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上午十一點半被警察同志通知可以走了,并說明了一切都是誤會。
他拿回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徐耀打過來了。
他直覺出事了,第一時間回了個電話回去。
徐耀很快接了電話,還未待他發問,著急忙慌道:“六爺,出事了!昨兒夫人不知下落,到現在還不見回來。我派人將周圍都找了個遍,有關的人一一排查,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傅熠暗了口氣,下心中的慌:“電話能打通嗎?”
“能,但是沒人接。”
傅熠擰眉:“我試試,你先掛斷電話,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徐耀:“要不要我過來接您?”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傅熠不斷試圖給池晚香打電話,但是那端一直沒有人接聽。
昨天最后那通電話,況很不好,不得不讓傅熠擔心,現在也許是出事了。
****
布置溫馨致的臥室,只進一點點,床頭上燃著薰香,沉睡中的人似乎睡得很香甜,轉醒之際微微蹙起了黛眉。
長卷的眼睫,睜開了眼,視線漸漸清晰,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頭有點疼!痛苦的了太,回想著昨天的事,但是記憶都很模糊,有點像喝醉酒的后癥。
其實昨天也沒喝什麼酒,主要是見到了那個人,刺氵敫了過去痛苦的回憶。
此時覺得腦子很混,好像什麼都在想,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臥室的門鎖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抬起眼眸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姨,手里平穩的端著茶托走了進來,茶托上放著盛的食,見醒來,面上一喜:“這位小姐,你終于醒了,我去寧先生。”
“寧先生?”昨晚那個將帶回來的男人……心臟跳得無比的快,差點不顧一切的翻從窗戶逃出去。
會是寧楓嗎?疾步來到窗邊,才發現這里是五樓。
正當全冷汗,進退兩難時,一道溫潤好聽的嗓音貫c了的耳。
“池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聽到這個聲音,瞬間放松的同時,池晚香猛的回頭看去,萬幸,竟然是寧夜!
“謝……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寧夜淺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他撐著拐杖,腳步有些踉蹌朝走了過來,他的疾,好像比起三年前更嚴重了。
真可惜……
他似乎察覺到了眼底那雙不經意浮現的憐憫,角保持著面的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不太方便,久站會覺得很累。”說著率先坐了下來。
“啊……沒,沒關系。”池晚香慚愧的移開了視線,自己都這樣了,有什麼資格憐憫同別人?
“你的電話,昨晚一直在響,想必應該是傅先生的書。”
“我的手機……”
“在第一個床柜里。”
“啊,謝謝。”池晚香收回視線,打開屜看了眼來電顯示,有徐耀的,最后一個電話是傅熠打來的。
“是不是很疑,為什麼帶你回來的人是我,而不是傅先生?”
池晚香沒有躲閃,直接問他:“為什麼?我記得昨晚,我是給熠打電話的。”
“熠麼?”寧楓笑得意味深長:“你看起來很信任他。”
池晚香不太明白他字里面的意思:“如果連他都不能相信,那我還能相信誰?”畢竟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將從火海里帶出來,給了第二次生命。
“你看起來很不妙。”寧夜說道。
池晚香黛眉蹙:“寧先生不妨有話直說,說實話,我腦子愚笨,您把話說得太深,我聽不懂。”
寧夜:“為什麼你會這輕易再上一個男人呢?”
這句話讓池晚香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猛捶了下,連雙眸都沉了下去:“寧先生是什麼意思?”
寧夜:“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很懷疑,知道嗎?你昨晚說了一晚上的夢話,還驚恐的著寧楓,我恨你。寧楓是我大哥,你又怎麼會認識我大哥的?”
池晚香背后滲出一層冷汗,驚慌的盯著他:“是你聽錯了。”雖慌,喬婼雪,不要慌,他也不能確定,肯定是在套的話,就算昨晚他聽到了一些又怎樣?誰也不能證明什麼。
“難道我一晚上都聽錯了麼?我雖然雙有疾,可耳機靈敏得很。”
他雙眸直直盯著,似乎想說出真相。
池晚香視線沒有躲閃,連手心都是汗。
“寧楓,我確實認識,不過我也是聽熠提起過幾次,再說昨晚我狀態很不好,夢到了過去的那場大火,有些話說串了,才會讓寧先生產生了誤會。”
“呵……”寧夜失笑,給鼓了鼓掌:“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愿意面對,我也不會再你。不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惡意。”
“哦?”
“其實你如果想復仇,何必要留在那個人的邊?你可以來我這兒,我不是能更讓你信得過嗎?畢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池晚香狠了口氣:“聽不懂,寧先說話總是這麼語無倫次嗎?”
“沒關系,你不懂沒關系。”寧夜長嘆了口氣,繼續自說自話:“我得提醒你一句,傅先生對你的好,一切都建立在他把你認做是他的夫人前提下,一旦他發現你是個冒牌貨,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的手段,可比寧楓的高明得多。”
池晚香瞪大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子僵直,仿佛自己深寒淵。
寧夜:“我最后可以再申明一遍,放棄‘池晚香’這個份,來我邊,我可以為你報仇,甚至心甘愿被你利用。”
沉默半晌,從牙關出幾個字來:“為什麼?”
寧夜深吸了口氣:“為什麼……這個答案我不能現在告訴你,需要你以后慢慢去發現。嗯……當然,前提是你答應了我的提議。”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麼我想,你現在并沒有比跟寧楓在一起時更安全,這麼有利的條件擺在你面前,你都猶豫不決,只能說明,你對那個男人,了不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