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確實不多,但有一張照片很醒目,是傅熠早些年與寧氏繼承人的在某個會場的合照。
赫連桀也認得他,寧家是醫藥研發世家,這些年赫連桀也有投資一些這個行業,與寧夜有合作。
赫連容沛說道:“您再往后看,會發現更有趣的事。”
赫連桀耐著子往下翻,發現傅氏集團開啟的新項目負責人之一,就是寧夜。
“寧夜跟傅熠是舊識,而傅二將傅熠親自拉下馬,并賣出了傅氏的專利。”
想到此,就是赫連桀這種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都止不住背脊一陣發寒。
赫連容沛:“爸爸,這個傅熠心機太深了,誰會想到這一層一層剝開,他能運籌帷幄,挖下這麼大這個圈套,左手套右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掏空傅氏和這幾個兄長。”
赫連桀狠了口氣:“倒是個人才,可惜太聰明了,也不能留。”
赫連容沛:“這些事晚香妹妹應該還不知道,之前還為了他的事奔走,他卻一點兒也未。”
赫連桀眼珠子轉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面,神一沉:“我要私下見傅六一面,你去安排。”
赫連容沛有些不放心:“爸爸是想……跟他攤牌?”
赫連桀:“他若是想在我面前耍花樣,別說一個傅氏,就是連他自己,也得掂量著來。”
“好,那我這便去安排。”
日子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寤洶涌,人傅熠正籌劃著最后的布局,卻還是沒想到那人提前找上了自己。
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陌生卻著深沉與一威迫:“請問,是傅六爺嗎?”
“哪位?”
“我是赫連容沛。”
赫連家的長子,據說并非是赫連桀親生的兒子,而是收養的,他需要有一個繼承人。
傅熠假裝著一無所知:“哦?赫連容沛?聽起來有些耳,不記得是在哪里聽過?不知赫連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沒聽過也沒關系,赫連集團的赫連桀你應該有耳聞吧?”
傅熠失笑:“這倒是聽過,原來是赫連公子。”
“不是我想見你,是我父親想見你一面,有些話想與傅六爺當面談談。”
“是生意上的事?”傅熠繼續裝傻:“我已經從傅氏集團的董事局退出來了,如果赫連先生是想合作的話,可以直接去找我二哥,現在集團是他在做主。”
赫連容沛不由蹙起了眉:“不是找你談生意,是有點私事相談。”
“我跟赫連先生素未謀面,更沒有私,哪有什麼私事可談?若是沒其它的事,就先掛電話了。”
不容赫連容沛再說什麼,傅熠匆匆掛斷了電話。
看來他已經被盯上了,國只怕暫時不能再待下去,他得趕離開,免得多生枝節。
反正這些事也已定局,寧夜做事牢靠,他不用擔心會出岔子。
想罷,他給徐耀打了一個電話。
那端徐耀接聽了,從未聽過他們六爺語氣這麼繃著。
“阿耀,你準備一下,我們月底可能要出國了。”
徐耀心頭一跳:“不是說要到年底嗎?”
“不能再等了,事出現了一些變故。”傅熠也無心與他多說什麼,只道:“你聽我行事就行,月底將所有手續都辦妥當。”
“那夫人……”徐耀頓了頓,才問出口:“要暫時放棄這邊的學業,跟我們一起走嗎?您都已經跟說了?”
傅熠默了好一陣,說道:“沒有說,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關系,先將帶到國外,一切從長計議。”
徐耀長嘆了口氣:“那好吧,六爺……還是早點向夫人坦白吧,或許夫人會諒解你的。”
傅熠沉默著掛斷了電話,遲早要說的,再等等吧!他想。
池晚香下午最后一節課后,給章懷禮打了一個電話,約了章懷禮一起出來喝咖啡。
章懷禮率先到了咖啡館等了十幾分鐘。
今天又在下雨,來時上帶著氣,臉上都沾了水珠,章懷禮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
“,你臉上都是水。”
“謝謝懷禮哥。”池晚香沒跟他見外,反正從小到大,他們就如親兄妹那般相著。
“怎麼突然來找我?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學做菜了?”
這次,池晚香一臉嚴峻,問了句:“懷禮哥,人的眼睛如果被毒瞎了,還有沒有機會通過手復原啊?”
章懷禮挑眉,很快明白了過來:“你是替傅六來問的?”
“唔……”池晚香埋下了頭,緒凝重:“他以前是能看見的,眼睛看不見,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他自己也徹底的放棄了,我真的不想他就這麼放棄,哪怕只有零點一的希,哪怕是要我給他一只眼睛,只要還能讓他看見,我都愿意嘗試的!”
章懷禮忍不住有些心疼:“傻丫頭,這只是你的一廂愿,你有問過他怎麼想的嗎?”
池晚香:“如果是要捐我的眼睛,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章懷禮額,覺已經陷得太深,做什麼事現在都將傅熠放在第一位,然后考慮的才是自己。
“你這樣問我,我給不了你任何答案,如果他真想來治眼睛,我覺得你得讓他親自上醫院來。如果傷得不那麼嚴重,重新復明也不是沒有希。”
聽到章懷禮這句話,池晚香心中升起無限希:“懷禮哥,你說真的?”
“你聽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好,你明天有時間嗎?”
“我明天下午有時間,你帶他過來吧,我介紹眼科的一位主治醫生給他,憑借他的能力,我想應該能提供最好的方案給他的。”
池晚香仿佛得到了最珍貴的禮,已經好多年沒有像現在這麼高興了。
“如果六爺的眼睛能看見,那懷禮哥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章懷禮怕希太高,到時候治不好,又會傷心很久,于是給打了一劑預防針:“我只是說有希,并沒有說絕對,而且他瞎了這麼多年,如果真那麼容易治好,以他之前的財力人力,不至于不會去治的,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池晚香的緒果真低了許多,默了一會兒,出一個笑來:“懷禮哥你放心,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的,只是我不想放棄一一毫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