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駛向郊外,林嘉月總覺得不安,可能也是因為心虛,覺后面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從后視鏡里往后看,后面確實有車,但這街道上的車輛多了去了,到底是不是在跟著,也分不清楚。
坐在后座,沉聲道:“師傅,左拐走小路。”
司機有些奇怪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趕時間又不大認識路,出聲提醒了一句:
“小姐,去郊外走大道是最近的,今天也不算堵車,左拐小路的話,路不好走還會多繞一段。”
林嘉月有些不耐煩地應聲:“你直接左拐就行了,多繞的路我會加錢。”
司機覺得納悶,也還是沒再多說,照的意思拐進了小道,繞著路去郊外。
小路上幾乎看不到車,林嘉月從后視鏡里多看了一會,后面一輛跟上來的車都沒了。
果然是虛驚一場,暗暗松了口氣,一向謹慎,不至于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因為繞了小道,出租車速度已經算快了,到郊外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
林嘉月再著急,也沒讓司機開到別墅外面,在距離別墅還有將近兩里路的地方,就讓司機停了車。
下車再走到別墅外面,四一如既往地清清靜靜,沒有任何異樣。
林嘉月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這麼偏僻的地方,傅星寒就算找到了附近,要找到這里來,怕也不可能那麼快。
往別墅里面走,手進手提包里,到一把水果刀,眸里浮現狠戾。
“于嬸,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輸碼進了別墅,門一打開,里面于嬸“嗚嗚”地聲立刻傳了出來。
因為被封上了膠帶,聲音含糊不清。
紀正已經過來了,因為喝多了酒,坐在沙發上癱得跟團泥似的。
他帶了個男人過來,此刻正在吐字不清地指揮那個男人:“弄……弄死,于嬸你命不好,好說歹說還不聽,要跟傅星寒告狀。可怨……怨不得我啊。”
于嬸拼命掙扎,生死面前誰的力氣都不會小,那個持刀的男人按了半天,也沒能將按住。
林嘉月火氣“噌”就上來了,怒聲斥責紀正:“你瘋了嗎,帶來的這是什麼七八糟的人?”
紀正一臉自信:“嘉月你就放心吧,這個啊,可是我的得力助手,靠譜,靠譜啊。”
林嘉月走過去,黑著臉用高跟鞋踢了那個男人一腳:“滾開,沒用的廢,刀子都拿在手里了,一個老人都按不住!”
那男人退到一旁,林嘉月扯了繩過來,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滾過來幫忙啊!”
男人一副地無賴的模樣,被林嘉月一個人罵了一頓,不甘心地不樂意幫忙了:“你不是讓我滾開嗎?不幫了,才拿了幾個錢,還罵罵咧咧的,老子不干了。”
林嘉月氣得一口差點吐出來,手里拿來捅于嬸的一把刀子,恨不得直接捅紀正心臟上去。
他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這麼多惡心玩意兒?
手腳并用才將于嬸的雙給捆上,好在于嬸的手已經被綁了,不然林嘉月只怕也本制不住。
于嬸這下除了能打滾,是真的掙扎不了了,滿臉都是怒恨,死死地盯著林嘉月,里罵著些聽不清楚的話。
林嘉月看著覺得可笑,這些東西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死到臨頭了不知道求饒,還敢這麼瞪著?
還真是傅老夫人養的一條好狗,夠忠誠也夠蠢。
抬腳狠狠踹了于嬸一腳,到這個時候了,倒也不那麼著急了。
這個老人跟作對了那麼多年,跟過不去,看不順眼,想起現在終于能出了一口惡氣殺了這個老東西了,林嘉月那子得意克制不住地涌了上來。
俯過去,林嘉月不屑地冷笑看向,手“唰”地撕開了于嬸上的膠帶。
因為用力大,于嬸上被撕破了皮,立刻有流了出來。
林嘉月冷聲道:“于嬸,做人還是不要太倔了,你以為傅星寒能念你的好?
你不過是傅家的一條狗,死不死本不重要。可你死了,你那個寶貝孫子,那個沒用的殘疾兒子,沒你這棵搖錢樹了,怕是要遭殃了啊。”
于嬸目眥裂地瞪著,毫不遲疑地一口口水啐在了臉上:“我呸!
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下賤惡心的臟東西,虧傅先生還念你的救命之恩,虧傅家還關照你這麼多年!”
又是一口口水吐了過去:“傅家就是養頭豬養條狗,也比養你這麼個惡心玩意兒好多了。你這種人,早晚會遭報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嘉月本還想嚇唬嚇唬,或許能從口里問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出來,比如沈言做過的錯事,也好最后榨取一下這個將死之人的價值。
可沒想到這老東西這麼油鹽不進,氣得手心死死攥,再是狠狠幾掌甩了過去:“我你賤,你不知好歹!我你給傅家當狗,你不自量力!”
于嬸一邊臉被打得紫紅,鮮迅速沿著角流下來,眼前有些發黑。
林嘉月被憤怒和得意沖昏了頭腦,笑出聲來:“想告狀又怎樣,你不是告過一次了嗎,說出來了又怎樣,傅星寒他信你嗎?
你給傅家當了幾十年的狗啊,你告訴他那麼多真相,可怎麼辦呢,他不信你啊。于嬸,你可憐啊。”
靠近過去,發狠地揪住了于嬸的頭發:“知道他為什麼信我不信你嗎,因為他以為我救了他的命呢,救命恩人,好大的恩呢。
我就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我就是不要臉隔了三年還敢回去找他,我照樣將他邊那個人弄得生不如死。
怎樣,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像只猴似的被我耍得團團轉,傅家那個老頭子,傅家那群蠢貨,全部被我耍得團團轉啊。”
雙目赤紅,笑得前仰后合:“于嬸,你為那群蠢貨賣命,現在自己都要死了,你說你好不好笑啊,你說你這麼視死如歸,好不好笑啊,哈哈哈。”
眸狠狠一,抓著刀的手直打,終于咬牙將刀刃對著于嬸口,狠狠捅了過去。
樓上,一顆石子迅速飛了過去,打在了那把水果刀的刀刃上。
林嘉月沒有防備,手上一酸,刀砰然落地。
樓梯上,腳步聲傳來,再是掌聲響起。
傅星寒跟明叔走下來,走近了狠狠一腳踹中了林嘉月的心口。
他近過去,皮鞋尖挑起了林嘉月的下,聲音不疾不徐:“林嘉月,你這個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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