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高爾夫停在麗珠酒店東側的空地上,停車場裏什麽牌照的車輛都有,可見麗珠酒店有多熱鬧。
“莊夏,你自己找機會進去,海曼說吃飯的在八樓,我和大哥還有淮霆扮作來旅遊的人一起進去,混在人群裏,要是有人問,就統一說我們是來旅遊的,其他的都給我,大哥和淮霆什麽都不用說。”
“好,我聽媽咪的指揮。”
三人趁著人群多的時候混進去,好在沒有人盤問,他們順利地到七樓和海曼匯合。
“怎麽樣?”杜蘭因看著一應侍生裝扮的海曼,厚厚的額前碎發和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下海曼敏銳的雙眼,看著倒是像個大學兼職生。
“我送過兩次酒,包間裏就孫總和汪祖泉兩人,還有幾個特產袋子。”所謂特產袋子,不過是掩人耳目,裏麵真正裝的是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他們現在喝得怎麽樣?”
“都是的好酒,幾千塊一瓶,兩個人都是能喝的,夫人先去房間等候,我去守著,他們喝差不多了,我再您。”海曼是怕汪祖泉仗著合同還沒有簽,為難夫人。
夫人是什麽份,那些人想和夫人喝酒,也配。
汪祖泉不過是經手此事的人,他上麵還有人呢,他卻仗著份,大肆拿喬,之前還揚言駱氏要這塊地,一定要駱總前去相商。
最後是慈善項目負責人去和汪祖泉談的,當天就把定向金走了公賬。可見,那汪祖泉也不是個原則很強的人。
現在,大地產的孫總給了更高的價格,利益最大化,汪祖泉也好和上級代,他當然認為失去總裁坐鎮的駱氏,任由他汪祖泉拿。
這些心思,都是還海曼剛才送酒的時候聽到那兩人得意洋洋、稱兄道弟的對話。
“我不可以扮作服務員,也進去會會他們嗎?”
“門口有孫總的人守著,進去的人都要查一查,突然換人,對方會警覺,夫人放心,我戴了針孔攝像頭,他們休想抵賴。”
“媽咪,我們可以聲東擊西。”駱淮霆覺得自己真是足智多謀。
杜蘭因溫地看向好大兒,這段時間淮霆和外公學的兵法,看來他是學到位了的,“好,我們等海曼叔叔的消息,到時候就聲東擊西。”這也是帶上駱淮霆的原因,誰會提防一個小孩子呢。
“好,夫人等我消息,這是借人份證開的客房,夫人可去休息。”
杜蘭因沒有多言,接過門卡,帶著駱行川和駱淮霆便去了客房,在這裏待太久,也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駱行川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就靜靜地待在一邊,看著杜蘭因理。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自己和杜蘭因的差距,更別說和阿弟駱青鈺的差距,他們理問題的出發點和方法,實在是太過靈活。
難怪爺爺以前那麽力杜蘭因,這樣有勇有謀、顧全大局、遇事不慌、不抱怨環境的人,怎麽會不人看重。
“弟妹,不管你是年雪還是蘭因,果然你都是很優秀的。”駱行川坐在椅子上說道。
駱行川這樣的話,杜蘭因不是第一次聽到,“大哥,隻是我從小的長環境和經曆,讓我早早的知道好壞,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知道隻有靠自己努力,才能過得好一點。我努力做好當下的事,隻是不想自己有一天後悔當初的決定。”
無論是什麽樣的環境,從不被上標簽,是杜蘭因也好,是梅年雪也好,現在的一切,有的努力,也有運氣的分。
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理好當下的每一件事,讓自己問心無愧。
“教了。你的話我很讚同,隻有自己去走過路,才知道如何走路。”駱行川走到今天,也明白,不管家人如何鋪路,他始終都是在無聲的反抗,該去長、積累閱曆和見識的時候,他全部都用在了反抗家裏安排好的一切。
他一直生活在駱家給的象牙塔裏,天天著外麵的世界,如果當時他勇敢一點,對父母說不,雪的時候敢明正大的找專業教練陪著,那麽一切又是另一種結局。
人啊就是這樣,總是去憧憬那一條未走的路,其實不管怎麽選都是有憾的,倒不如像蘭因說的,做好當下,問心無愧。
什麽年紀,該做什麽事,這很重要。
人生的每一步,酸甜苦辣,都得吃,隻是時間問題。
“大哥,我想今天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專注自己,不必在意人如何。”
“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就是多樂......”多樂現在比以前活潑、有小脾氣,這是好事。
鄭瑤連媽媽的葬禮都沒有出現,多樂不想鄭瑤這個媽媽,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多樂不會說出口,讓大家擔心。
“如果大哥有心想找瑤瑤姐,以駱家的能力,找一個活人,還是很輕鬆的。”
“算了。”駱行川搖頭,“是我對不起,我不能去打擾,也不能要求怎麽樣,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見多樂。”
“大伯娘不來,但是我們可以帶多樂哥哥去偶遇。”一直不說話的駱淮霆語出驚人。
“你這又是什麽計?”杜蘭因隻想著尊重鄭瑤的想法,但是好大兒的方法不失為一計良策。
駱淮霆搖頭晃腦道:“反其道而行。”
“你是會用語的。”杜蘭因給兒子豎起個大拇指。
駱淮霆立即驕傲得不行,“都是外公教我的,出自外公給我講讀的《史記》。”
“杜伯父很會帶孩子。”駱行川由衷地道,他好幾次回家,都聽到杜越舟在院子裏給多樂和駱淮霆品讀經典名書,比那些電視節目、有聲件裏的名家都講得好。
“承歡膝下嘛。”
剛聊到這裏,海曼的消息就來了。
杜蘭因見時機,就欠好大兒這個東風,“駱淮霆,聲東擊西。”
“收到。”
三人開始行。
駱行川和駱淮霆乘坐的電梯門剛開,某包間外的兩名保鏢就像掃描似的看了過來,“這裏被包下了,你們速速離開。”
駱淮霆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端著槍上前挑釁,“打你,打你......”
顆顆細小的水彈打在保鏢上,保鏢氣急,吼駱行川,“管好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關你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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