就找到了方青書。列車炸時，他先是被羽霓所救，後來又有十八羅漢拚死保護，引開敵人，終於讓他逃出生天，躲在附近的一山裡，要是沒有我和天河雪瓊的鬧場，他大概早就被黑龍會給搜出來，但如今，只能說他運氣實在不壞。

鬼魅夕親自出馬，不足一刻鐘，就把方青書給找了出來，他和羽霓一同躲藏在一山中，被發現的時候，兩人上著完整，沒有幹任何出格的事，著實讓人鬆了口氣。其實，我不擔心方青書會幹不規矩的事，擔心的只是羽霓，這說法雖然有些奇怪，但……事實如此。

方青書所的傷，主要是李華梅的劍氣，持續傷害經脈，照我們之前的估計，這只能回到慈航靜殿，由心禪大師，甚至心劍神尼親自出手，才能為其消去，否則哪怕是找上一百幾十名普通高手合力，也只能將劍氣迫出，過程中更勢必對造傷害。

如今當然不用這麼麻煩，阿里出手，一下就把那道劍氣給理掉，所用的手法奇特，我們以前從沒看過，非化非消，居然是「轉移」，好像是把那道劍氣直接轉移到外，類似瞬間移那樣，就只見一道劍氣飆空去，威不可擋，他自己倒沒費什麼力氣。

「……你果然朋友很多，才一下子不見，就又冒出了一個厲害的朋友。」

方青書眼力高明，一眼就看出阿里的不尋常，像這樣的絕頂高手，照理說不可能突然從哪個窮山裡一聲不吭地冒出來，偏偏在我邊就一個接著一個冒泡，這點他可能羨慕，我卻無奈。

「你羨慕我嗎？太好了，其實朋友這種東西很難說的，人的一生，有孽緣也有善緣啊，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便宜你了，方仔，現在給你一個和絕頂高手朋友的機會，以後不用當裝魔人了。」

我這一番話，七八糟，聽得方青書是頭暈腦脹，哭笑不得，但當他聽完我的委託，臉立變。

「這……這如何可以？那豈不是要我欺騙同門？可是我的……」

「這是善意的欺騙嘛，對又沒損失，頂多不過是被我干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呀，我們會很講規矩，不會的，你這算不上欺騙，其實還比較像作，算是作功德了啦。」

「可是……」

「沒有可是！我已經賭下去，要是找不到證人，可是要切的，你不幫我，就是想要害我自切！你開口朋友，閉口兄弟，不會那麼沒義氣吧？說明白點，你不替我作證，這等於是出賣兄弟！」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如果方青書不知道阿雪與我的事，對這要求肯定抵死不從，但如今，我連作這樣的理由都說出來，他也就苦笑著點頭，盡一個朋友應盡的道義了。

話雖如此，當鬼魅夕終於把天河雪瓊帶來，方青書一本正經地宣告，「不錯，他是本派的特派報員，編號ＤＡ００７，隸屬天字部，只向掌門人負責，在外一切行為，便宜行事」時，那種毫無破綻的沉穩老練，還是讓我嘖嘖稱奇。

同是出慈航靜殿，方青書手握重權多年，終究不是天河雪瓊那樣不通世務可比，也幸好如此，否則慈航靜殿也無法存在至今。

聽完了方青書的「證言」，天河雪瓊軀劇，腳下無力，差一點就跌坐在地上，一副到天大打擊的模樣，連向我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許多，這……或許還真是個不錯的開始。

作者後話：

阿里劈頭就道：「時間不夠，不浪費時間說廢話了，小子，你老實說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要把大妞弄回來，一輩子繼續當你的奴隸？」

「呃，等等，我並沒有要當奴隸啊，你這話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奴隸，這兩個之間沒差的啦，不過就是法不同，做的事還不都一樣？給我扯開話題。」

「……我完全沒有扯開話題的意思，而且娶妻娶賢德，一個好的妻子應該是能夠為的丈夫做……呃，好吧，你說得對，我發現兩者之間好像是沒什麼差別。」

「對吧？最終你也會發現這一點，這就是人生啊！」

………………

這段對話，是在寫那一段時候最直接冒出來的想法，不過這樣扯下去，篇幅又會超支，所以截斷下來當小劇場，可是，話說回來，腦子裡會冒出這種劇的作者，這輩子要結婚大概很難了吧。

以前聽人說過，金庸大師的作品中，很多，但若要問最想娶回家的一個，那九九的男人都會選雙兒。在本集中，寫鬼魅夕對話的部份，完全都是臨時冒出的神來之筆，寫完之後連我自己都覺得，能娶這種孩當老婆就好了。

只是，姑且不論世上有沒有這種孩，就算有，大概也看不上我吧？為創作者，就是要盡量給讀者描繪出一些連作者自己都不相信的夢啊。

作者確實不好幹，別的不講，最近幾集一直被人追問，李華梅到底有沒有被黑龍王幹過？有沒有被黑龍會過？

真是奇怪了，當初就是為了不想被人這樣問，所以才寫了篇後劇場，都已經明明白白寫說不會被上了，這還要問？問也就算了，耐心解釋過以後，又被追問「李華梅在黑龍會怎麼可能不被上？以黑龍王的個，怎麼可能不上？這不合理。」

好笑了，黑龍王的行事，黃土大地上沒人料得中，連他自己都不太瞭解自己，這些人怎麼會那麼清楚？又在乎被上，又在乎為何沒有被上，這些人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一千個人有一千種合理，真的那麼看不慣，自己寫番外篇補完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這真是當初寫篇後劇場時，想不到的形，連寫都寫明白了，還是有人喜歡自找困擾，這個……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