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氛圍很愉悅。

嚴世和林如雪都是書香門第出，從小言傳教，嚴漠九和孟明萱用餐時都很安靜。

在京都不比在臨城時隨意，嚴漠九早早就讓封亦霖負責挑了幾個守規矩的傭人，今天全來錦鯉苑報到了。

早餐也是傭人做的。

吃完早餐，孟明萱把嚴漠九送到門口。

“進去吧。”嚴漠九腦袋。

孟明萱左右看了看，扯了扯他袖。

嚴漠九挑了挑眉。

孟明萱總不好說出口，手指松開，默默往回。

下一秒嚴漠九輕笑一聲，把手腕捉住，往懷里帶。

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孟明萱額頭。

隨后又抱住，著耳朵說：“我去賺錢養家了。”

“……好。”

嚴漠九過了一會兒才松開，轉走向徐立打開的車門。

徐立笑得像個婆，“九爺請上車。”

嚴漠九瞥了他一眼，坐了進去。

隔著車窗，嚴漠九能清楚地看見孟明萱著他的方向，那種依賴讓他心得一塌糊涂。

“九爺早該這麼套路大小姐扮演的，就像那些演員一樣，演著演著就生出來了。”徐立邊開車邊笑說。

嚴漠九抬手了孟明萱親手打的領帶，“開你的車。”

多事。

他沒演。

不知道說錯哪個字的徐立：“……”

別墅門口，孟明萱看不見車屁了，才轉回到客廳。

“九爺和小姐真好。”一名傭人笑說，“聽說九爺和小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啊？”

孟明萱想了想，點頭：“算是。”

嚴漠九本來就只比大四歲，又不是大十四歲，而且住進嚴家的時候，嚴伯伯和嚴伯母都在呢。

其實不算嚴漠九養大的。

只能算是被他寵大的。

傭人還想恭維兩句，孟明萱已經轉上樓了。

回到樓上房間，孟明萱窩在單人沙發里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昨晚葉玉侃蹲門的事沒告訴嚴漠九。

拿過手機就開始給他發信息，說了這事兒。

嚴漠九很快就回了：【白天揍過。】

孟明萱：【……】

果然，他恨了葉玉侃，見面就手。

孟明萱頓時沒心思再發什麼了，繼續發呆。

不知不覺就想起昨晚那個醉醉的吻，臉頰開始發燙。

他好會。

的初吻很好。

他呢？

姐姐喜歡的人不是他，那他……應該也是初吻吧？

這麼一想，孟明萱頓時心飛揚。

手機鈴聲打斷孟明萱的緋思，是嚴漠九發過來的視頻通話。

清了清嗓子，接了：“你到了嗎？”

“朋友不回消息，我不想下車。”嚴漠九盯著手機屏幕半天了。

“……我不是回了嗎？”孟明萱暗暗慶幸手機自帶的，讓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紅。

“六個點也算？”

“一個點也算的。”

“……”

孟明萱見嚴漠九好一會兒不說話，以為他不高興，正打算哄他，卻聽他問：“聽到了嗎？”

一愣：“什麼？”

“剛剛我說的六個點。”

“……”

孟明萱看著視頻里那張讓人想親的俊臉，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以后會回文字消息。”想讓他高興。

“生氣的時候可以不回。”見笑得甜，嚴漠九角也勾了一下，“這樣我就知道朋友生氣了。”

孟明萱咬了一下，小聲問：“你旁邊有人嗎？”

嚴漠九已經下了車。

“有。”他看了一眼徐立，和帶著兩名便等候在前方的嚴錚，“但你想親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孟明萱有點無語，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別人面前演。

但他都這麼說了……

‘啵’。

上下很輕地挨了挨，發出一點聲音。

嚴漠九腳步一頓，似笑非笑。

真親啊？

“漠九。”不遠的嚴錚淡淡開口。

孟明萱聽到了，連忙說：“你忙吧，我掛了。”

嚴漠九頭都沒抬，仿佛沒聽到嚴錚自己似的。

他就站在原地，給孟明萱發文字消息：【隔空占哥哥便宜？】

【不是你要我親的？】

【我那是逗你，你還真親，我初吻沒了。】

【……】

孟明萱看著手機，心想你昨晚初吻就沒了。

隨后意識到自己又回了六個點，于是補發了一句：【你快去忙吧，我睡回籠覺了。】

【好。】

嚴漠九收起手機，像沒看到嚴錚一樣從嚴錚面前走過。

嚴錚嘆了口氣，手去拽他，“漠九。”

“別我。”嚴漠九側躲開，語氣冷淡。

“漠九，我們聊聊。”

“聊不了。”

“那打一架。”

嚴錚這話一出，后兩名便同時抬頭，神難掩驚愕。

嚴錚什麼份？和嚴漠九什麼關系？

父子打架？

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嚴漠九慢慢把手從兜里出來，黑眸里燃起一點火苗，“可以。”

嚴錚看了嚴漠九一眼，轉。

“跟我來。”

要打，自然要挑個適合打架的地方。

嚴漠九沒有毫猶豫地跟上。

兩名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著頭皮跟了上去。

……

嚴老爺子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看碎幾段的玉如意。

老管家拿著玉如意去專家那兒鑒定過了，是贗品。

最多值幾萬。

“你說，他怎麼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呢？”嚴老爺子翻來覆去地看，沒理會老管家剛剛匯報的父子打架的事兒。

反正又打不死，打不殘。

用不著心。

老管家回：“大爺雖然沒念過大學，但什麼都懂，是臨城的神話。”

嚴老爺子不樂意了，“漠九有大學文憑，還是臨大求著他進的。”

“是的，不用上課都能拿滿分，大爺真棒。”老管家職業微笑夸夸。

提到臨大，嚴老爺子就想到嚴霆了，“霆呢？什麼時候能到？”

“下午3點就到了。”

“下午3點……”嚴老爺子沉，從書桌前起，“讓司機把車開出來，去錦鯉苑。”

老管家頓了一下，“是，老爺子。”

十分鐘后，嚴老爺子坐上吉普車后排。

“給接機的人發消息，把霆直接送到錦鯉苑。”嚴老爺子說。

老管家麻木，“是，老爺子。”

真折騰。

他看老爺子折騰出一朵花兒來。

老管家慢吞吞地用中指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