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律師有些同地看了沈言一眼，出聲道：“司大，我胃不大好，不怎麼喝酒。要不以茶代酒吧，沈小姐也一樣。”

司燁像是冷不防聽到了一個笑話，面愣了一下，毫不掩飾地大笑出聲來：

“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什麼話，楊律以前在酒桌上，三五瓶酒可不在話下，今晚怎麼不給沈小姐面子呢？”

趙康正愁找不到機會，立刻端著酒杯湊了過來，一臉不懷好意。

“司大啊，你就別嚇著你家下屬了，小楊不喝酒，我可最能喝。沈小姐是人，那必須不能怠慢了，要不我來陪沈小姐好好喝幾杯？”

司燁往后一仰，笑意不達眼底：“隨便，你們誰陪沈小姐喝，就誰陪，幾杯酒而已，沈小姐不會不給面子吧？”

沈言冷了臉，有些嫌惡地拉開了跟趙康之間的距離：“司先生，我不好不能喝酒。”

司燁仍是笑著，語氣卻變了：“沈小姐就別假正經了，能答應跟我共度一晚，怎麼，溫律年紀大了，不合沈小姐胃口了？”

他這話一出，包廂里陷了短暫的靜寂。

雖說都猜到了司燁將沈言過來，是出于什麼目的，但話說得這麼骨，倒還是有點出人意料的。

何況出了名表面花心實則潔自好的司燁，會邀人共度一晚，也是稀奇事。

沈言推開了趙康遞上來的酒杯，看向司燁：“司先生剛剛說什麼？”

司燁笑著起：“我說了什麼，沈小姐又不是耳朵不好，怎麼會沒聽明白呢？”

他手上輕晃著一杯酒，走到沈言邊，俯靠近，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低聲道：“可惜了，我也不是對什麼人都有胃口。

有些事沈小姐答應得太爽快了，我對沈小姐反倒突然不興趣了。至于傅氏那點份，沈小姐不會真覺得，我有多想要吧？”

趙康看準了司燁的態度，膽子也大了起來，將酒杯往沈言手里塞：“沈小姐這次聽明白了吧？

司大對你可不興趣，你來是尋個樂子呢，沈小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既然來都來了，在座的也沒人吃矜持假清高那一套，沈小姐就別裝了，好好喝幾杯，司大不要你，也未必沒人要你啊。”

他說著笑出聲來，圍坐著的人跟著說笑起哄。

趙康強迫沈言喝酒，沒多久就起了爭執。

司燁起，沒了想要繼續手的意思：“你們好好玩，我還有事先走了，吃喝都記到我賬上。”

沈言被趙康纏著，不開，眼看司燁要直接走了，有些著急地冷聲道：“司先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就這樣欺負一個人嗎？”

司燁回淡淡掃了一眼：“你跟我沒仇，但你男人跟我有怨。預祝沈小姐，有個愉快的令你滿意的夜晚。”

拉開門出去了，包廂里除了趙康用下半思考，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清楚沈言是傅星寒的妻子，能玩的人那麼多，實在沒必要冒險沾惹這個人。

司燁這一走，其他人紛紛也都找借口離開了。

包廂里只留下來兩個人，沈言回想起那一晚，也是被趙康為難。

悉的記憶涌上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抓起了茶幾上的一只酒瓶：“趙總確定，要這樣不長記嗎？我上次傷了你，這次可一定還做得出來。”

趙康冷笑出聲，赤紅著一雙眼睛近沈言：“我上次是沒防備，這一次，你覺得就憑你，也還可能對我手？”

他迅速靠近，在沈言舉起酒瓶時，力道很大地從手里搶走了瓶子。

沈言揮起的酒瓶沒來得及落到他頭上，瓶子先被趙康奪走，碎在了地上。

腳底一陣發涼，猛然被大力拉拽過去，隨即趙康將在了沙發上。

頭大耳的一張臉，在眼前迅速放大，趙康滿臉張狂地對著要親下來：“小人兒，我就說過你早晚會再落到我手里的。

一個被傅星寒玩爛了的賤貨，他都不要你了，你還裝什麼清高貞潔呢？”

他說著從口袋里出來一疊現金，塞到了沈言上領口里去：“爺有錢，你不是要離婚了嗎？不如你趁早跟了爺，給爺做個三，爺保你有花不完的錢。”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下面去，沈言到紙幣及皮的涼意，胃里猛然攪。

趙康將近兩百斤的重在上，沈言悶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額上開始冒冷汗。

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沒了別的選擇。

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吃力地從垂到地上了的大口袋里，出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雖說跟司燁談易，算是不得已的選擇，但過來時，也不是完全沒有做糟糕的打算的。

所以帶了刀，結果事也真的發展到了這一步。

沈言手抖得厲害，趙康的一張臉已經蹭到脖子上去了，用力抓了那把水果刀，打開了刀鞘，隨即猛地將刀刃抵到了趙康脖子上去。

聲音抖得已經快要聽不清楚：“滾開！趙康，你還要找死嗎？”

都擺在眼前了，趙康樂昏了頭，本沒察覺到沈言手里到底拿著什麼。

他也本沒心思分辨了，只顧著扯沈言的服：“一驚一乍的了，上一次是你運氣好，讓你跑了。這一次你再敢老子，老子勢必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沈言抓著刀柄的手抖如篩糠，眼睛里只剩下一片通紅的絕：“趙康，是你我的，兩次都是你我的。”

手上的刀刃，狠狠對著趙康脖子了下去。

哪怕已經快要喪失了理智，但到底還是保留了最后一點分寸，下手雖然重，但不至于讓趙康死。

這一刀下去，趙康才終于反應過來，沈言手里是拿著什麼了。

他立刻滿臉都是怒意，猛地從沈言上起來，按著沈言的脖子罵了好幾句臟話。

脖子上突兀的窒息，讓沈言徹底慌了神。

拼命推開趙康，抓了刀慌地從沙發上起來，想往外面跑。

肩膀被趙康拽住拉了回來，沈言舉著刀胡地往后面掃：“趙康，你滾開，你不要我！”

趙康本來就有變態的喜好，看沈言這樣，更加來了興致。

他直接抓過了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朝著沈言肩膀上一刀子揮了過去：“你不是喜歡刀子嗎，來啊，看是爺的刀法準，還是你的刀法準。”

沈言肩膀躲開，那一刀落到了左手手腕上。

手腕背面傳來尖銳的刺痛，什麼都顧不上了，接連好幾刀，都用盡了渾的力氣，朝趙康的脖子捅了過去。

趙康躲了幾刀，到底是喝多了，視線有些模糊。

晃神間，狠狠一刀子落到了他脖子上去。

等在外面的司燁站了良久，到底是過不去心里那一關，回推門進去時，看到的就已經是不堪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