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認真的想了會兒,說道:“我會好好考慮夫人的提議。”
半個月后,一審判決下來,傅老爺子之前的囑存在疑慮,傅斷無法證明這套老宅歸他所有,傅家只是補償了些錢后,將他趕出了傅氏老宅。
雖然在這里住了五年多,但傅熠對這里并沒有什麼歸屬,而且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搬到新的公寓,預示著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池晚香總怕他這段時間多想,沒有重要的課余下的時間都會留在家里陪著傅熠。
雖然傅熠很高興能陪著自己,但是也難免束手束腳,無法順利商討進行自己的計劃。
“六爺,今天太很好,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池晚香將窗戶打開,讓屋子里氣,好讓人心也會好些。
傅熠淺笑:“好啊,剛搬來對周圍環境還不太悉,正好一起出去走走也好。”
池晚香扶著他一起到了樓下,小區綠化做得不錯,秋高氣爽,園子里還有好些花開得姹紫焉紅。
偶爾有經過的行人,見他們倆會下意識回頭盯著傅熠看。
池晚香并不在意,也幸好六爺看不到。
但傅熠似是覺到了什麼,突然問:“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
池晚香:“換個新環境還好的,只要有六爺在,住哪里都一樣。”
傅熠擰眉長嘆了口氣:“如今這種況,我眼睛又看不見,恐怕以后只會拖累你。”
池晚香頓時紅了眼睛:“說什麼拖不拖累的,我從不來不覺得六爺是負擔,六爺你也別多想,總會過去的。”
如果換作是別人,只怕連夜逃跑都來不及,而池晚香不但沒有逃走,還愿意陪在他邊,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的心理,害怕他會失意走不出來。
“六爺,等會兒晚上我做飯給你吃吧?”
傅熠驚詫:“你還會做飯?”
池晚香小臉一紅:“會做幾樣家常小菜,只要六爺不嫌棄就好。”
傅熠失笑:“只要是你做的,我永遠都不會嫌棄,肯定給你吃。”
池晚香:“我記得附近是有一菜市場的,我們要不要先去菜市場逛一圈?”
菜市場那種地方……傅熠長這麼大還真的從來沒有逛過,頓時覺得新鮮的。
“好啊,遠嗎?如果遠的話,我們徐耀過來開車送我們過去。”
池晚香:“不遠的,大約走兩百多米就到了。”
倆人走了一截路,到了嘈雜的菜市場。
為了證明自己對做飯這事不陌生,池晚香暗中卬足了勁兒,準備好好表現。
走到一攤前,抓起一把青蔥,對傅熠說道:“六爺,這大蒜葉長得真好,小炒經常放的。”
傅熠教的點了點頭。
“姑娘,你抓的這把是蔥。”老大爺一邊搖著扇一邊熱心腸的糾正了。
池晚香小臉一熱,強歡笑:“哈哈,對對對,是蔥,香味都不一樣呢。買一把!”
老大爺怔愣了片刻,這一大把蔥,是要回去開幾桌席嗎?
買了把蔥,倆人又走到下一個攤位,池晚香看著眼前的土豆十分討喜,問了句:“大娘,這土豆怎麼賣的呀?”
老大娘:“這是紅shu,土豆在那邊呢!”
“不是……”池晚香窘迫的氣都不順暢了:“你這紅shu怎麼長得跟土豆似的?”
老大娘:“姑娘,你是近視吧?說也得一千度。”
池晚香手里端祥了半晌的紅shu氵骨落。
傅熠角抑制不住上揚,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出聲,無意的損人才最致命啊!
“其實,買幾個紅shu回去也不錯,六爺,你要不要吃?”
“還……好。”
“那,買幾個。”
于是倆人又買了一袋紅shu,傅熠主拎著袋子,繼續往前逛著,這菜市場很大,分好幾個區,逛了一個多小時,正好到下午五點半時間,回去做晚飯。
在電梯里時,遇到了同棟樓的對門鄰居,打了一聲招呼,這樣的生活明明很稀疏平常,但是對于倆人來說,卻是難得有趣的經歷。
真實的讓人覺到的人間煙火。
電梯門打開,傅熠長年累積出來的敏銳,讓他第一時間發覺走廊盡頭有人,不過那人行極快,只留下一道黑影很快消失在走道盡頭。
池晚香打開門,見傅熠還怔愣在門口,不由了聲:“六爺,怎麼了?”
“哦,沒什麼。”傅熠出一抹若無其事的笑容,跟著進了屋,關上了門。
“菜要拎進廚房嗎?”傅熠手里提著好幾袋子,想著是不是要放些進冰箱里,一次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先拎進廚房吧。”池晚香從他手里接了幾樣,傅熠跟著進了廚房。
池晚香看著廚臺上大袋小袋,一臉迷茫,雖然確實在鄉下獨居過兩年多,但是確實沒什麼生活經驗,更多的時候都是去鄰居家里蹭飯吃。
傅熠暗自了口氣:“要不,我幫你吧?”
池晚香覺得話都放出來了,現在總不能掉鏈子,讓六爺以后在生活中沒有安全。
“六爺,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傅熠抱著深深的懷疑,轉走出了廚房。
趁池晚香在廚房的空檔,傅熠拿出手機給徐耀發了條信息。
傅熠:附近發現可疑人影,你將人手集中調回小區,這幾天切觀察周圍的向和陌生人出。
徐耀:收到,我這便將人手調回來。
突然一個網絡電話打了過來,傅熠看了眼這個臨時號碼,眸沉了沉,接了電話。
那端傳來一道低沉神的男聲:“六爺,一個星期后我將抵達國,若無意外,一切按照原先計劃行事。”
傅熠:“傅二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把現有的東西變現,想獨占最大的利益。”
男人冷笑:“貪心不足蛇吞象,就怕他不貪。”
傅熠:“事之后,我們國外見。”
掛斷電話,傅熠正要起去廚房看看,才剛走到大廳,便聞到一燒焦的味道,十分嗆鼻子。
接著一濃黑的煙霧從廚房涌出,傅熠心下大驚,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那口平鍋‘嘭’的一聲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