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雅撐著臉頰認真道:“你知道遇到的概率有多大嗎?有的人一輩子也遇不到,如果你的人也恰好你,堪比一個奇跡那麼稀奇。”
池晚香聽得心臟咚咚直跳,想想確實也十分慶幸,“你也會遇到自己的摯,放心吧。”
林熙雅長嘆了口氣:“我是不指了,駱風馳跟我現在水火不融,我是破罐子破摔,也沒有什麼期待了。”
“別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吧,有些強求不來。”池晚香拉過林熙雅的手:“走,一起去食堂打飯嗎?”
“我想出去吃。”
“那我可不陪你了。”池晚香樂在其中:“我最近還在趕著幾幅作品,時間就是金錢。”
“你現在怎麼覺都鉆錢眼了?”
“我總得為我和六爺的以后做打算,現在能賺點錢就賺點,才能食無憂。”
林熙雅朝豎起了大拇指:“姐妹,你真是太厲害了!”
池晚香會心一笑:“六爺對我好,所以我也會傾盡一切,為他做打算,對他好。”
“又被喂一狗糧。”林熙雅發出單狗的悲鳴。
池晚香想著今天要回家做一頓晚餐,所以下午下了課后便匆匆離開了學校。
打車去了就近的菜市場,一邊給傅熠打著電話。
“六爺,我現在在菜市場買菜,你想吃什麼?”
傅熠哭笑不得,鑒于上次倆人買菜的經驗來看……
“你一個人,會買菜嗎?”
池晚香窘迫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才道:“我……我會看著買的,六爺放心。”
“好,那你就看著買吧,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吃。”
“那你等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傅熠滿心期待的掛斷了電話,角噙著滿足的笑容。
文森特品著杯里的紅酒,打量了他一眼,猜都不用猜:“是你夫人的電話?”
“要給我做好吃的。”
文森特眼底難掩的嫉妒:“哦?我還以為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還會做飯?六爺不怕被毒死?”
傅熠:“我媳婦的手藝很好,就算做得再難吃,憑著那份心,我也不會嫌棄。”
文森特暗中翻了個大白眼,不想再跟他談私人,話峰一轉:“簽訂合約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在下周一。”
“嗯,很發,速戰速決吧。”
文森特:“這邊解決之后,你要去法國?”
傅熠:“會在法國待幾年,改頭換面,傅熠這個份,我已經厭煩了。”
文森特:“也是,你那幾個兄長,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是他們不知道,六爺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藏得深。”
那些人又怎麼會是傅熠的對手?怕是最后連吃得骨頭都不剩。
文森特給他看了合約容,確定沒問題后,沒有久待便離開了,算算時間,池晚香也該回家了。
但是傅熠一直等到傍晚六點,都不見蹤影。
他拿過手機給打了一個電話,那端一直沒有人接聽,突然窗外劃過一道閃電,傅熠心頭一跳,直覺出事了。
傅熠又給徐耀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阿耀,去查一查夫人最后的去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徐耀呆滯了片刻,覺得是他們家六爺太過張了:“會不會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傅熠:“電話也打不通。”
徐耀:“或許是沒電了?”
“不可能。”的手機從來沒有出現過沒有電的現象。
徐耀聽他語氣那麼篤定,立即道:“那我去派人查查,六爺不用太擔心,或許夫人很快就回來了。”
傅熠神沉的掛斷了電話,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大約晚上七點,徐耀給他回了一個電話,語氣張:“六爺,我們想辦法拿到了監控,夫人從校門出來后,就一直被人跟蹤,一直到菜市場,似乎發現了有人跟蹤,于是想躲開他們,逃到了巷子里,那里是死角,沒有拍到全過程,但估計是被那些人給帶走了。”
傅熠斷定道:“目前只有兩撥人會對手,一個是我那幾個兄長,一個是薛濂。這段時間,我韜養晦,傅家的人認定我沒有翻的機會,對夫人下手的機不大,倒是薛濂……”
“薛濂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徐耀剛說完便覺不對勁兒:“不對,薛濂沒這個本事,五小姐有啊!只是之前五小姐一直都沒有靜,怎麼就突然出手了?”
傅熠默了會兒,說道:“你派人去傅蓉璇名下地盤找找,我現在給打電話,探探虛實。”
“好。”
與徐耀掛斷電話后,傅熠眼底忍著滔天怒意,給傅蓉璇打了一通電話。
那端倒是接得很快,語氣戲謔:“六弟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傅蓉璇,你把晚香藏哪了?”
他的質問已經篤定了池晚香是給帶走的,傅蓉璇正悠閑的做著指甲,巧笑嫣然:“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人自己沒看好,反倒過來找我要,真是好笑!”
傅熠深吸了口氣,下心底差點失控的怒意:“薛濂說了幾句話,你就那麼相信,就不怕有一天薛濂把你賣了?”
“不管我信不信薛濂,反正我信不過你,傅熠,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歹毒殘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老爺子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認回來。”
提起老爺子,傅熠眸有些容,一字一頓道:“如果不是看在傅老爺子的面兒上,你以為那幾個兄長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哦?你終于承認了自己做的那些惡行!”
“惡行?”傅熠冷嗤:“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只有強者和弱者。”
“說得好,不過你現在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傅蓉璇以為他會在意,所以拿家族激烈的競爭刺氵敫他。
傅熠暗自了口氣:“這些話我已經不想與你再探討,我只問你最后一遍,晚香是不是你帶走了?”
傅蓉璇沒有承認,只是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找,一切無要奉告。”
此時,雨已經越下越大了,瓢潑大雨洗滌著整座喧囂的城市,似乎得到了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