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這麼長時間以來,傅星寒一直跟沈言相得很糟糕。
他都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見這麼安穩地睡著過了。
將放到病床上,他打了溫水過來,有些不大練地幫洗再換了服。
上是真的瘦得不樣子了,傅星寒幫換了寬松的服,盯著過于纖細的手臂跟脖頸多看了一會。
他有些想不明白,一個健康的大活人,怎麼會突然瘦了這麼多呢?
看得有些失神時,床頭柜上的紙袋里,沈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傭人剛剛幫沈言送換洗過來時,將手機一起送了過來。
傅星寒繞過去,從紙袋里將手機拿出來,上面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他遲疑片刻按了接聽,那邊墨澤江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怎麼一直不接電話,發信息也不回?我落地江城了,明早見吧。”
傅星寒冷了臉,應了一句:“明早見什麼?”
那邊陷了短暫的沉默,隨即是墨澤江笑了兩聲:“傅總啊,這麼巧。”
傅星寒語氣不善:“哪里巧?墨先生大半夜給我妻子打電話,約見面時間,只談得上合不合適,談不上巧不巧。”
他想起來什麼,更加覺得不悅:“說起來,我好像還有一筆賬,該跟墨先生算算吧?關于你拿一尸偽造我妻子的事。”
墨澤江裝傻打馬虎眼:“什麼尸,這話我可聽不懂啊。都是過去的事了,傅總就別追究那些不愉快的東西了。
倒是你說的妻子,這夫妻相既然不愉快,還是和和氣氣好聚好散的好,何必鬧得太難看。”
傅星寒沉了臉:“我們夫妻好得很,就不勞墨先生多心了。
我念在跟墨先生多年生意往來的份上,之前那事也不多追究了,也希墨先生好自為之,足他人婚姻可不是多麼彩的事。”
墨澤江半開玩笑:“傅總對自己現在的婚姻,有些過于自信了。您這樣又是設法囚又是威利,也談不上什麼夫妻婚姻了吧?早些結束了,對誰都是解。”
傅星寒被中了痛,他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確實也就跟沈言的一紙結婚證了。
至于,他也已經不太確定,沈言對他還有沒有了。
那邊聲音繼續道:“既然沈言不方便接電話,那我晚些再打過來。跟傅先生沒太多可聊的,就先掛了。”
傅星寒還想警告墨澤江幾句,他不要再得寸進尺,找各種借口來接近沈言。
話沒出口,那邊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掛斷聲。
傅星寒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號碼,越看越覺得刺眼,手想將號碼拖進黑名單,看向病床上睡的沈言,又有些心虛地不敢下手。
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良久,他到底只是刪除了這條通話記錄,將沈言的手機放回了床頭柜上。
將有些發冷的手捂到掌心里,他靠在床邊,低聲開口:“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們是夫妻,不會有離婚的那一天。”
他靠著床邊打盹,已經是后半夜了,沒怎麼睡天就亮了。
沈言一夜沒醒,等他第二天靠在床邊醒過來,照樣睡得安穩,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傅星寒讓醫生過來檢查了一趟,確定暫時沒有大礙,這才繼續守著。
門外敲門聲響了幾下,再是明叔的聲音:“先生,南苑那邊查過了,您要現在看看嗎?”
傅星寒坐在床邊,手了沈言的額頭,溫度正常,看起來也沒什麼別的異樣。
這模樣,大概說也還得睡上一兩個小時。
他起出去,略看了眼明叔手里的東西,出聲道:“將趙嬸過來問問。”
明叔打了電話,很快將趙嬸了過來,林嘉月也跟著過來了。
傅星寒坐在重癥監護室旁邊的休息室里,等趙嬸跟林嘉月進來,出聲問:“我昨天讓你去南苑看看沈言,趙嬸,你去了嗎,怎麼我聽說你待在景園了?”
趙嬸有些不安地解釋:“先生,我昨天本來是打算去南苑的。
后來下午幫林小姐搬了東西去景園后,林嘉月因為心理疾病緒不穩定,我擔心出事,想著也沒什麼人能陪,就留在景園陪了。
我以為沈小姐待在南苑也不會有什麼事,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林嘉月也跟著著急解釋:“昨天是我緒不好,讓趙嬸留在景園陪我的。
是我的錯,既然星寒哥你代了,早知道會這樣,我應該勸趙嬸先去南苑看看的,那樣沈小姐一定也不會出事了。”
傅星寒看向們,眸里浮現了冷意:“林小姐,我越來越覺得,你的演技很好了。趙嬸到底是什麼心思,我先不說,這麼長時間了,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無辜嗎?”
他將手里的幾張照片,丟到了茶幾上,上面是趙嬸從南苑后院,進和離開南苑的照片。
趙嬸面泛了白,傅星寒再打開手機,點開了監控畫面:“如果照片不夠清晰,可以再看看這個。
南苑后院本來是沒監控的,辛苦趙嬸從后院進去了。不過不巧,我前兩天在后院加裝了一個監控。”
他話落,再吩咐一旁的明叔:“聯系警察過來,將趙嬸帶過去接調查。進去,再故意瞞自己進去過的事實,我可以認為,沈言會突然出事吐,就是你蓄意造的。”
趙嬸一聽要抓去坐牢,剎那慌了神,急聲道:“傅先生,真的冤枉啊,沈小姐心臟病發作,哪能是我能蓄意造的呢?”
傅星寒起,走近了過去:“心臟病發作?我從頭至尾沒提過沈言的發病原因,趙嬸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嬸慌地看向明叔,明叔立刻撇清干系:“別看我,我可沒跟趙嬸你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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