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徹底失控，雙目里都是通紅。

這個男人，將折磨到如今這般無完毫無尊嚴，卻還要將弟弟往死路上。

這些年唯一的錯，就是明知道他心里有人，還是選擇了不顧一切地他，掏心掏肺地照顧他討好了他那麼多年。

可到頭來，要死了，的弟弟也要死了，的尚且生死不明。

這個男人卻仍是這樣眼盲心瞎，無數次指控莫須有的過錯。

他心口的在眼底倒映出猩紅，也倒映出他滿臉的難以置信。

傅星寒不敢相信，沈言會對他手。

這個人曾經有多他，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那樣沒有底線良知地、將他自小青梅竹馬的林嘉月陷害出國。

做那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貪圖跟他在一起，而現在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別的男人，怎麼可能放得下那麼多年的，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水果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

傅星寒連疼痛都忘了，一只手捂著心口的位置，也不管理傷口了，直接另一只手拽住沈言就往浴室里拖。

為了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如今是連謀殺親夫都敢干了，他今天非得讓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的妻子！

水流打開，傅星寒沒有耐心試水溫，直接將冷水放到了浴缸里。

水很快從浴缸里蔓延出來，傅星寒將蜷到地上的沈言，直接抱起來就丟了進去。

刺骨的冷水淹沒全，沈言猝不及防嗆了口水，吃力咳嗽時，頭直接被按進了水里。

上的紗布被水浸泡著散開，傷口泡了冷水，疼痛骨地肆。

傅星寒將的頭按下去，再揪著頭發將的頭扯上來。

沈言傷口破裂，在水面上飄散開來，他卻跟看不到似的，拿著巾在渾上下拼命洗。

他下手沒有輕重，只覺得渾上下哪里都刺眼至極：“沈言，就是換皮換，你也洗不干凈了。”

痛意和寒冷讓瑟瑟發抖，一片藕青。

襯被打黏在了上，傅星寒將上礙眼至極的服撕開來丟到一旁，漠然打量不蔽的屈辱模樣。

沈言疼得厲害，求生的本能讓用力去抓著浴缸邊緣，費力想要起離開冰水里。

手指太用力，指甲折斷開來，痛到居然都不到痛了。

只覺得冷和頭暈，眼前天旋地轉，耳邊是尖銳集的耳鳴聲不斷。

巍巍剛站起來一點，傅星寒按住的肩膀，將再按坐了下去。

沈言面上一片黏膩，也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眼淚，或者是浴室里的水霧。

沈言看著他，怎麼也看不清楚了，這個曾經被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他站在眼前，剜。

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后倚著浴缸，那子寒意也不知道到底是來自哪里，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冷哪里疼。

嘶啞出聲：“傅星寒，你還是個男人，就別磨磨唧唧，痛快點一刀殺了我。”

這種一刀刀割放的生活，真的不了了，偏偏有牽掛，連死都是罪惡。

傅星寒皺著眉頭，凝視著。

氣若游道：“等我真正死掉的那一天，你會不會也后悔你做過的這一切？”

傅星寒面更難看了，不再，也不出聲了。

沈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自顧自輕聲笑了：“我忘了，你沒有心。傅星寒是沒有心的，你這樣的人，談不上心，談不上良知。”

那腥甜味再次沖撞上頭，沈言沒有力氣再忍住不吐了，艱的一陣咳嗽，嘔出一口來。

明明只是一口，卻像是生生嘔出了一個臟一般地疼。

來不及將頭靠到浴缸外面，那口水直接吐到了浴缸里，在水面上迅速蔓延開來。

目驚心的，混合著腥味，讓這個浴室陷了一片狼藉。

傅星寒結微了一下。

他想起之前沈言激吐，醫生開始說是心臟病導致的，后來結果出來，說只是細管破裂導致的咳，不算多嚴重，過段時間慢慢就恢復了。

想到這里，他暗暗松了口氣。

要不是知道了那些，看到現在這副模樣，他怕是都要以為快要死了。

傅星寒很生病，所以他對疾病這些沒有太多認知，在他看來，沈言得的病只要不會死，那就不嚴重。

他不愿意去同，嘉月被害那樣，如今還這樣恬不知恥地勾引男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心的？

他回出了浴室，拿了件浴巾回來，丟到了旁邊的置架上。

水面上的讓他看得下意識不舒服，他視線回避著不去看，冷聲代了一句：“自己干凈，換了服再出來。”

等他再出去，沈言迷糊快要昏睡過去。

外面門敲了兩下，傅星寒不耐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沈言，我不想重復第二遍，趕出來。”

他話落又冷聲道：“嘉月了重傷，沒了生育能力。既然你在醉今朝不愿意安分，就別以為我弄走了你弟弟適配的一個心臟，這事就算是過了。”

他話音未落，浴室門打開。

沈言面煞白，已經穿好了服，撐著墻面有些踉蹌地走出來。

看著他，那聲音輕得都不像是發出來的：“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傅星寒想起剛剛在車上，算是承認了跟墨澤江親近了，他就怎麼都散不掉那子怒氣。

他直接將拽住，甩到了床上，抬手解領帶。

沈言看他近過來，滿臉抗拒地費力往后退：“你不如一刀殺了我，你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傅星寒下來狠狠掐住了的下：“怎麼跟那個醫生你能親近，跟他墨澤江頭一次見面你也能親近，就唯獨面對我，你就這樣一副不堪辱的模樣？沈言，你最好認清楚，我就算看不上你了，我們也還沒有離婚！”

他手上解了的浴巾，不管不顧地折騰。

沈言疼得直氣，在疼到快要昏過去時，將指甲死死掐進掌心里，自己清醒一點。

隨即拼盡全力，在傅星寒無休無止折騰時，狠狠一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剛剛的一刀，加上現在的一掌，傅清寒徹底沒了耐心。

他將手腕扼住到了枕頭上，怒聲道：“沈言，你簡直找死！嘉月了那麼多折磨，我讓你留在醉今朝那是便宜了你，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好，你就替你弟弟去坐牢吧！”

他離開，整理好了自己上的服，站在床邊冷聲道：“如你所愿，我不折騰你弟弟了。要麼你跪下來求我，要麼就現在，你替你弟弟去監獄里好好待著。”

沈言看著他，只覺得他可笑至極：“我求你？傅星寒，天亮了醒醒吧。”

清楚得很，求不求他，傅星寒都不會改變主意。

傅星寒拿手機發了條信息過去：“好，沈言，這是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進了監獄，你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穿著制服的警察來得很快，有男人向沈言出示了證件：“沈小姐，我們接到報案，您涉嫌一樁殺人未遂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