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秦舒念安道,眼神中閃過一深意。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出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被人盯上,而且有些事或許你能有些頭緒。”
傅廷琛適時道:“舒念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秦舒念接著問道:“我們今天在你父親那邊,發現了一些線索,似乎與他生前的一些計劃有關。”
景言眼中閃過疑:“計劃?什麼計劃?”
“涉及一些復雜的況,我也不好多說,還是等你傷好了去問你大哥吧。”
秦舒念道:“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工作上的安排,他對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或者表現異常的況?”
景言微微搖頭,隨即又陷了沉思:“特別的安排……我倒是記得,父親提過要我更深參與家族事務,特別是有關于某些關鍵業務的學習,可這與父親遇害……有關嗎?”
“也許,所有事都是環環相扣的。”傅廷琛語帶玄機。
病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點滴滴落的細微聲響。
秦舒念輕咳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景言,我希你能從你的角度,提供任何可能的線索。”
“畢竟,你最近和你父親接得頻繁,更了解一些其中的事。”
景言鎖眉頭,眼中閃過一決絕:“我會盡力回憶,如果有任何蛛馬跡,我一定不會瞞。”
“那就這樣,你先好好休息,恢復力是關鍵。”
秦舒念站起,溫和卻堅定地說,“有任何況,記得告訴我們,我都會幫你。”
景言乖巧地地點了點頭,目送二人離開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病房的空氣仿佛凝固。
景言臉上乖巧的表淡去,琥珀的眸子閃著微冷的。
他抬手按下旁邊的呼,不等一會兒,外面的保鏢迅速進:“爺,有什麼需要嗎?”
“幫我聯系大哥,我要和他談談。”
醫院外,秦舒念和傅廷琛坐在車,車窗半掩,兩人沉默不語。
良久,秦舒念開口打破了寂靜:“你覺得景言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傅廷琛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人心難測,你覺得呢?”
秦舒念搖了搖頭,“我也看不出,他表現得好像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一點破綻都沒有出來。”
“我擔心的是,這背后的棋局,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秦舒念眉宇間流出憂慮。
“不管這件事多麼復雜,我都會陪在你邊。”
傅廷琛的聲線低沉,又極安人心,“這件事如果想引到你上,我看背后的人,是要白費心思了!”
“走吧,先回去等消息,他們沒那麼快查出結果。”秦舒念道。
萊昂斯莊園。
雷西查到消息后,立刻向萊昂斯匯報,“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詳細檢查了所有相關人士的行蹤記錄,有幾個地方需要注意。”
萊昂斯神凝重,示意雷西繼續。
“首先是景言爺,他在您父親出事前后,曾有幾次深夜單獨出莊園,雖然表面上說是理急公事,但這與其他時間段的活模式不符。”
秦舒念若有所思:“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您的父親的私人書,維斯先生,他在那段時期,頻繁接了外界的一些不明份人士,目的不明。”
萊昂斯斂眸,臉上倒是沒有多余的表,“立刻加強對這兩個人的監控,不能打草驚蛇。”
“是的,萊昂斯先生。”雷西領命退下。
這時,毒龍接了個電話,臉有些不好地上前對萊昂斯道。
“萊昂斯先生,景言說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雷西剛說父親的事和他有關,他這麼快就找自己有事?
萊昂斯也想聽聽他到底能說出什麼來,微微一揚眉,“走,去醫院。”
上了車,毒龍坐在副駕駛提醒萊昂斯,“先生,景言爺這個人,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單純。”
“家主能夠重用他,就說明他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您千萬不要被他迷了!”
萊昂斯優雅地支著額頭,毒龍朝著毒龍的方向看去,“你難道在這件事上就沒有自己的心思?”
毒龍的表有些尷尬,“那是因為……”
“算了,之前那點小事,我不和你計較。”
萊昂斯看向毒龍的目帶著冷意,“下次如果再出現這種事,我不會再將你留下!”
“是!萊昂斯先生我明白!”
醫院,景言的病房。
等待萊昂斯的到來時,景言獨自坐在病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床沿。
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迅速調整好表,換上一副虛弱而好奇的樣子。
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著筆西裝的男子步,正是萊昂斯。
“景言,聽說你要見我?”萊昂斯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峻。
“大哥,我聽說……父親他已遇害?”景言言又止,眼中閃過一難以捕捉的波。
萊昂斯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面上沒有太大波瀾,“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姐姐也來找過我,問過我一些事,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景言抬頭看向萊昂斯,“大哥,雖然我之前和你有些不對付,但經過這件事之后,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想告訴你。”
萊昂斯對景言天然地有種不信任,他向后靠了靠,“有什麼就說吧。”
……
房間安靜了好一會兒,景言像是才找回聲音,“父親前段時間……立了個囑。”
“什麼?!”
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萊昂斯,表都有些繃不住。
景言臉沉重地看向萊昂斯,“父親立囑這件事,特地囑咐過我,暫時不要告訴大哥。”
“但是現在這種況,我不說出來也是不行了。”
囑這件事,萊昂斯從頭到尾都沒有聽父親提起過,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出來。
他實在是不相信從景言口中說出的話。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景言道:“律師那邊有父親的囑,而且囑中的容我也知道。”
“父親當時,說了些話……”景言皺起眉頭,“現在想起來也很奇怪。”
萊昂斯像是抓住一點線索,立刻問道:“父親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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