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游泳池的人不多，宋野活了一下，以一個非常專業的水作跳進泳池。其實他一直有保持運的習慣，運對他來說是一種很解的方式，除了游泳打球和騎馬之外，在國外的時候還學過擊劍。

他沒怎麼休息，一口氣游了一個小時。

等他從泳池出來，泳池已經沒幾個人了。

他踩著水走到泳池邊上的躺椅前，扯下泳帽和游泳鏡，撈起椅子上的巾，散漫地了頭發。出水聲響起，一個穿比基尼的高挑人從泳池出來，站在他前，目有些放肆，從他膛的一直掃到平薄的腹線條，腹兩側的人魚線收束在黑泳中，兩條長修長有力。

唐宣漫不經心地抬眼，風萬種地一頭發，對他笑笑：“巧啊，我說是誰呢，一口氣游這麼久。”

宋野不聲地撈起浴袍穿上，隨手系上腰帶，目沒在上停留，淡淡地說：“我先走了。”

“等等。”唐宣拿起浴袍包住自己，快步跟上他的腳步，“我也要回去了。”

兩人的房間在同一層樓，等電梯的時候，宋野出兜里的手機，低頭點開家里的監控。唐宣約聽到貓聲，往他手機屏幕瞥了一眼，“你家貓啊？”

“嗯。”宋野不咸不淡地說，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

蔣南舒還沒下班？

電梯門打開，唐宣走進去時抬頭看他一眼，大大方方地問：“今晚要不要來我房間？”是不婚主義，連都嫌費勁，只想找個件條件不錯的炮友，第一次見宋野就覺得他一定不錯，剛剛已經確認過這點，沒看走眼。

唐宣不是第一次約宋野了，看過他的履歷，知道他在國外呆過幾年，以為他玩的開，雖然表面看起來冷淡，但里是什麼樣的誰知道呢？他第一次參加完高層會議，加了他的微信，稍微一點之后，給他發微信約他，對方直接沒回。

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到。

還是直接忽略了。

監控里傳來咔噠一聲，宋野抬手按了樓層，表淡淡地看了唐宣一眼：“你找別人吧，我有朋友。”

“騙我的吧？我知道你沒有。”唐宣不信。

宋野垂眸看著監控，蔣南舒抱著小貝走進客廳，把小貝放地毯，蹲在旁邊，在松的背脊上撓了撓。

“松對不起呀，回來晚了。”

人輕的嗓音從手機監控里傳出。

唐宣愣了一下，下意識往他手機屏幕看去，看到他家里的監控視頻多了一只貓和一個人。人坐在地毯上，側臉對著鏡頭，角微微翹著，拿著小魚干正在喂貓。

電梯門打開，宋野垂下手，大步走出去。

唐宣回過神，跟著走出去，“是蔣南舒吧？我記得。”

雖然平時在公司很面，但唐宣記得。

當初還是跟梁運給蔣南舒面試的，印象比較深，不止是履歷和面試優秀，更因為長得漂亮。

宋野嗯了聲，人已經站在房間門口，他拿出房卡。

唐宣看他刷卡進門，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多說什麼，在他房門口停留幾秒，無奈轉回房了。

這件事對宋野并沒有什麼影響，他去浴室快速沖了個澡，回到桌前打開電腦，點開《時空回響》的工程目錄繼續趕工。

手機監控一直開著，架在旁邊。

蔣南舒偶爾跟松小貝說話的聲音傳出，他不時分神瞥一眼。電腦微信閃了閃，他點開查看。

林曜在群里@他。

林曜：[什麼時候放假？你們有假的吧？]

林曜：[聚會什麼時候安排？]

S：[過幾天，我回去之后。]

S：[下周五晚上吧。]

徐浩：[你去哪兒了？]

S：[海島，年會。]

林曜：[怪不得有空回群里的信息，平時都是直接忽視。]

宋野漫不經心地看向監控視頻，蔣南舒鏟完貓砂，不知道怎麼忽然走近監控鏡頭。白皙漂亮的面容在監控鏡頭前放大，眼睛微微瞇著，目審視地盯著鏡頭。

接著，做了個鬼臉。

“宋野，你不會是在監控里看我吧？”

“……”

蔣南舒剛剛聽到攝像頭轉的聲音，才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宋野不讓把松帶走。松真的認窩嗎？有點懷疑。

抱著胳膊，盯著鏡頭哼了聲：“如果是，那你真的有點……變態哦。”

“……”

宋野低笑一聲，在微信頂置上點開的頭像，打了一行字。

蔣南舒手機響了一聲，出來查看。

S：[罵誰呢？]

蔣南舒：“……”

沒想到他真的在看監控，臉突然有點熱，放下手機，知道他還在盯著自己，低頭垂下眼，卷翹的長睫忽閃忽閃地，嘀咕：“誰回我，我就罵誰唄。”

蔣南舒不知道還好，知道他在監控里看，就覺得有點別扭，“我明天還是把松帶回我家吧。”

宋野敲代碼的手指微頓，他關掉監控，給打視頻電話。

蔣南舒看到視頻通話申請，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點了接通。鏡頭里的宋野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穿著跟是兩個相反的季節，也不知道是他瘦了還是鏡頭顯瘦，突然覺得他的臉比前段時間看起來更瘦削。

“這樣，可以嗎？”男人垂眸，看著鏡頭。

“嗯。”蔣南舒抿了抿，目飄忽著看向客廳角落，松和小貝一起進貓窩里，似乎打算一起睡覺……

宋野看著，笑了下：“我沒騙你，松真的認窩，你如果要帶它回去，把它的貓窩也帶走。”他頓了頓，直白地說，“不過，我確實不想讓你帶它回去。”

蔣南舒：“……”

所以，還是想看。

氣氛沉默著，有些曖昧。

聽筒里突然傳來一段BGM，蔣南舒只覺得旋律有點悉，聽到他敲鍵盤的聲音，抬眼問：“你在玩游戲？還是在工作？”

宋野關掉電腦音量，看一眼，“做點東西。”

蔣南舒哦了聲：“那我先回去了，有點晚了。”

“嗯，早點睡。”

“那我掛了。”蔣南舒正要掛視頻，不知怎麼想起李意的話，遲疑地看鏡頭，“你一個人在房里？”

宋野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地看著鏡頭，笑了下：“不然呢？”

蔣南舒猶豫幾秒，淡淡地說：“李意說有人想跟你做炮友。”

“……”

宋野抱著胳膊，依然看著：“我喜歡誰，你不知道麼？”

知道。

他喜歡。

蔣南舒突然沉默，不合時宜地想起爸，潛意識里覺得，宋野跟爸不一樣，不應該拿來對比，或者拿去印證什麼，這對宋野是種不尊重，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不是說有些男人，和是可以分開的嗎？”

宋野目在電腦屏幕上的頁面掃過，那上面的素材是他幾年前就做好的，但他當時陷了一種無法自控的緒里，導致無法把《時空回響》做到最后。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分不開。”男人深沉的目轉向，語氣很平靜，“能分開的，那就不是真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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