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放松的倚著床頭,安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赫連予婧輕咳了下嗓門兒,默默別開了臉去,氣氛頓時有些暖昧,微冷的空氣陡然升了好幾度,仿佛熱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過了好久,赫連予婧忍不住問了句:“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傅熠淺笑:“因為你好看啊,閉月花,沉魚落雁。”
赫連予婧以為他是在調侃自己,惱道:“呵,你也不差,人模狗樣。”
傅熠不怒反笑,“哪有這麼夸人的?”
赫連予婧:“不好意思,我就這麼夸人的,你不聽可以不聽。”
傅熠拍了拍邊的床位:“要不要過來坐?”
赫連予婧恨不得掄起桌上的花瓶,朝他腦門砸過去,“我真想給你腦袋開個瓢,看里面裝的是不是草。”
“嗯……”傅熠很配合的想了會兒:“真看不來,赫連小姐還有這絕活。”
赫連予婧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想再與他貧,“既然你已經無事了,那我就回家了,你以后 別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下次我不會再來見你!”
見毫不留的轉要走,之前還醉醺醺的,這會兒迅猛得像是只叢林獵豹,躍而起,攔在了門口,無奈的看著。
“現在很晚了,你回去不安全,留下來吧。”
赫連予婧想了想,說道:“也對。”
傅熠笑容才剛上臉,又補了句:“那我再去開間房,傅六爺您好好休息,這大晚上的,就別出來折騰了。”
“欸……”傅熠還想說什麼,赫連予婧差點沒將門甩他臉上,走得十分瀟灑。
待開好了房間,傅熠提了酒尋了過去,赫連予婧剛沖完酒,見他提酒過來,黛眉擰著:“你還喝?”
“心不好,要不聽個睡前故事吧?”
赫連予婧沒舍得拒絕,看他那麼殷切的眼神,最終長嘆了口氣:“那,那你進來吧,還是別喝了。”
說著沒收了他的酒,放了他進來。
傅熠自若在窗前沙發坐下,赫連予婧雙手環拿過手機漫不經心的刷著新聞,也沒有看他。
“其實你不用為那天晚上的事到疚自責。”
赫連予婧子微,抬眸看向他,語氣生冷漠:“我不想再聽到這些。”
傅熠繼續說道:“我跟沒實質的關系,不是我的妻子,不知道這樣說你能理解多?”
赫連予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明明就是你的妻子,你不會又想哄我?”
傅熠:“我沒必要拿這種事哄你,我跟真的沒關系,我們才應該在一起。”
赫連予婧暗了口氣:“我看你是瘋了,在這里胡言語。”
說著,放下手機,背過去拉上被子煩悶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理會他。
“阿婧,你見到我時,真的沒有覺得,似曾相識嗎?或者關于我的一點點記憶?”
赫連予婧睜開了眼睛,聲音沉悶的問了句:“我該認識你嗎?”
這句話,讓傅熠心口刺痛了下:“我記得……你小月復下方有一橫切的疤,是怎麼回事?”
赫連予婧抱過枕頭,說道:“那是我切闌尾時留下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誰告訴你的?”
赫連予婧:“是爸爸。”意識到什麼翻而起,怒問了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表很失落,讓人看著氣一點點消了下去。
“沒什麼,只是好奇問一下,其實有些事,忘了也好。”
赫連予婧見他傷心的模樣,莫明的心也跟著牽扯著疼,默了一會兒,赫連予婧問他:“你跟……是怎麼認識的?”
“你說我現在名議上的妻子?”
“不然還有誰?”
傅熠無奈一笑:“莫明奇妙,就這麼認識了,或許冥冥之中,早已經注定。”
“你們是一開始沒,還是一直都沒有?還是……本來有,只是淡了?”
傅熠一瞬不瞬的盯著:“我說過,我的人從來不是,心里也沒有我。”
赫連予婧訝然:“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假的夫妻?”
“沒錯,就是假的,不過這個謊言現在還不是時候穿。”
赫連予婧越發不能理解:“有必要嗎?到底是為什麼要維持這種虛假的關系?”
傅熠:“有很多關聯的人和事,很復雜,如果現在自,反而失去了主導權,將自己陷一個非常不利的境地。”
赫連予婧還是很難理解,他這樣活得不累嗎?每天瞻前顧后,都要想這麼多?
“你現在愿意相信我了嗎?’傅熠問。
“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反正你也改變不了什麼。”
傅熠輕嘆:“是啊,暫時確實改變不了什麼,但是可以努力朝自己想要的未來發展。我只是希你不要有愧疚自責的心理,你從來都沒有愧對過任何人。”
“真的?”赫連予婧眼睛一片緋紅,很想聽到有人跟說這句話,給一個肯定,沒有那麼壞,也沒有破壞別人的當了第三者。
傅熠:“真的。”
赫連予婧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是這段時間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刻。
“那真的太好了,我沒有變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以后別再躲著我。”
赫連予婧一臉凝重,語重心長道:“我愿意相信你說的,我也很高興,我沒有破壞別人的,可是那一晚真的就只是個意外,在你沒有和真的離配偶關系時,我希你能尊重我,只是當普通朋友,你也知道人言可畏。”
傅熠一臉愧疚:“抱歉,是我沒有為你考慮太多,你說得對,現在一時間什麼也改變不了,而有些假的在所有人眼前卻是真的,那我們在這段關系結束之前,都做朋友吧?”
赫連予婧又擰起了眉:“好像也不行。”
傅熠不干了,他都退了好大一步,怎麼連做朋友都不行?
“你就忍心,真的絕一輩子再也不跟我聯系?”
赫連予婧很是為難:“我爸爸不喜歡你!你名聲又不好聽,難道我朋友都不看人品嗎?”
傅熠扶額:“我人品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