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著火了!快快快!著火了!”
杭州陸家的藥材倉庫起了大火,火沖天,夜都帶起了紅。
陸族長他們聽到消息的時候,匆匆地前往倉庫。
當他們趕到倉庫時,只見到火勢很大,大到已經無法撲滅。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起火!”
負責看管倉庫的幾個人,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陸繁易轉頭看了一眼二叔,見二叔皺著眉頭,他轉回頭看向那片火。
這場火,是意外,還是人為?
倉庫的屋頂倒下,咔嚓咔嚓地落在火海里。
等了很久,直到火勢漸漸小了,陸族長他們才轉回陸府。
他們回到府里,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里,燈火通明。
陸族長的臉極為難看,“這次起火,估計是人為。”
陸二叔擔心地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有人知道了我們要送藥材前往京城,所以才把藥材燒了?”
陸族長皺著眉頭,否定,“不可能,這事也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而已。”
“那就奇怪了,那放火之人誤打誤撞?”
陸二叔的表看起來非常擔憂。
大哥他們絕對不會想得到,這火是他安排人去放的。
這事不能怪他,他也是為了陸家好。
陸繁易,“父親,現在倉庫的藥材被燒毀,京城那邊怎麼辦?”
陸族長沉思了一會,“從各地的分商行調藥材送去京城,小心一點,免得被察覺到了。”
陸二叔沒想到事都這樣了,大哥竟然還是決定繼續將藥材送去京城。
“大哥,你若是調其它地方的藥材,很容易被發現,你這樣做會讓我們陸家陷危險,實在太危險了!到時候若是被發現,我們就無路可退了。”
“二弟,我主意已定。”陸族長淡聲道。
陸二叔心里頭就有一團火。
直到事談完。
陸二叔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明明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陸二叔跟陸繁易離開書房后,陸族長一個人繼續待在書房里。
陸族長翻開看了一份今晚屬下送來的資料。
那寡婦一家人是前兩年才搬來杭州。
聽他們的口音,應該是從北方搬來了南方這邊。
二弟他以前每一年都會去北方的商行查賬。
除了這些,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麼事。
他已經派人前往北方的各分商行,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事。
就在陸族長毫無頭緒的時候,翌日中午他先后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兩封信件。
一封是皇上寫的信件,提醒他不要搖擺不定。
另外一封是來自皇后的信件,信件容只給了一句話,【寡婦不是真正的寡婦】
唐朝這次是麻煩凌九去安排人送信件,否則陸族長也不會這麼快收到信。
陸族長現在暫時還有點不明白皇上提醒的意思,不過當他看到皇后寫的容時,瞬間愣住了。
寡婦不是真正的寡婦?難道是.....假的寡婦?
那個人的夫君并未死亡?
寡婦的夫君未死,那的夫君在哪里?
陸族長讓人趕去把兒子陸繁易來。
“父親。”
陸繁易走進書房,當看到了父親臉凝重的樣子時,有種不好的預。
“這里有一封信件,你看看。”陸族長暫時只把唐朝寫的信件給陸繁易看,“這是皇后娘娘送來的信件。”
陸繁易拿到信件,快速地看了一眼。
寡婦不是真正的寡婦?
那的夫君在哪里?
父子倆的疑幾乎相同。
“寡婦他們的口音是來自北方,兩年前才來杭州,你二叔每年都會前往北方各商行檢查,不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事。。”
陸繁易皺著眉頭,“二叔他這兩年開始就沒有親自去北方。”
父子倆頓時陷了沉默。
“父親,”陸繁易開了口,“寡婦的夫君該不會就是.....二叔吧?”
若真的是如此,那為何二叔不把妻兒帶回陸家?
真是奇怪了。
“我等一下去分商行一趟。”陸繁易決定道。
寡婦的三個兒子就在分商行那邊做事。
他先去會會他們。
陸繁易垂眸,目落在自己手里的信件。
“皇后娘娘為何又送了這麼一條消息給我們?”
畢竟他們的藥材都還沒送到京城啊?
這父子倆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倉庫那些藥材早就被搬走之事。
那場大火,將真相展示藏了起來。
而唐朝之所以這麼好心告訴陸族長他們這條消息。
只是因為…..這短時間,杭州陸氏就會算是自己人。
當然會大方一點給他們提供另外一條消息。
**
藥材分商行里。
許司剛剛完大掌柜代的事,他坐下來休息了一會。
許啟走過來,坐在許司旁邊,小聲道,“大哥,父親一直我們等,到底要等多久?”
他們明明也是陸氏的爺,竟然要做這種下人做的事。
許司冷冷警告道,“有話回去再說。”
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小心隔墻有耳。
“知道了。”許啟做了一個拉住的作。
許司見三弟聽話,他淡笑道,“你二哥去哪里了?”
許啟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只說今天有事,不能來了。”
就在他們兄弟倆轉移話題說其它事的時候。
有一名穿著藍袍的男子走進了藥材店。
許司兄弟兩人看向門口方向。
竟然是陸繁易。
掌柜迎了上去。
“東家。”
平日里,陸繁易很來分商行,他去總商行那邊比較多。
“我要查一下這邊的藥材況,你派一個人,帶我去看看藥材。”
掌柜恭敬的應了是。
他轉頭對著站著不遠的年輕人喊道,“許司,你過來,帶東家去查看藥材。”
許司趕匆匆走過去,行禮,“東家,請隨小的來。”
陸繁易在查看藥材的時候,偶爾會問許司一些事。
許司的回答基本上條理都很清晰。
“你去過私塾?”陸繁易漫不經心地問。
“小的時候,去過私塾,不過后來家里實在是不起束脩,小的就沒有去了。”許司解釋道。
陸繁易也沒有問太多事,避免引起他們的警惕之心。
等他查完了藥材,離開了分商行。
馬車行駛一段路后,他立即吩咐護衛們暗中盯著許司他們。
陸族長跟陸繁易因為有了新的懷疑方向。
他們特意派人給許啟設了局。
許司看起來太明,所以他們選擇了給許啟設局。
許啟年輕氣盛,比較容易被激怒。
就在許啟先離開商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遇到了三個無賴。
他被三個無賴打到了重傷。
要不是好心的路人經過,替他去家里喊了人。
許啟估計就痛死了。
許寡婦見自己的小兒子被人打得半死。
差點哭暈了下去。
許寡婦握著二兒子許剛的手,咬牙道,“快,去把這事告訴你父親。”
二兒子許剛點了點頭,他趕去陸府找父親。
若是許司在這里,他估計會阻止二弟去陸府。
但偏偏他這個時候還在藥材店里面忙著。
就在許剛去陸府找陸二叔的時候,陸繁易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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