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撐在車窗上,手腕托著下,看著秦舒念饒有興致道:“秦小姐,怎麼一個人,要不我送你回去?”
猩紅的跑車,配著夜風吹揚發,男人俊的五在夜下愈發出眾。
卻讓厲易辰眼睛下意識瞇了起來。
祁蕭,祁氏珠寶公司的太子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靠著有錢有勢的背景,換友猶如換高定一般。
他怎麼會認識秦舒念?
原本秦舒念并不想跟傅廷琛幾人有太多接,理智告訴,傅廷琛在賽場上對提出的要求沒有那麼簡單,只是這會實在是不想再跟厲易辰糾纏。
“那謝謝祁先生了。”
秦舒念轉過頭朝著厲易辰攤開手,“可以還給我了嗎?”
厲易辰著的手機,臉有些難看。
還未開口,一旁的宋綰綰搶先道:“秦小姐的人脈真廣,前有沈家大小姐,如今又認識祁爺,也不知道秦小姐是靠什麼途徑跟他們接的?”
話里話外的惡意躍然紙上,一旁的厲溫涵到底忍不住:“倒唄,像這種又low又沒文化的下等人,肯定是經常在那種不正經的場合竄,求著這些富家子弟的關注。”
宋綰綰連忙打斷道:“溫涵,不能這麼說秦小姐,可能秦小姐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呢?”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極好,秦舒念側頭瞥了側祁蕭一眼,大約猜出了倆的心思。
左不過想在祁蕭面前給扣上一個浪不正經的帽子。
不等秦舒念反駁,旁邊的祁蕭倒是先笑了一聲。
“厲小姐是嗎,上次夜店一別,好久沒看你上臺熱舞了!”
他挑了挑眉,臉上似是很好奇的模樣:“對了,上次摟著你的腰,跟你全在一起的男生怎麼沒有一起來,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
厲溫涵臉忽然一變,旁邊的厲易辰疑地瞪著:“什麼男朋友,你去夜店了,我怎麼不知道?”
厲溫涵嚇得舌頭都打結了:“不是,哥,你聽我解釋,你可千萬別告訴爸媽,不然我可就完了!”
秦舒念沒空在這圍觀突如其來的家庭鬧劇,朝著厲易辰不耐煩的抬了抬手。
“手機!”
厲易辰臉難看,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把手機遞還給了秦舒念。
奪過手機,秦舒念拉開門,徑自上了車。
“謝謝祁爺幫我解圍。”
車窗外的景在超高速的駕車速度下快殘影,秦舒念在后座的臉卻半點未變。
不是不識抬舉的人,明曉祁蕭今天之舉是在給撐腰。
“不用謝我。”
祁蕭踩著快130的時速,還能有閑心一只手撐在窗外:“三哥被歐洲那邊臨時的視頻會議耽擱了。”
是傅廷琛的意思。
秦舒念皺了皺眉,清楚知道,這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
略一思索,淡淡開口:“傅先生到底所求何事,但說無妨。”
祁蕭過后視鏡,看著后座子面容沉靜,本該是艷絕奪目的容,這會在沉穩的氣質下,顯得清冷又端方。
“三哥那人臉皮薄,也不想為難秦小姐,我是臉皮厚的,跟他十幾年朋友了,所以厚著臉皮想來求了一求秦小姐。”
秦舒念微微側臉,儼然是一副傾聽的架勢。
“秦小姐應該見過小五吧。”
頓了頓,祁蕭補充道,“就在幾年前,厲溫涵得罪了小五,三哥教訓過,是秦小姐把厲溫涵從最高塔帶下來的。”
“圣域五小姐,傅夕?”
秦舒念腦海里大概有了一個印象。
“是,就是,三哥專程來這場東海岸比賽,也是為了。”
祁蕭組織著語言,想著如何開口跟秦舒念解釋合適。
對方已經先一步開口,“我記得,是不是有不治之癥?”
這句話一出,嚇得祁蕭方向盤一歪,跑車差點沖出公路,連忙雙手控住方向盤,收斂了自己調笑的姿態。
祁蕭臉繃,語氣也帶上了一點嚴肅:“你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
知道了傅廷琛的目的,秦舒念反倒放松了下來,靠在后座椅背上,緩緩開口:“那天去最高塔的時候,正巧見過一面,是不是時常嘔,食難下咽,夜晚驚悸,睡困難?”
祁蕭松了一口氣,心里對秦舒念的醫也不由敬佩了兩分。
“是,秦小姐完全猜對了!”
他聲音帶上了一點心疼:“當年小五意外中毒,耽擱時間太長,即便后期送去醫院搶救,奪回來一條命,但是落下了病。”
“這兩年遍訪名醫卻無用,前段時間鐘老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沒有治方法,小五至多只有一年能活。”
秦舒念瞬間瞇起眼,敏銳地反應過來,鐘老口中一直在暗中尋找自己的那位。
正是傅廷琛。
“……如果秦小姐愿意援手,您是知道圣域的財力勢力的,只要您敢要,沒有圣域不敢送上門的。”
秦舒念一手撐著旁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車玻璃。
“不是我不愿意。”
若是沒有那四年的可笑婚姻,或許不需要傅廷琛為了討好付出什麼,也愿意為了這麼一個孩子出手相助。
然而四年的擱置,連從容走上手臺都不敢,又何談有把握救下這麼一個絕癥患者。
“我知道你們大約已經調查出了我的份,甚至在找到我之前,可能已經把我此生履歷都查探了遍,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我很久沒有接任何醫學相關的工作。”
“貿然治療這麼棘手的病癥,”秦舒念淡淡道,“抱歉,我可能做不到,傅先生另請高明吧。”
“秦小姐不用立刻拒絕,您可以多考慮考慮。”
祁蕭卻像是本不在意的回答一樣,直截了當道:“三哥可以等。”
秦舒念看著后視鏡中男人堅定的神,下意識皺起了眉。
看著秦舒念坐上祁蕭的車離開,直到開車駛出東海岸,厲易辰的臉還是極為難看。
溫暖的子上他的手臂,宋綰綰上悉的香味襲來。
輕聲問:“易辰,過兩天我爸媽就回國了,你有空一起商量我們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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