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易辰陡然變了臉,四年婚姻,秦舒念從來都是低眉順眼,半點不敢跟他唱反調,可是自從那天提了離婚開始,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
鋒利而矜貴。
“你什麼態度,真以為你傍上了沈家小姐就了不起了?”
厲溫涵到底沉不住氣,“敢對我們厲家人出言不遜,我現在就找保安把你趕出去!”
說著,就轉呼喚側的保安。
“立刻把這個鬧事的人驅逐出……”
話音一段,人群忽然噤了聲,宛如汐一般往兩側褪去,留出一道極寬的空地,聽著長靴在落地的腳步聲,屏住呼吸看著前方走來的男人。
傅廷琛,整個A市最尊貴的男人,東海岸實際控的背后大佬。
連厲易辰都換了更為嚴肅的表,朝著慢下腳步的傅廷琛主打招呼:“傅總,上次西嶺山莊一別,好久未見,您還是這麼……”
修長筆的影肩而過。
行進的腳步一頓,傅廷琛微微抬頭正好跟依靠在欄桿上低頭往下看的秦舒念四目相對。
秦舒念下意識站直了子,還未避開眼神,傅廷琛先笑了一聲。
“好久不見,秦小姐。”
狹長的眼深邃,角的弧度恰到好地勾人,僅僅只是一眼就能讓無數生為之傾倒。
秦舒念有些意外,沒想到當年匆匆一面,傅廷琛竟然還記得。
“好久不見,傅先生。”
傅廷琛角笑意未散,側頭掃了后特助一眼。
“秦小姐與朋友今日所有開銷都記在我賬上。”
秦舒念一怔,下意識拒絕:“不必了,傅先生沒必要這麼破費……”
正想說兩人的關系倒也沒好到這麼客氣的地步。
“秦小姐下注了嗎?”
他打斷了秦舒念的話頭,“夜珩還是tequila,秦小姐的答案是?”
東海岸的一點海風過秦舒念的額角,眉目舒朗,眼角繞上了一點饒有興致的意味。
笑了一聲,“我點額小,喜歡梭哈強者,穩妥一點。”
傅廷琛眉一挑:“買的tequila?”
秦舒念沒有否認。
傅廷琛微微側,吩咐道:“以秦小姐梭哈點數的五倍再下一注給tequila。”
“務必保證秦小姐玩得盡興。”
秦舒念直直地盯著傅廷琛,眼里滿是毫不掩飾地審視。
傅廷琛卻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微微一頷首,徑自轉離開。
等到確認傅廷琛聽不到這邊的聲音,厲溫涵不服氣地朝著秦舒念質問:“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傅廷琛,他怎麼會對你態度這麼不一般?”
秦舒念涼涼地掃了一眼,“怎麼認識?”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
扭跟著沈依依離開,再也未多看這行人一眼。
今日東海岸賽車比賽的觀看人員格外的多,多半是沖著退復出的榜上第一tequila和橫空出世的夜珩,加上聽說傅家當家人傅廷琛也要親自出席。
一瞬間東海岸能容納萬人的場地,座無虛席。
剛剛發生的一幕還是不斷在厲易辰腦海里盤旋,他無意識的婆娑著手心,想著剛剛傅廷琛與秦舒念的互,眼眸晦暗。
“易辰怎麼了,你從剛才開始表就不好看?”
宋綰綰有些擔心地挽住厲易辰胳膊。
“沒什麼,比賽開始了。”
厲易辰顯然不愿意多說,眼神投向了場地中央。
宋綰綰卻了角,沒有忽視厲易辰在看到傅廷琛和秦舒念互時發出男人那爭強好勝的勁頭,讓嫉妒的發瘋。
不過那又怎樣,離了婚的人,憑什麼跟爭?
賽車場,秦舒念著悉的方向盤,那種心中的熱油然而生,久違的興躁地恨不得尖兩聲。
在一聲槍響之后,秦舒念眼神一利,猩紅的跑車猶如利劍一般了出去。
紅賽車和黑賽車在賽道上激烈的角逐著,吊起了所有觀眾的興趣。
兩車全程靠著,你前我后,你來我往,分不出勝負,最終在最后一圈彎,黑車彎提速,直接漂移沖破了終點,贏得了勝利。
“夜珩,勝出!”
場上一時掌聲雷。
秦舒念著方向盤,過車玻璃看著前方走下車的男人,慢慢地瞇起眼。
“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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