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把杜蘭因扶上車，正要去找杭清心，一輛車便從三樓的停車場開了下來。

    車在莊夏邊停下，司機道：“九爺安排我送杭清心回去。”

    都是練武之人，莊夏一眼辨別出，開車的司機絕對不是個好應付的角，但一正氣，並不是個壞人。

    “有勞。”

    夜已深，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在下山的柏油馬路上。

    五碗茶社頂樓，餘覺的目追隨前車的車燈，直到它消失在山林間。

    杜蘭因靠著車椅，胃裏翻江倒海，頭痛裂，很是難。

    另一邊，九爺也好不到哪裏去，被人抬去床上，一會兒要去吐，一會兒又要小解，折騰了一晚上。

    酒醒的九爺躺在床上罵娘。

    “老三這是什麽酒？我居然喝醉了，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喝倒了。”

    “老陳釀，四哥喝起來也不心疼。”房間外的臺上，傳來餘覺的聲音。

    “嘭”的一聲，一顆白的球應桿飛了出去。

    “揮桿流暢，漂亮。”九爺著昏痛的腦袋坐起，正好看到餘覺打的高爾夫球，“隻是可惜，這麽好的技，這麽的姿，小丫頭片子欣賞不到。”

    餘覺將球桿放回原，對於四哥的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怎麽玩上娛樂圈的人了？”他說話平靜，周的氣場卻是不容小覷。

    “幺弟，你四哥到了這個歲數，就想吃點新鮮的，年輕的，有生命力的。”

    餘覺皺眉，“四哥要仙。”

    “嘖......”九爺輕歎，“我可不像幺弟，純戰神，誰說話好聽，誰甜，我就喜歡誰，那萬......”

    “四哥，去醫院查一查傳染病八項，別什麽人都玩，到時候死於髒病。”

    一聽說髒病，九爺忽地起，也顧不上暈眩的覺，“幺弟是不是知道什麽？”

    “你不在娛樂圈不知道，萬......”餘覺不好說一個人如何，但是作為弟弟，他有責任提醒哥哥，“你隨便找個製片人、導演一問就了解其為人。”

    “這不急，我等會問問。”九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幺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有沒有見到梅年雪？”

    “今早，沒見到。”餘覺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從善如流。

    “可惜了，可惜了，你怎麽老錯過呢？當初就是晚回來了幾天，就駱青鈺的媳婦兒了，要是你的媳婦，我們五碗茶社不知道多好玩。”

    餘覺也在心裏幻想著，要是他不等那麽幾天，要是他沒有多守幾天，是不是站在邊的男人就是他了。

    “搖骰子是你教的吧，哦呦，厲害得很，三個六，三個六啊，怎麽搖出來的，你說說。”九爺說起杜蘭因搖骰子就激，他也是跟著幺弟學的，快二十年了，怎麽就不能次次都是六呢，他羨慕啊。

    聽到有人讚賞，餘覺角的笑意無論如何都不下去，“生來就聰明，手更是靈活，四哥知道骰子不同麵的重量、力不一樣嗎？”

    這些九爺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鬼？”

    “知道，這就是的手，不是常人比得了的。”

    “得，你的天仙兒小心肝，做什麽都是厲害的。”九爺擺擺手，覺得沒有必要再一次侮辱，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技不如人他認輸。

    “四哥，五哥快不行了，你有空多回宜國陪陪他。”餘覺這才說起正事，“我在這邊有工作要理，茶社我守一段時間，你安心照顧他。”

    “看吧，當初選年紀最小的你做老大沒錯吧，要是選年紀最大的，恐怕這五碗茶社幾年就要換一次控人。”九爺話是這麽開玩笑，心裏卻很難過。

    他們五個人啊，相識二十多年，結拜二十多年，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人老的跡象之一就是，看著邊親近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卻又無能為力。

    “我去把萬的事理了。”說著九爺又想起髒病的話題，慶幸道，“還好我還沒吃到裏。”

    萬和幺弟，他肯定是相信幺弟的，幺弟是對他最好的人，是救過他命，替他挨過刀子的人。

    不然，當初那一刀子要是他腹部，還不一定有人獻救他呢。

    見幺弟麵無表地發呆，九爺試探道：“要不要哥哥們略微出手，讓你的天仙兒和駱青鈺離婚，你再上，把拐來茶社，可是個有趣的人。”

    餘覺隻看了九爺一眼，九爺卻從那眼神中讀出了驚喜、暗爽、無奈和妥協。

    “在駱家比在我邊安全，駱家也比富達瓦奇家幹淨，駱家更適合。”否則，他也不會等那麽多年才回港南來找。

    “也是，駱家我們也得罪不起。”九爺畢竟是江湖人，在他的觀念裏，男歡，講究能力，什麽都不比活著重要。

    幺弟的富達航運公司和駱氏比起來，畢竟還是差了幾十年的曆史，那可是要好幾輩人努力才能追上的。

    人家駱氏還有後人，幺弟這孤家寡人，除了錢和哥哥們什麽都沒有，富達後繼無人啊。

    杜蘭因看著盛致把杭清心接走，和送人的司機道了謝，才回的駱家老宅。

    雲姨聞到夫人一的酒味，人是清醒，可疲，“雲姨，找個疏通腺的來，我堵了。”

    “好的，夫人。”雲姨來人，就去廚房煮醒酒茶。

    夜已深，整個駱家靜悄悄的。

    杜蘭因咬著巾，忍著疏通腺帶來的劇痛。

    技師去夫人滿頭的汗，輕聲叮囑，“夫人，我去調些新鮮的草藥來，你沐浴後塗上，能舒服些。”

    腺疏通之後，杜蘭因舒服了些，“這麽晚還得工作，辛苦你了。”

    “是我的分之事。”

    杜蘭因洗完澡，雲姨的醒酒茶也熬好，直接給杜蘭因端了上來，“夫人，醒酒茶。”

    “雲姨，你明早幫我找海曼要一份富達船運公司的簽約資料，最好有富達船運公司負責人簽名的合同、文件等。”想對比一下字跡，學習書法，對於字跡對比有所研究。

    “好，我明早安排，夫人喝了醒酒茶，洗洗休息吧。”

    “嗯，辛苦雲姨了。”

    杜蘭因打算先睡一覺，明天看看資料，和駱青鈺說一說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