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掐著醒來的時間,晚餐剛剛準備好。
池晚香心復雜的坐在了長桌上,默默的用著餐,胃口不太好,吃了一點便吃不下了。
傅熠見心低落,說道:“后天我們就能抵達F國港口,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池晚香抬眸看向他,“我想打個電話,可以嗎?”
傅熠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問:“打給誰?”
“我走得很突然,想給懷禮哥打電話,如果他聯系上我,肯定會很擔心。”
傅熠臉不悅,最終卻還是應允了,他拿出手機遞給了池晚香:“只有兩分鐘時間,簡單跟他說清楚,以后就不要再聯系了。”
池晚香接過手機,撥通了那個滾瓜爛的號碼,撥通的那一瞬,傅熠起走到了窗前,點了一支煙,看著海上夜景,想讓自己心平靜下來。
章懷禮在心目中真這麼重要?重要的這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他!
可能是個陌生號碼,等了許久那端才接聽。
“懷禮哥。”
章懷禮心臟一,無比擔憂著:“晚香!你去哪了?這兩天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提示關機,你以前從未這樣過,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池晚香睨了眼不遠那人的背影,顧忌道:“你別擔心,我沒事,可能我要出國一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懷禮哥,不能當面與你道別,很抱歉。”
章懷禮輕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是跟傅熠一起出國?”
“嗯。”輕應了聲,沒有多說。
章懷禮默了會兒,又道:“好好照顧自己,等你穩定下來,我去國外看你。”
池晚香還想說什麼,只見傅熠熄掉了手里的煙,轉朝來,掉了的手機,掛斷了電話。
池晚香咽下間的味:“是不是以后我跟誰打電話,打多久,你都要這麼管著?”
傅熠沖笑笑:“當然不是,但他不行。”
池晚香眼眶緋紅,“你打算這樣糾纏一輩子嗎?”
傅熠:“這怎麼是糾纏?我們一定會相到永遠。”
“那只是你的想法。”池晚香收回視線,不想再與他多言:“我累了,想睡了。”
“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傅熠想像往常那般輕的頭發,卻被下意識避開。
他的手停頓在半空,有些傷,直到轉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落寞的收回了手。
“那個假的傅熠,真就讓你這麼不忘?”傅熠嘲諷笑了聲,像個神分裂的瘋子,竟然會吃自己的醋。
兩天后,他們到達F國。
徐耀早早安排手下開車過來接風,下的那天雨綿綿,但溫度不算很低,黑的林肯車穿過繁華的街道,來到一莊園停下。
池晚香跟著下了車,看到眼前的繁華,震驚在當場。即使在國傅氏老宅,遠沒有眼前的莊園來得大氣恢弘。
“先生,客人已經在里面等您了。”管家出來迎接,看了眼池晚香,恭敬的鞠了一躬:“您好夫人,我莫西,是您的管家,以后有什麼不明白的事都可以找我。”
池晚香顯得有些局促,點頭致意。
傅熠牽過的手,掙扎了兩下,沒能掙開,只得瞪著眼,低斥著:“放開我。”
“夫人別任了,家里還有客人,就算心里不喜歡,也得把戲做足不是嗎?”
“誰要配合你演戲?!”
傅熠強勢的扣過的手,直到不再反抗,穿過長廊,池晚香跟著他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大廳。
大廳里,一個人形頎長的男人背對著坐著,正優雅的品著手里的咖啡。
聽到腳步聲,他微笑著回過頭,打了一聲招呼:“好久不見。”
池晚香看到他的那一瞬,已經不能用震驚這種單一的詞來形容現在的心。
“文森特?”
傅熠與他私下關系似乎很不錯,上前與他握了握手,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F國?”
文森特:“一個星期前,理一個項目,想到你之前給的消息要過來了,所以順便在這里等了你兩天。”
傅熠:“傅氏的專利已經到手,現在已經著手投生產,后續資金也不用擔心,只等著分紅利好了。”
池晚香腦子嗡嗡直響,他們在說什麼?傅氏的專利?傅氏的專利是由傅二轉賣出去的,現在又回到了傅熠手里。
而文森特現在了他的合作伙伴,只說明一個問題,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馬扁局!
之后他們說的些什麼,池晚香聽得不是很明白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傅熠一手設計的圈套,只覺得可怕極了!一個人的心思深沉得竟如此可怕,甚至他做的這些事,本不需要自己親自手。
文森特走后,傅熠親自下廚做了些清淡的小菜,送到了池晚香房。
“你晚上沒怎麼吃東西,應該了,我親自下廚做了些你平時吃的菜。”
見他靠近,池晚香下意識躲了開來,警惕的盯著他:“我,我還不,你放在這里就行了。”
傅熠對有足夠的耐心,他沒有再靠近,只是將菜肴放到了桌上。
他到底是真的,還是依舊在演戲呢?池晚香分不清楚,甚至連正眼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如今他刻印在自己腦海里的模樣,早已面目全非了。
傅熠扯著角笑笑:“我知道你現在怕我,其實大可不必,我寧愿傷我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的,就算你不信,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我不至于連自己的親生骨都算計。”
池晚香依舊不肯看他,傅熠默默走出了的臥室,替關上了門。
他離開后,池晚香整個人才漸漸放松了下來。
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味道也很香,讓不怎麼好的胃口突然間有了食。
池晚香翻起,慢慢走到了桌前坐定,拿過筷子淺嘗了口。
淚水瞬間涌上了眼眶,是記憶中那個悉的味道。
長這麼大,只有他給自己做過飯,還做得這麼好吃。止不住傷心,那些菜吃到里嘗到了一異樣的咸味。
其實現在對他,本談不上什麼恨,只是……只是的人不是現在這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