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予婧明知他的心思后,怎麼可能還心安理得的著他的默默付出?覺得之有愧。
“大哥,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好。”
赫連容沛知道話里的意思,手了下的頭發,笑道:“我對你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會跟我無關?”
“好了,太晚了,你快回房去休息吧,暫時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以后再說?”
赫連予婧心口像是著一塊巨石,難得不上氣來。
“好吧,那我去休息了。”
赫連容沛目送著的背影離開,才落寞的收回了視線,他十指扣,有些煩悶的撐著額頭,陷了一個尋不到答案的死循環里。
沒有人真的是付出了不求回報,他也想得到一點回應,畢竟他不是圣人。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對心,是他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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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婼雪醒來時,只覺頭疼裂,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有模糊的記憶,像是在做夢。
努力撐開眼皮,眼前只有一道朦朧的影,正背對著,坐在床沿,整理著著。
大腦仿佛竄過一道電流,昨夜缺失的記憶如山洪一般涌了進來,只覺頭暈目眩。
“寧夜……”
聽到后虛弱的聲,寧夜下意識回頭看去,他笑容溫,修長的十指正不不慢的扣著襯的紐扣。
“醒了。”
喬婼雪吃力的撐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為什麼會是你?”
寧夜輕嘆了口氣:“你應該慶幸是我與你渡過了昨夜的良辰景。”
喬婼雪雙眼緋紅,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想朝他砸過去,卻輕易的被他扣過了細瘦的手腕:“都這個樣子了,省省力氣吧。”
“寧夜,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種事?!”
寧夜:“你沒有哪里對不起我,不過有件事你應該知道,從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很想要你,可是你選擇了寧風。”
喬婼雪恨恨的咬著牙,只是瞪著他沒有說話。
寧夜一臉憾:“你眼真不行,放心吧,我不是寧風,你要是愿意跟著我,我肯定對你好的。”
“你給我滾!!”
寧夜本要起離開,聽到這句話,反而又坐了回去:“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是因為我有疾嗎?這也不妨事,我還是能在床上好好滿足你,不是嗎?”
“住!住!!”
“你那麼生氣干什麼?知道是誰送你來這兒的嗎?是傅熠,你是他送給我的禮。”
喬婼雪心口仿佛被生生撕碎,疼到停止跳。
“我早提醒過你,不要招惹他,可你非不聽,你跟著他三年多,都沒有清楚他的脾,可見你們本不合適。”
“呵……”喬婼雪冷笑了聲,反擊道:“我跟他合不合適,與你有什麼關系?從前我沒喜歡過你,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你說得對,因為你的雙有疾,所以我看不上你。我看不上你沒關系,會有很多孩喜歡你其它的東西。”
笑容漸漸在寧夜臉上凝固,然后消失。
“你回到他邊去吧。”說著,寧夜拿過一旁的拐杖,保持著他慣有的風渡和紳士平靜道:“當你來求我的時候,我不會像現在這樣仁慈了。”
他果決的收回了視線,不不慢的走出了房間。
喬婼雪緒在那一瞬崩塌,淚水止不住涌出,或許真是太蠢了,總以為自己掌握了全局,到頭來也不過是顆被人控制,利用完后隨手可丟的棋子。
正午十二點,傅熠正坐在餐桌前優雅的用餐,徐耀神有些慌張:“六爺,回來了。”
“哦?”傅熠挑眉:“寧夜的心真是太了,竟然放自己喜歡的人回到‘敵’的邊。”
徐耀哭笑不得:“六爺現在已經知道是冒牌的,要怎麼理?”
“什麼怎麼理?”傅熠自在的吃著午餐:“回來是好事,畢竟寧夜喜歡,有個小‘伙伴’的肋放在我自己邊,有什麼不好?還不快請夫人進來?”
“是。”
當喬婼雪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是從未有過的狼狽,頭發凌,妝容都花了,服皺的在上,出來時很慌,連鞋子都忘了穿,腳趾都磨出了。
踉蹌的一步步朝傅熠走去,傅熠以為會質問,或者跟他撕破臉皮,但只是用著復雜的神看著他,什麼也沒說,轉徑自上了樓梯。
徐耀心里一陣不是滋味,弱弱的說了句:“六爺,怎麼看著……有點可憐的樣子?”
傅熠低垂著眉眼,沉思了會兒,又繼續若無其事的用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喬婼雪回了臥室,早已沒有了淚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久久,冷靜的拿過卸妝綿,開始認真的卸妝。
既然如此,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以前是想得太單純,一次次被人利用被人欺騙,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了,會讓所有傷害過的人,付出代價。
傅熠用完餐,正準備出門去公司,突然接到了寧夜的電話。
“六爺,午好。”
傅熠笑笑:“寧先生午好。”
寧夜一點也沒裝著,直接開門見山問他:“喬小姐可平安到家了?”
“哪個喬小姐?”傅熠故意為難。
寧夜也未生氣,平靜道:“六爺越來越皮了,你該知道我問的是哪個喬小姐。”
傅熠嘆了聲:“好吧,不與你開玩笑了,平安的回到了傅家,寧先生對這個答案滿意嗎?”
寧夜沒有回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熠握著手機,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阿耀你相信嗎?寧夜那樣的人,竟然能這麼純。”
徐耀點頭:“信啊,比如像六爺您這樣永遠都分得清利弊的人,會對另一個人那麼深。”
“幾天沒打你,皮了?”居然調侃到他的頭上!
徐耀了下脖子,笑了聲:“六爺扣好安全帶。”
到了公司,傅熠第一件事不是打開工作郵件,而是給赫連予婧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電話無人接聽。
傅熠頓時無心作,整個人別提有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