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遙為了一時鬼迷心竅犯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接下來的幾天整個人都完全不在狀態,跟被奪舍了一樣。
現在連大學都沒畢業,知道這個孩子肯定不能要,可不敢跟父母說,可是做手又要家屬簽字,手之后還要休養,萬一被學校的人發現,的學業就毀了。
平生第一次這麼深刻到恐懼和慌張,就連宋雨佳都覺得不對勁,關心道:“遙遙,你發生什麼事了?”
這幾天臉蒼白、魂不守舍,就跟孤魂野鬼似的。
辛知遙無力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才怪。
“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宋雨佳看這樣子有些心疼,又遲疑開口:“是不是因為余確的事?”
余確的事現在對辛知遙來說本連屁都不是。
但宋雨佳也還是學生,這事如果告訴,只會多一個人六神無主。
朝出個笑:“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宋雨佳見不說,也不好再勉強,試圖聊點什麼轉移話題:“等會最后一節課是周教授的解剖課,我們早點去搶到好位置。”
誰知辛知遙一聽出了痛苦面容:“我可不可以不去上課?”
“不行,你也知道周教授這人嚴得很,每次上課都要點名,雖然他這個行為有些多此一舉,其他科目我不敢說,但是他的課,絕對沒有一個人會逃課。”
有,辛知遙就是第一個。
但有賊心沒賊膽,先不說上上大學兩年沒逃過課,現在周霽明顯知道了,如果讓宋雨佳代簽到,不等于是親自把羊送虎口。
還沒到上課時間,宋雨佳就拉著辛知遙去教室,這次命苦,竟然給搶到了前排的位置。
“佳佳,要不我們還是坐后面吧,后面還有位置。”辛知遙用商量的語氣。
睡了+懷孕,辛知遙現在更不敢見到周霽。
“不行,這位置多好,”宋雨佳直接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剛剛好,可以近距離觀賞周教授的貌。”
辛知遙想著索自己坐后面,一轉頭看到后面的位置已經被占了,只能著頭皮坐下。
不多時,上課鈴響了,辛知遙在宋雨佳后,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周霽一如既往的帥氣,邁著長進了教室,影修長拔站在臺上,卡其的風穿在上,像是行走的一家子,星眸劍眉,五深邃,神寧和平靜。
隨著他的到來,教室一片安靜。
他清潤的嗓音不疾不徐,視線略微掃過臺下:“開始上課。”
這次辛知遙不敢再走神,將周霽講的容重點全部記錄在筆記本上,聽著聽著的視線不自覺跟隨著他的形移。
周霽簡直是見過最有味道的人,他上有一種氣質,沉穩斂。
腹有詩書氣自華。
指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
他授課的方式也很講究技巧,復雜的東西簡單化,讓人通俗易懂。
大家都很容易被他帶,注意力不自覺放在他所說的容上。
辛知遙聽得認真,視線全在周霽上。
他突然一個側眸,兩個人的目再次猝不及防到。
辛知遙整個人都清醒,惶惶的垂下眼眸。
突然想到,如果周霽知道懷孕了會是什麼樣的心。
他是孩子的生理學父親,是不是應該告訴他這件事。
辛知遙糾結地咬了咬。
實在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牽扯。
終于等到下課鈴響,周霽關掉了PPT,開口道;“下課,你們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現在問我。”
“老師、我。”
“我也有個問題。”
一時間幾個同學圍住了周霽,他邊回答著學生的問題,余瞥到坐在第一排的那個影背著書包一眨眼就離開了,彷佛后有洪水猛。
這幾天兩人在校園里遇到過兩次,每次大老遠看到他就如同驚弓之鳥,立馬換了道,明顯是在躲著他。
周霽查過的學生檔案。
21歲,大學兩年都是滿勤,績排在年級前十,每年都拿獎學金。
是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
周霽垂下眼眸,繼續給學生講著容。
——
辛知遙周末的時候不經常回家,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讓心里不安,試圖想從家里找一些藉,周五傍晚回到了家。
一打開門,炒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廚房里面傳來辛母林海英的聲音:“昊昊回來了?媽很快就把飯炒好了,你先等一會啊。”
辛知遙放下書包走到廚房門口,喊了一聲:“媽,是我。”
林海英聞聲扭過頭,看到辛知遙時拿著鏟子的手一頓:“你怎麼回來了?”
“明天周末。”辛知遙開口。
林海英眉頭蹙了一下:“你說你,回來也不提前說,飯都沒煮你的。”
“我昨天跟你說過了。”
“是嗎?”林海英語氣毫不在意:“那就是我忘記了,誰一天到晚記這些,你平時都不在。”
辛知遙沒說話。
宋雨佳的父母每個星期還沒到周末的時候,都會主打電話問自己的兒回不回家吃飯,在他們家,兒形同虛設。
“杵著干嘛啊,還不趕把菜端出去,再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從外面打個白米飯回來。”
“哦哦。”辛知遙趕洗手端菜,然后又給辛武打電話。
菜炒好的時候,辛武拎著個飯盒進門了,邊鞋邊絮絮叨叨:“回家也不提前說,外面的白米飯現在越來越貴,打包盒也要錢,三塊錢都夠買一家人的一頓的米了。”
“現在價越來越貴,什麼都漲,偏偏你的工資不漲,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林海英劈手奪過他手里的飯盒:“要這個飯盒干什麼,袋子也是干凈的,直接拿袋子裝這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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