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黑眸幽深,語調低沉:“棠棠,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陸書辭看你的眼神意都不加掩飾,你還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思嗎?”
初棠忽然笑了聲。
看向江時序的眼神里寫滿了“莫名其妙”。
初棠怪氣地懟道:“是啊,我就是不了解男人,所以我前男友說只要我不提分手,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時候,我信了啊,分手時他卻嘲諷我說,這種騙小孩子的話我也信。”
江時序愣住。
他們不是在說陸書辭嗎?
怎麼忽然話題轉移到他上了?
這話是他分手的時候對棠棠說的。
棠棠有多傷心,他都知道。
他心里不會比好半分。
親口說出那些傷人的狠話,他心如刀割。
江時序眼底墨翻涌,渾的醋味一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和悲傷。
男人垂著眼眸,神沉郁悲傷,低聲道:“棠棠,我說那些話是有苦衷的,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話。”
初棠冷笑:“哪些?是說只要我不提分手,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這句不是你的真心話嗎?你不用再重復了,我知道啊。”
“不是的。”江時序激地上前一步,雙手按在初棠的肩膀上,“你知道不是這句,棠棠,我心里只有你,我對你的,從來沒有變過。”
“夠了。”初棠眸冷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我還有事,失陪。”
說完,初棠轉拉開車門。
“棠棠,你聽我說......”江時序用手抵住車門。
初棠用力推開他,“嘭”的一下將車門關上。
初棠的車開走后,陸書辭才走過來。
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嘖嘖”兩聲,笑道:“江總,我說的沒錯吧,被傷害過一次的人,不會再給那個人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江時序冷冽的目掃過來,“機會我會自己爭取,剛剛你沒聽到嗎?棠棠對你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陸書辭邊掛著笑,眼睛彎了彎,語氣毫不惱,“現在沒有,以后誰又說得準呢?”
......
隔天,阮初棠收到江時序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那兩套珠寶。
藍寶石耳墜和翡翠鐲子。
東西是江時序的助理林森送過來的。
林森畢恭畢敬,“阮小姐,總裁今天一大早就飛A國去了,臨走前他再三叮囑要把這兩樣東西送到你手上。”
江時序去A國了?
是去理傅遠洲的事嗎?
初棠目掃了一眼那兩件珠寶,語氣平淡地說:“都拿回去吧,我不要。”
“這......”林森面難,“阮小姐,請您收下吧,總裁說要是東西被退回來了,我也不用干了,直接去人事部遞辭呈。”
“......”初棠一陣無語,江時序是會道德綁架的。
林森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眼神帶了點兒哀求,說道:“阮小姐,您就收下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行了,你放那兒吧。”初棠無奈道。
不想為難打工人。
“好嘞!”林森立馬喜笑開,“那您先忙,我先回去了。”
初棠點點頭,“嗯。”
林森走后,初棠看看那兩件的珠寶,無奈地嘆了口氣。
......
A國。
現任總理賽頌在任職總理前就跟傅遠洲各取所需沆瀣一氣,他當選總理全靠傅遠洲的助理。
賽頌的任期已經屆滿。
據A國法律規定,總理候選人必須是眾議院的員,由眾議院議長提名并經過兩院議員通過后,再奏請國王認命。
江時序礙于份,不好直接參與A國總理的選舉。
但是他可以借別人的手,在背后助力。
現任總理賽頌當選前,有一位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恩莎。
恩莎不論是家族背景還是能力都在賽頌之上,上一屆選舉差點兒就當選總理了。
誰知道賽頌半路就跟開了掛一樣,呼聲和選票都反超恩莎。
后來賽頌當選后,立馬就通過了一個大麻合法化的法案。
這個法案一通過,A國最大的幫派老大傅遠洲是直接益人。
至此,恩莎才確定了賽頌早已跟傅遠洲達合作。
傅遠洲為賽頌的選舉投了大量的財力支持,賽頌當選總理后,為虎作倀,傅遠洲繼續擴展自己的勢力。
也正因為這樣,傅遠洲才敢去華國與江家公然宣戰,也敢派人在華國屢次刺殺江時序。
江時序此次前往A國,就是為了助力恩莎當選A國總理。
恩莎與賽頌完全不一樣,賽頌利熏心,沉迷權勢,為了權勢不擇手段,不惜與傅遠洲這樣的黑惡勢力合作。
恩莎則是滿正氣,一腔抱負,是為國為民的好總理。
早在半個月前,沈延就已經出面代替江時序助力恩莎選舉。
明天就是選舉的日子了。
江時序帶了人來A國擒傅遠洲。
傅遠洲的基地已經被他們的人包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只要選舉結果一確定,是恩莎當選,他的人就立馬手。
......
初棠下班回阮家吃飯。
客廳里的電視上放著國際新聞。
保姆陳姨將菜一盤一盤地端上桌。
楊雪蓮牽著阮下樓,“回來啦棠棠。”
“嗯。”
初棠將包包放在沙發上,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正好看見電視上有關A國總理選舉的新聞。
“今日A國總理候選人恩莎·瑪哈那獲得超半數下議院議員支持,當選為新一任A國總理......”
初棠走到電視機前,凝視著屏幕。
江時序去A國跟這件事有關嗎?
他之前說傅遠洲的靠山要倒臺了,難道傅遠洲在A國的靠山是上一任總理賽頌?
那現在江時序......
就在這時,初棠的手機響了。
心臟砰砰直跳。
拿出手機,是那串悉的號碼。
“喂?”初棠略有些張地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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