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敏看著心平氣和的梅年雪,仿佛看到了那個帶青鈺的婆婆。
一家人的心思,從小都在培養大兒子行川上,小兒子青鈺就帶得更多。
記憶裏,經常看見青鈺和他坐在黃角樹下玩。
當時,看著青鈺玩,臉上也是這樣平和的笑容,比年雪多了幾分欣和慈。
陳佳敏將手放在梅年雪略單薄的肩膀上,“年雪,多樂拜托你了,我去看看瑤瑤。”
“嗯。”梅年雪知道,鄭瑤現在整個人都是混的,所以才會對多樂失去耐心。
而且,剛才鄭瑤回來緒就不對,想來和大哥之間是有不愉快的。
別看現在這樣,平時提到多樂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容。
強大如駱青鈺,聽到大哥斷了,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更何況是為枕邊人的鄭瑤呢?
梅年雪和多樂做了好多個變,終於等到駱青鈺的電話。
“我都安排好了,醫院附近有一高樓,各方麵條件適合停直升機,老高會帶你們過去。”
“好的,我這邊收拾好就出發,上飛機了告訴你。”
“好。”
“小叔叔。”多樂忽然喊人。
梅年雪將手機放在桌上,打開擴音,“多樂有話和你說。”
“嗯。”駱青鈺低應。
“小叔叔,你是不是收到我和神仙姐姐做的變了,所以你很快就安排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顯然駱青鈺也沒有明白多樂說的是什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應該是收到了吧。”
“小叔叔,你不相信嗎?”
梅年雪憋著笑意,沒想到駱青鈺也有被一個小孩問得汗流浹背的時候。
“我相信我自己。”
“好吧,你不能加我們。”多樂語氣嚴肅。
“我們?”駱青鈺疑。
“我和神仙姐姐,我們相信,你不相信,你就不能加。”
駱青鈺低笑,試探地問多樂,“那我相信呢?”
多樂高興地點頭,“那小叔叔就和我們是一個隊伍的了,我們都相信。”
說完又掰掰手指頭,“我們的隊伍有三個人。”
“嗯,三個人。”駱青鈺回應他,“小嬸嬸,沒事我掛電話了。”
梅年雪被這一聲小嬸嬸搞得莫名其妙,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反應他是隨著多樂的,又覺有些。
這人,有時候真的不分場合的不正經。
“沒事了。”
駱青鈺‘嗯’一聲之後,電話就掛斷了。
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老高過來之後,梅年雪和鄭瑤就帶著多樂一起出發回港南。
離開港南也不過24小時不到,梅年雪卻覺得今天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經曆了好多好多的事一般。
飛機落地,梅年雪就看見停機坪上的男人。
他站在一輛救護車旁,紅藍的燈映,照著男人清俊矜貴的麵龐。
風吹起他的角,他好像在這裏等了很久一般。
直升機停穩,駱青鈺和醫護人員圍過來。
駱青鈺將梅年雪牽了下來,又去抱鄭瑤懷裏的多樂。
低燒加上飛機降落的不適,讓多樂覺惡心、頭暈,病懨懨地靠在鄭瑤的懷裏。
“多樂,小叔叔抱。”他朝多樂出雙手。
看著沒有表的小叔叔,多樂先是躲了躲,又想到該下飛機了,隻好出滾燙的小手,讓小叔叔抱。
駱青鈺看著他沒什麽的手背上,用明膠帶固定著留置針,心疼不已。
哄他的語氣也溫許多,
“小叔叔一直抱著你,好不好?”
“小叔叔手臂有力量,你會更舒服。”
“嗯,好。”多樂在他懷裏乖巧點頭。
管家把鄭瑤帶回來的行李都搬到商務車上,等候二爺的安排。
“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家,給爺爺報聲平安,我們先去醫院。”
“是,二爺。”
一行三人,剛落地,又跟著駱青鈺坐上救護車去醫院。
港南最好的兒醫院,最專業、權威的醫療團隊。
他們看著梅年雪帶回來的醫療記錄以及護理記錄複印件,對多樂的病有大致的了解。
“今年是流的一個高峰發年,很多小朋友都染了。”
醫生看了資料,心中有數,又問鄭瑤,“多樂小朋友有沒有打流疫苗?”
“我......”鄭瑤慚愧的低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家裏帶孩子的傭人。”
醫生聞言,言又止。
梅年雪默不作聲,駱青鈺抱著多樂,和他玩著彼此的手指,也當沒有聽見。
鄭瑤掛了電話,回複醫生,“傭人說今年一年沒有打過疫苗。”
“好的,我知道了。”
醫生了然於,多餘的話沒說,隻和護士哄著多樂測量了基礎的生命征。
這一次,有駱青鈺在,他抱著多樂,院這些流程都走得很順利。
“二爺,年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鄭瑤知道梅年雪也累了很久,“管家會帶傭人過來,我守著多樂就好。”
“嗯。”駱青鈺的回應很淡。
兩人等到傭人過來,就回了海棠灣。
夫妻倆坐在車輛寬敞的後排,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到了家裏,海岸線上已經泛起魚肚白。
“你先洗洗睡覺吧,其他事睡醒再說。”
“你不睡會兒?”
梅年雪不用想都知道,駱青鈺肯定和一樣,這26、27個小時的時間裏,都沒有睡過覺。
“我晚點還要和公司高層開個會,準備新年複工的員工大會以及上任發布會,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梅年雪聽說他要上任,就知道他這是要回駱氏了。
現在,他應該也有很多事要考慮吧,就不要再給他找事了。
梅年雪洗了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完全不去管駱青鈺。
駱青鈺中途進來拿東西,見呼呼大睡的模樣。
又覺得也太沒心沒肺了,都不問問他不?有沒有吃飯?
一點都不關心他在家裏怎麽樣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駱青鈺立即打住。
人家這飛來飛去的,也累得夠嗆,該讓好好睡覺的。
你才該想一想做點什麽好吃的,犒勞人家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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