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過了一個星期,傅熠每天都去一趟報的那個舞蹈室,想運氣,可已經連續一周都沒來了。
很明顯,應該是在躲他。
守株待兔的笨拙方法已經行不通了,他得另想辦法,傅熠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被過,一切都失控了,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他甚到示知道對方對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一個辦法。
晚上九點,喬婼雪沒有等到傅熠,只等到徐耀的來電。
“夫人,六爺今晚不回來了,約見重要的合作伙伴。”
喬婼雪問道:“是昨天那個嗎?”
徐耀:“啊,是的,就是昨天那個重要的客戶,夫人早點休息吧。”
掛斷電話,喬婼雪拿出手機找到傅熠的電話號碼,按下去的手又遲疑的停在半空,應該相信他,這麼多年的相伴,他對一定是有的。
咽下間的苦,喬婼雪放下了手機。
今夜顯得格外漫長,失落的看著窗外那彎月,臉上寫滿了落寂。
突然手機來電鈴聲響了,喬婼雪心頭一,沒有多想第一時間接了電話,“熠……”
“哦?你在等六爺的電話?”那端的聲音,是寧夜的。
“怎麼是你?”
寧夜淺笑:“為什麼不會是我?其實我很早就想給你打電話,又怕嚇著你,怎麼辦?我有點失,你等的人不是我。”
喬婼雪:“寧先生,能不能停止這種無聊的游戲?我真的沒有力和心陪你。”
“你不用陪我,這個游戲我可以獨自一個人一直玩。”寧夜失笑:“我只是會偶爾給你打打電話,如果你不愿意,我本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喬婼雪暗了口氣:“希你說到做到。”
寧夜:“要不我們聊聊?反正你現在也無事可干。”
喬婼雪本想拒絕,可是話到邊又猶豫了,確實現在無聊失落到了極點,有個人陪說說話,也是好的。
“聊什麼?”
寧夜失笑:“這個應該問你自己,你的聲音聽起來心事重重發,我以為你是想跟我聊些什麼。”
喬婼雪躊躇了會兒,才緩緩開口:“那就隨便說點什麼吧……我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寧夜:“嗯,那換我問你。”
喬婼雪哽咽著:“好。”
寧夜:“最近過得怎麼樣?”
喬婼雪沉默了許久,聲沙啞:“不好。”
寧夜:“為什麼?因為他所以不開心?”
喬婼雪眼睛一片緋紅,強忍著淚水道:“不全是,是我……是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很惡心,以前總瞧不起那些見不得的手段,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變自己最討厭的人。”
寧夜字里行間著心疼:“你陷了自我厭惡?”
喬婼雪聲線扌斗:“我恨不得給我自己兩掌,真的惡心了!”
寧夜:“他現在對你什麼態度?”
“你說六爺?”
“難道還能有別人?”
喬婼雪回想著早上種種,無比失落委屈道:“對我冷淡極了。”
“除了冷淡,沒有別的?”
喬婼雪搖頭:“沒有了,一點兒也不像從前,他以前對我很溫存,還總是笑。”
寧夜:“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是知道些什麼了,還有你不用這樣自我厭惡譴責,說不定六爺還應該激你。”
喬婼雪:“我……我聽不太明白。”
寧夜安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下去,總之,你聽我的話就對了。”
不過寧夜說的總是對的,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好像什麼都攔不倒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寧夜問:“現在心有沒有好點?”
喬婼雪輕應了聲:“嗯,好多了,謝謝你。”
寧夜:“如果以后你不開心,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你把我當作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就好,不管是負面的緒,還是開心的事,我都不介意。”
喬婼雪終于有了笑容:“我知道了。”
寧夜釋然一笑,總算想開了些。
“他今晚出門了?”
“你怎麼知道?”
寧夜自信道:“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一定能知道。”
喬婼雪:“他說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晚上不回來,他昨天也沒回來。”
寧夜一語雙關:“你要一直等他?”
喬婼雪:“我能等得到嗎?”
寧夜:“等不到你會放下嗎?”
喬婼雪遲疑了,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得到過那樣的溫存和笑容,一定也不會舍得放手,我已經嘗過這世間最好的果實,其余的再嘗都素然無味。”
寧夜:“沒關系,沒關系的……”他像是安著,又像是自我安。
“怎麼沒關系?”
“再好吃的東西,也總有吃膩的那一天。”
……
市中心,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
傅熠獨自一個人坐到了深夜十點半,他喝了不酒,不過還很清醒。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酒保,并遞上了厚的小費。
“幫我打這個電話,然后告訴,朋友喝醉了,心特別差,問你時,你再把電話給我。”
酒保連連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這種事他見多了,一個套路。
赫連予婧剛洗完澡,正翻看著手機,看看周語琳有沒有回自己的信息和電話。
說來也奇怪,自那天后,就一直沒有了聯系。
“真奇怪,明明那天離開時,還興趣的。”
低吶著,突然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這串號碼沒有存,但是看著十分眼。
赫連予婧想了會兒,像是到了什麼臟東西,將手機驚慌的丟了開來。
可是電話鈴聲一直在響,仿佛不接就不會善罷甘休。
沒辦法,赫連予婧強忍著心里的不適,啞著嗓音接了電話。
“你干嘛打我電話?我的態度很明顯了,以后不要再……”
“請問,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
陌生的聲音?
赫連予婧怔愣了會兒,難堪道:“不,不算朋友,你怎麼有他的電話?”
“這位先生現在看起來況很糟糕,他喝了很多酒,最近聯系人只有您了,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過來看看?”
“我不方便。”
“可是……”酒保語氣十分為難:“這位先生看起來很傷心,還一直在拼命的灌酒,這樣喝下去,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