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管家匆匆走了進來:“赫連先生,一位池先生想見您。”
聽到這個人的消息,赫連桀整個人都不好了,明眼看得出來他并不想見,但卻遲遲沒有回絕。
赫連容沛對當年的事只是一知半解,也猜不赫連桀此刻的想法,所以未敢做聲。
“帶他去另一邊客廳,我等會兒過去。”赫連桀吩咐了聲。
“好的,先生。”
赫連容沛:“爸爸,池家現在已經徹底的破產了,他突然又來找您,大約是真的走投無路。”
赫連桀臉沉,半晌應了聲:“我去見見他就來。”
另一邊客廳里,池青峰局促的坐在沙發十指扣著,看起來有點張。
“我說過,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聽到這隔絕二十多年的聲音,池青峰臉一僵,猛的回頭看去,緩緩從沙發起,態度很恭謙:“赫連先生,二十多年沒見了。”
赫連桀只是用眼尾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徑自坐了下來:“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做什麼的?”
池青峰著手,跟著坐了下來。
“這幾年,您應該也聽說了點池家的況,傅熠那個雜禾中……”意識到自己言語過激,池青峰暗了口氣,平復了下來:“傅家那老六,埋了好大一個坑,把我害得好慘!”
當年這個事,赫連桀是清楚知道的,他反而樂見其,池家會變這樣,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呢?你讓我對付傅家老六?”
“有件事,您可能并不知道。”
“哦?洗耳恭聽。”
池青峰沉聲道:“晚香那孩子,被他欺負得很慘,傅老六這個人他沒有心,晚香在他邊過的那是什麼生活啊?”
赫連桀暗中握了拳頭,表面卻一派從容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晚香?你是說姝兒的孩子?”
“那也是您的孩子。”
赫連桀冷笑 :“池先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什麼玩笑都能開。”
池青峰一陣激的騰而起:“我說的是真的!晚香就是你的孩子,當年……姝兒,懷孕了,生下了這個孩子!”
赫連桀眸一片騭:“所以因為這個孩子,你冷落扌斤磨,然后找了別的人?”
池青峰嘲諷一笑:“赫連先生不是應該能預想到這個結果嗎?你也是男人,怎麼能忍得了這種事?”
“姝兒也是因為你。”
“那還不是赫連先生您提出來的條件?!”
赫連桀狠了口氣:“對,我是提出來的。把送到我床上的不是你麼?”因為他不甘心,自己慕這麼多年的人,卻為別人的!
這二十多年,他故意不去打聽的生活和況,ma痹著自己的心,卻無端讓自己的兒吃了這麼多的苦。
“現在咱們不說這個。”池青峰做了個深呼吸:“前幾天我無意中看到了傅熠,他邊換了個人,晚香卻下落不明。”
“哦?”
“他說不定已經把晚香給害死了!赫連先生,您就不想替兒報仇嗎?”
這個蠢貨,竟然把借刀殺人這一招,用到他頭上來了。
“池先生,時間已經到了,是你自己走出去,還是我保鏢將你請出去?”
赫連桀的態度,完全離了他的算計,讓池青峰面鐵青,灰溜溜的離開了赫連老宅。
待他走后,赫連容沛走了進來:“爸爸,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赫連桀臉難看:“聽說傅熠邊換了個人。”
赫連容沛:“我確實看到他邊帶了別的人,那的樣貌跟妹妹還有些相似。”
赫連桀冷嗤了聲:“一場大火才真正看清楚一個人的心,予婧趁這個機會逃離他邊,才是的新生。”
“爸爸說得對。”
“你跟予婧朝夕相了快四年,你是怎麼想的?把予婧當妹妹看,還是當一個人看?”
赫連容沛很清楚,赫連桀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他,所以家族真正的權利一直都沒有到他手里。
如果他能娶予婧,就是真正的一家人,赫連桀會選擇讓他們出生的孩子來繼承家業。
“我怎麼想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予婧怎麼想,只要阿婧快樂,我做什麼都值得。”
赫連桀滿意的點頭:“很好,你能這麼想,證明你是真心對阿婧的。”
“其實爸爸不用太擔心,不管阿婧最后選擇誰,我都會站在后,護周全。”
最后這句話,赫連容沛卻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真心,或許以前還帶有某種目的接近,但相這些年,他已經把阿婧當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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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造型師便帶齊了件,趕到了傅氏老宅。
池晚香一直不太參加這種活,以前在喬家時,父親總會讓參加,推諉不了。
一大早就要起來折騰,禮服束縛,上戴著沉甸甸的寶石,儀態舉止要優雅。
這一折騰,便到了十一點半,正好出發。
車里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池晚香本來是想要說點什麼,但看傅熠坐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文件,似乎并無意要與自己談,只得作罷。
快要下車時,傅熠收回了文件夾,笑道:“不用太張,你是我的夫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
“那……要是做錯了,給你丟臉了呢?”
“錯的也是對的,怎麼會給我丟臉?”
車子緩緩停下,傅熠率先下了車,替打開了車門,池晚香穿著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為了平穩穿過小石路,不得不抱著傅熠的胳膊。
走得累了,不由吐槽了句:“到底是誰為人發明的高跟鞋?又是誰定義大眾審?這幾步走得好累。”
傅熠失笑:“夫人要是不喜歡,下次就不穿高跟鞋和禮服了,夫人不管怎麼穿,都好看。”
聽到這句話,池晚香這才笑了出來,心里也沒覺得有不痛快了。
此時慶功宴上來了不人,這場宴會還有晚宴,會要持續到十一點半散場。
傅熠帶著池晚香在宴會上與幾上相的人寒暄了幾句,知道穿著高跟鞋不能久站,便推找了個比較安靜的角落,陪坐下來吃了些東西。
沒一會兒,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傅先生,寧先生請您去二樓包間,有事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