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媽剛好到，你打算要瞞我們多久？”

“我會告訴你們的。”等他理好跟兒的關系，自然就會告訴他們。

“我當然知道你會告訴我們！可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在你知道后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謝伯伯，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瞞著你們的。”

謝槐雖然是在說謝之南，但林喬總覺得，他是在點自己，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就算不是，林喬也知道，他肯定是對不滿的。

“不，喬喬，跟你沒有關系，這件事，我們全家都只有謝你的份。”

那種況下，林喬如果選擇不要這個孩子，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這些年，你一個人養，辛苦了，我是怪謝之南，他都知道了，還要瞞著我們！”

“就算你要瞞著我們，那你那邊呢？你也瞞著？你就不怕……”

后面的話，謝槐沒有說出來。

但林喬卻聽出了他的意思：“……”

“現在的況不太好，可能……”

謝之南也是言又止。

林喬眨了眨酸的眼睛，沒再說什麼，一傷和愧意涌上心頭。

回來之后，竟然還沒有去看過。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看的出來謝槐真的很生氣，他又補充了一句。

“媽媽，不要吵架！”大概是謝槐的語氣太過于嚴厲，林恬聽著大概有些怕了。

林喬：“沒有在吵架。”

何玉珍：“好了，你說兩句吧，都嚇到孫了。”

謝槐收斂了神：“恬恬，到爺爺這兒來。”

林恬看了林喬一眼。

“去吧。”

這才朝謝槐跑了過去。

謝槐抱起，放在膝頭。

“沒有在吵架，爺爺只是在批評爸爸，你平時做錯了事，媽媽是不是也會批評你？”

“嗯，那爸爸也做錯了事嗎？”

“對，爸爸也做錯了事。”

林恬瞄了謝之南一眼，隨后捂笑：“爸爸都這麼大了，還會做錯事。”

這話逗的眾人忍俊不。

“聽到了嗎？你兒都笑話你了！”何玉珍嗔了謝之南一眼。

謝之南但笑不語，一時間周遭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溫馨，融洽。

何玉珍：“你看，笑起來簡直跟之南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槐打量著懷里的林恬：“不像他。”

“怎麼不像了？像喬喬，眼睛和鼻子都像之南。”

“像我，大眼睛！高鼻梁！跟我的一樣。”

林喬還是第一次見謝槐的這一面，別說了，連謝之南都是第一次。

“你快算了吧！往自己臉上金了。”何玉珍笑道。

“怎麼？謝之南他不是傳的我？”

“好好好，傳的你，傳的你。”

……

下午，幾人帶著林恬去看了。

越來越不好，從前兩年開始，就從郊外搬了回來，一直跟謝槐他們住在老宅里。

他們到的時候，傭人正推著在院子里曬太。

五年沒見，老了很多，狀態也不好，面上帶著病態的浮腫。

還沒開口，林喬的眼淚就先落了下來：“……’”

“老太太，您看看誰來了！”

“什麼？”

“您看看誰來了！”傭人提高了音量。

“是誰啊？”瞇著眼睛看向他們。

“現在聽力已經不行了，眼神也不太好。”何玉珍跟林喬跟解釋。

林喬心里更不是滋味，走到跟前蹲下：“。”

“你是？”

“喬喬。”

“啥？”

“，我是喬喬。”

“喬喬？”湊近了，端詳著：“哦，我孫媳婦啊！”

“……”

“之前已經完全不認人了，這兩天開始好像又能認出來。”何玉珍又說，沒說的是，醫生告訴他們這種況，不是一個好跡象。

“喬喬，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了，你去哪兒了呀？怎麼不來看了？怎麼哭了？是不是跟之南吵架了？”

“沒有。”

“那臭小子要是欺負你，要跟說。”

“嗯。”林喬點頭。

“媽，您當太了。”何玉珍開口。

“當了？我知道，我孫子之南嘛，這是我孫媳婦兒。”

“是太，之南有孩子了！”

“之南有孩子了？哪兒呢？我看看！”

“。”謝之南帶著林恬過來：“這是我的兒，恬恬。”

謝之南：“恬恬，太。”

“太。”

“大聲點，太聽不到。”

“太。”

“哎！”朗聲應著：“好，太好了，我大孫子都當爸爸了。”

“過來，讓太好好看看。”

林恬往前了些，拉著手，端詳著：“幾歲了？”

“四歲。”林恬比著手指應道。

“四歲了，都這麼大了，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是不是又糊涂了，怎麼都不記得了？”

眾人也不知道怎麼跟解釋，只是干笑了幾聲。

“媽，您看看長的像誰？”何玉珍問。

“像誰？”打量了林恬許久：“像我們喬喬，漂亮。”

眾人又是一笑。

對比跟何玉珍，謝槐甚至是謝之南的靦腆，疏離，林恬跟反倒是格外的投緣。

見面沒多久，林恬便坐到了邊，嘰嘰喳喳的跟聊個不停。

聽力不行，有些話聽不清楚，回答的也是驢不對馬。

但就是這樣，兩人還聊的不亦樂乎的。

不過，過了段時間，說累了，傭人便帶回房間里休息了。

之后，就一直在房間里待著，晚飯也沒有出來。

何玉珍說，現在已經很吃東西了，基本就靠著輸營養，大部分時間里也都是在床上躺著，今天是狀態比較好，出去待了會兒。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沒有多時間了。

現在林喬也可以理解，謝槐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

“喬喬，你如果最近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多帶著恬恬過來看看？”

“我會的，您放心吧。”

“哎，好。”

“媽，時間不早了，我先送們回去。”謝之南說。

“好，去吧。”

“寶寶，跟爺爺說再見。”林喬開口。

“爺爺再見。”

何玉珍：“再見寶貝。”

謝槐：“再見恬恬。”

“走吧。”謝之南牽起林恬。

“何姨，謝伯伯，那我們就先走了。”

何玉珍：“好的，喬喬。”

謝槐：“路上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好。”

謝之南送們到院子里。

“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也回去吧。”林喬說。

“我送你們。”

“不用了。”

“好吧。”謝之南便也沒再堅持。

“媽媽，我想跟爸爸說句話。”要走時，林恬突然開口。

“好，去吧。”

松開林喬的手，往謝之南跟前走了一步，仰視著他。

“怎麼了？寶寶。”

“爸爸，我好像……又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