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念你這個瘋婆子!”
在厲溫涵歇斯底里的尖聲中,秦舒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剛出門手機上就跳出一條短信。
沈依依:【我說好姐姐,今晚真的不去緋嗎?結婚又不是出家,犯不著為了厲易辰那個傻唄連自己之前的圈子都丟了,求求你了,kris揚言你今晚不到要派人打我的手機號。】
秦舒念:【你說得對。】
沈依依:【?】
秦舒念:【我離婚了,從今天開始還俗。】
沉寂一秒之后,聊天框瞬間被“!”豎屏,沈依依激之溢于言表。
【十分鐘!我在大傻唄家門口恭迎帝重回的疆土!】
直到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厲溫涵還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氣勢洶洶朝著厲易辰訴苦:“哥,你就這麼看著那個賤人欺負我?不行,你趕把拖回來打一頓,我也要把水潑臉上……”
“夠了!”
厲易辰冷聲訓斥:“你看看現在的樣子,還有半點大家出的氣質嗎?你是厲家的兒,不是大街上的潑婦!”
從來沒有被哥哥這樣訓斥,嚇得厲溫涵一下噤了聲。
觀著厲易辰工作半晌,才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哥,開不了車,總能讓我今晚跟你一起去歡迎宴吧,我都好久沒見綰綰姐了,好想啊!”
厲易辰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你,別打擾我工作!”
知道這是默許的意思,厲溫涵立刻又歡歡喜喜地出了書房。
安靜下來的房間里,電腦屏幕的燈反出厲易辰出神的瞳孔,不知怎的,無論他怎麼集中力,腦海中秦舒念抄起花瓶扣在厲溫涵頭上的畫面,宛如過電一般從他腦中閃過。
他莫名產生了一種,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這位妻子的錯覺……
沈依依向來雷厲風行,說是十分鐘,八分鐘之后就停著大G一腳出車門,朝著出門的秦舒念吹了一聲口哨。
“慶祝我好姐姐服刑結束!”
還未等秦舒念反應過來,看轉手拎過一瓶香檳,大拇指一彈,飛濺而出的酒很快把秦舒念上淋得。
“來不及買柚子水,桃紅香檳給你去去晦氣,不算埋汰吧!”
秦舒念切了一聲,把包往后座一扔,一把車鑰匙就橫在了的面前:“改裝大G,不過過手癮?四年不了,還不過過手癮。”
秦舒念一掌拍開,長邁上副駕駛:“沒心。”
沈依依莞爾一笑,一腳油門飆出別墅,毫不掩飾自己嘲諷:“說說吧,是什麼拯救了你無可救藥的腦?”
秦舒念一手墊在脖頸下,割離的畫面似乎在跟過去的四年告別。
“宋綰綰回來了。”
沈依依聽笑了,“我說你跟厲易辰都有意思的,吊在歪脖子樹上死也不放的犟種樣,有時候我都想讓你倆去驗驗DNA,怎麼都對拾荒這麼有執念?”
耳邊沈依依喋喋不休,秦舒念卻有些出神。
其實對宋綰綰的記憶很有限,溫,懂事,善解人意,構了腦海里所有關于宋綰綰的形象,然后,花了整整四年去模仿這個形象。
模仿的黑長直,模仿穿著打扮,模仿溫細語,只為了能讓那個人的眼神多在自己上停留幾分。
可惜,贗品就是贗品。
秦舒念沒什麼神,語調懶散:“可能因為沒人愿意喜歡坐過牢的人。”
沈依依一個白眼翻到天上:“還提這事呢,要不是你那個神經病繼妹非要把你去圣科夫全封閉訓練造謠坐牢,他厲易辰有什麼臉在你面前橫?”
“哎對了,正好你離婚了有空,下星期的東海岸的賽車去不去?”
“不去。”
秦舒念一手撐著下,“不想。”
沈依依狐疑地看著:“你不會還沉浸在傷里吧?”
秦舒念沒有接話,沈依依卻從陡然降下去的心,瞬間明白自己猜中了的心思。
恨鐵不鋼的剛想罵,突然眼珠子咕嚕一轉:“夜珩也會去哎!當年賽車榜橫空出世,唯一能與你一較高下的敵手,你就不想揭他的面!”
東海岸賽車是大型地下賽車比賽,出席的員非富即貴,均是自己改裝的賽車,技過,比賽刺激,甚至一不小心就有命風險。
在這樣前提下,主辦方別出心裁的要求所有參賽員都戴上面,來到東海岸,只比輸贏,不問出。只有點名挑選對手,在對方接戰的況下,贏了,才有資格讓他當場揭面。
揭面,意味著就要退出東海岸。
秦舒念眼神微閃,突然坐直了子:“也行,可以去瞧瞧。”
低頭拉了拉擺:“先換套服。”
沈依依瞥了一眼一賢妻良母的打扮,撇了撇:“怎麼又要換一姑子打扮,你這麼去酒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拐帶良家婦了!”
秦舒念挑了挑眉,“誰說我還要這麼打扮了?”
半小時后,緋。
二樓形形的人群,到走的,坐著喝酒的,都不由自主被角落卡座的子吸引目。
一火紅碎邊長,宛如從港臺電影里走出來的上世紀畫報郎。
“你都多久沒穿這麼鮮艷的了!”沈依依不由嘆,“明明材那麼好,天天那種職業套裝或者老媽子一樣的素長,不知道以為你在厲家當辦公室文員。”
秦舒念低頭笑了笑,沒有接話。
剛結婚的時候,也嘗試過早起化妝,穿上心挑選的子,結果一下樓就被厲母痛斥,罵花枝招展,不守婦道,說人就該當好賢妻良母,穿這樣怎麼做飯干家務,而厲易辰只會在旁邊冷冷地無聲附和。
不過如今無所謂了,離了厲家的束縛,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正聊著天,忽然沈依依手機鈴聲響起,臉陡然一變,朝著秦舒念揮了揮手機:“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沈依依剛離開,秦舒念正低頭拭剛才不小心粘在手背的酒漬,突然肩膀被一只油膩的大手一把攥住。
“小妞,一個人啊?要不要咱們幾個好哥哥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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