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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38章 平衡

  方舟外的生命是命，方舟的生命也是命，自己的命還是命。v對保鏢和強尼的話無能為力，他不是什麼救世主，但現在確實要選擇下決心去破壞公司，還是接死亡的現實。

  破壞了方舟，不見得就能讓方舟外的人過好日子，但自己或許能活下去。

  v要做出選擇，到底是破壞方舟，還是接現實。

  他選擇求生，進公司去找神輿，尋求一線生機。

  強尼很高興，雖然是為了活命才反抗公司，但反抗就是反抗。就好像強尼是為了拯救人才反抗公司，但反抗就是反抗。  本章節來源於𝕊𝕥𝕠5️⃣5️⃣.𝕔𝕠𝕞

  一個人反抗公司的制，這是強尼的原話。可惜制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有人需要它，這不是炸掉幾棟大樓和殺死幾個人就能解決的。;

  但強尼覺得應該反抗，必須做點什麼。

  本來v只是認為強尼是個要奪走自己生命的瘋子，經過了解之後，他也漸漸理解了強尼這個人不是瘋子，而是有有義有理想有才華的四有青年。

  當然這個時候，保鏢也送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華子小姐願意幫助，v可以作為人質去往荒坂塔，華子會安排一切。

  一旦有了選擇，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杜蘭看著v經歷了這麼多，心想真的是悲壯，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出一個個的選擇，是自己的生命還是接規則的限制？

  「悲壯，太悲壯了。」他完全就是看戲：「每一個選擇都能改變很多人的命運，真的是讓人難以抉擇，這就是戲劇。」

  「聽從荒坂華子的邀請，為公司的員工接治療。或者和朋友攻荒坂公司，直接毀掉公司的一切。或者單槍匹馬殺荒坂公司，功還是失敗都不重要，能殺一個是一個。沒有完的選擇，只有v心裡覺得好的選擇。畢竟荒坂公司沒了，還有其他公司，還有宗教，還有幫派，有的是方舟，有的是制。強尼所謂的失控的制其實並沒有失控，而是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設定的。」迪妮莎說道。;

  「是的，這個制一開始就是公司設定的，自然是對公司有利。對公司有利，並不是失控，而是本來如此。禮樂，禮樂，禮在樂之前。禮就是制，樂則是招攬大家的口號。要把人吸引過來口號都很好聽：神眾人、兼非攻、一不拔、仁義禮智、民主自由……但真正分工的時候，公司掌握生產資料，占據絕對的優勢，年收就是公司說了算。」杜蘭說道：「如果認為現實和制不一樣，不是現實失控了，而是本來的設計就是這樣的。從古希臘，文藝復興，到現在都是如此，只是強尼誤會了。」

  迪妮莎也說道：「以前夜之城在上升期，屬於打天下，可以把資源分給更多人，方舟能乘坐更多人。現在已經是坐天下了，沒有擴張的空間，就只能不停吸方舟外的水，甚至是把方舟里的人踢下去。這不是失控，而是本來就是如此。」

  「以前他們吸的是遠離方舟的人，強尼看不到，才會以為沒有。現在吸方舟周圍的水，他就認為失控了，只能說不打在自己上不知道疼。」杜蘭說道：「強尼真的是資本主義養大的巨嬰，對遊戲規則一無所知。」;

  杜蘭看不上強尼·銀手，他的運氣太好了，在運氣用完之後，就暴了水平。做逃兵沒死，做歌手火，黑料曝不但沒有損害他的名譽反而增加人氣，這一路順風順水，結果遇到公司這座無法翻越的大山，然後開始高喊反抗制這種話。

  可他明明是為了救友，要是沒有友被抓，他也沒反抗。最後反抗也沒功，是失敗了。

  所以這麼多年之後，有人懷念他友的黑客技，卻沒人懷念他的反抗。因為他的反抗，沒有帶來任何果。

  友沒救出來，公司也沒毀掉，只是留下了今晚去炸荒坂塔的故事。但大家也沒有被這個故事召，畢竟炸了荒坂塔，公司也不會給夜之城修學校、建醫院、鋪馬路……並沒有因為強尼來過，夜之城就有所改變。

  如果強尼來過，夜之城多有點改變，公司多做點好事，也算是他的功勞，可惜沒有，一件變化都沒有。;

  強尼唯一值得稱道的反抗神也立不住腳，是救友才反抗，而不是為了迫的人而反抗。

  現在強尼沒有了，就教唆v去對抗公司，就顯得很無厘頭。

  「他甚至連制度設計的初衷都沒搞清楚，就一味地說制失控了。可事實上制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設計的，別人沒有義務按照他的想像設置制。他想要設計什麼樣的製得他自己來，別人並沒有義務完他的想像，所以他真的是一個巨嬰，只有孩子才會以為別人應該圍繞自己運轉。」杜蘭對強尼是很不客氣。

  因為強尼除了鬥志，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很天真。別人創造的制，當然是對別人有利，本不用考慮強尼的想法。強尼卻認為制應該按照自己的想法建立，憑什麼呢？憑他長得帥？

  顯然一直以來的運氣讓強尼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做的就是對的。可事實上他做的事並不是對的。;

  別人有能力構建制，強尼憑什麼干擾？別人構建制，面對的敵人哪一個不比強尼弱？因為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就說制失控，這只是弱者的想法。

  當然了制就好像遊戲規則，如果需要長期運行，肯定不能只對一批人有利，如果只對一批人有利，就會胡虜不過百年。

  要能進行調整，要從對一批人有利變對更多人有利，這樣才能有長久。

  玩遊戲就是這樣的，就是會有高端玩家找出最優解，比如怎麼配裝備打出的傷害最多，怎麼搭配隊伍的職業才能更好開荒、更好地上分……

  普通玩家都是跟著高玩學搭配，學技巧。

  遊戲公司為了遊戲長線運行，會對一些的搭配進行削弱，讓大家尋找新的搭配，保持遊戲的壽命，這也是遊戲公司追求的所謂的遊戲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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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世界沒有人給制調整數值的話，也是無法長久的，所以也會有人嘗試調整數值。比如皇帝，皇帝都是希長治久安，會對占據優勢的貴族進行削弱，提拔更多的寒門，維持遊戲的平衡。

  如果不調整數值，大家就很快趨同，遊戲很快就是去了吸引力。高玩優勢越來越大，普通玩家越來越無法獲勝，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對玩家來說，玩遊戲是為了贏，贏不了那就不玩了。

  v就屬於遊戲裡運氣棚的玩家，沒什麼遊戲技，但因為運氣得到神裝。然後他看到很多普通玩家越來越玩不下去，就覺得這是遊戲規則失控了。

  但遊戲規則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並沒有失控。只是時間長了，遊戲規則已經被吃了，公司也沒辦法調整規則。

  高玩吃遊戲規則，掌握優勢資源，強者越強，弱者越弱。遊戲是這樣，現實也是在這樣。規則就是會被人吃，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規則被吃，那沒吃的人就吃虧了。

  更不要說夜之城的規則從一開始就對掌握生產資料的人有利，這不是失控，而是初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