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晝理了理領的領結,這套難得穿一回的白西裝算是沒白穿,誰能想到他還輩子能干一回司儀。
“來了啊,這流程哥也不,咱就將就了。”
“新郎新娘步殿堂!”
“新郎,請牽起新娘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呵護,珍惜,保護,理解,尊重,照顧,謙讓,陪伴,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愿意嗎”
“我愿意。”
霍寒深的回答毫不猶豫。
老父親戚白晝很欣。
“新娘,請牽起新郎的手,從這一刻起……錯了錯了,這是哥的手,乖哈,松開。”
戚白晝胡把霍寒深的手塞給許栩。
他知道許栩現在已經看不清東西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許栩倒是笑得沒心沒肺:“我愿意,我愿意!”
“這孩子,怎麼還搶答上了呢。”戚白晝聲埋怨,“那行,現在新郎新娘就換戒指,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霍寒深牽過許栩的手,莊重給戴上戒指,隨后俯吻下,吻定終生。
許栩配合地閉著眼,一吻長。
戚白晝又有點想哭,抹一把臉,嫌棄地把霍寒深推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別等下再毒倒一個,我還得把你倆都背進去。”
霍寒深:……
戚白晝看下手表,再看看外面的通況,焦慮問道:“行了,那現在禮,你倆從此以后就是夫妻了!小高!車到哪兒了?”
“等等!”
許栩張抓住他:“后面還有呢?”
“啊?”
“還有什麼啊?”
“拜天地啊什麼的……”許栩臉頰浮著紅暈。
戚白晝要急哭了:“妹啊,這時候咱就別整中西結合的了。那高兒啊!你他媽車技行不行啊!還有多久到醫院?”
“一分鐘!馬上到!”
“一分鐘。行行,那咱抓時間啊。”
戚白晝再抹一把臉:“來來!第一拜什麼來著?天地天地!一拜天地!”
許栩著天,虔誠點頭。
“夫妻對拜!”
霍寒深低頭和許栩額頭相抵,意繾綣。
“三拜高堂!”
霍寒深茫然尋找高堂。
戚白晝趕理了服坐正:“這兒呢!這兒呢!來來,拜我。”
霍寒深臉一黑,默默一拜。
“杯酒。”許栩弱弱提醒。
戚白晝服了:“妹啊,這地兒我上哪給你找酒去啊……哦,來來高兒啊,把車上那冰可樂給我倒兩杯來。”
戚白晝給他們倒了兩杯可樂。
許栩和霍寒深杯喝下。
冰涼可樂口,許栩里傷口刺痛。
戚白晝心疼了,趕一把搶了手里的可樂,仰頭替喝了。一抹,再次宣布:“行了,禮。”
“還有,還有,”許栩暈暈乎乎試圖掉婚紗,“還要房。”
“這還個什麼房啊!病房吧你!小高到了嗎!”
“到了!”
司機小高一個急剎。
戚白晝立刻開門!
“快快!醫院!”
霍寒深抱起許栩,急步往急診室里沖!
許栩趴在霍寒深懷里,依舊幽幽嘆著氣,努力手去夠后面跟跑的戚白晝。
戚白晝心疼地把手給:“怎麼樣啊,哪兒難?”
許栩歪著腦袋,虛弱抱怨:“哥,你這婚禮辦的也太寒酸了。嫂子會不會怪你啊?”
“哪來的嫂子,這是你的婚禮!這孩子都糊涂了。先治病哈,等治好了,你給哥找個嫂子……”
戚白晝還想說什麼。
可許栩已經徹底昏了過去,纖弱的手臂松力墜下去,在霍寒深背后隨著他的步子晃來晃去,仿佛被斷了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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