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孟明萱怵怵地看著嚴漠九,沒敢說話。
“要不要幫忙?”嚴漠九看著表如同犯錯的孩子,嗓音放緩。
“不用。”孟明萱立刻搖頭。
“那我先去收拾床。”嚴漠九轉離開。
“……”
孟明萱微窘地看著他離開,除了最開始沒經驗那會兒麻煩過他,已經很久沒弄在床上過了。
有點尷尬。
一番收拾下來,嚴漠九又回房間沖了個澡,換了服。
視線在瞥過鏡子里自己滿是撓痕的肩膀和背部時,他嗓音略啞地輕罵了句:“笨蛋。”
孟明萱在浴室里打了個噴嚏。
頓時不敢洗太久,生理期冒可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何況才剛過酷刑。
很快打理好自己,走出浴室,見嚴漠九彎腰在沙發邊,正在吹風機,于是走過去坐下。
兩人都沒說話,只剩吹風機的聲音在空氣中囂張跋扈。
吹完頭發,嚴漠九手將抱起,塞進被子里。
“傭人在煮糖水,你先躺著休息,我待會兒下去端。”
嚴漠九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掏出手機,手指輕點,“現在,我們來讀一下新聞。”
孟明萱呆了呆,讀新聞?
“4月28日,sz一名子同房太激烈,導致卵巢黃破裂,腹腔出,丈夫送醫及時,得到妥善救治。”
“12月28號,兩名網友線下見面,一晌貪歡后,次日凌晨男網友發現網友死亡,經法醫鑒定:該系腹部遭鈍外力撞擊,致使腹腔力梯度驟增造左側,膈薄弱破裂,腔積,終因呼吸循環功能障礙而死亡。”
嚴漠九低沉的嗓音,讀著相關新聞。
“……”
孟明萱石化。
隨著嚴漠九逐次往下念,慢慢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嚴漠九瞥了床上的鴕鳥一眼,繼續讀了幾篇。
然后他才將手機放下,起到床邊,拉開孟明萱蒙住臉的被子,“知不知道為什麼給你讀這些?”
孟明萱搖搖頭。
“在我清醒的時候,這種事是零幾率發生,因為我會給明萱很好的驗。”嚴漠九氣息微沉,“但我不清醒的時候會失控,很難顧及明萱的。”
孟明萱:“……”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個晚上他都像是耳朵里塞了隔音棉,哭求他都沒用。
酷刑結束時就一個想法,居然沒死。
“下次還敢不敢了?”嚴漠九問。
孟明萱老老實實地,“不敢了。”
見識了他失控的樣子,再也不想見識第二次。
太慘烈。
“為什麼這麼做?”嚴漠九低眸看著,手指緩緩過腕間青紫的痕跡。
孟明萱輕抿角,該怎麼說呢。
讓想想。
“是想讓老公心疼嗎?”嚴漠九俯,親了親有些腫起來的眼睛。
昨晚怕是沒哭。
“不是。”孟明萱心想才沒那麼壞,“我只是想看看你失控是什麼樣子。”
“現在看到了,有什麼看后嗎?”
“……”他以為看電影呢,還看后。
嚴漠九拿沒有辦法,手到背部輕輕將抱,著耳朵說:“是不是老爺子那些話影響到你,覺得我對你只是愧疚之,所以你才和陸京茜聯手,在酒里手腳,想試探我對你的真正心意。”
孟明萱抓了他的襯衫,微微咬住下。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嚴漠九繼續問,“是怕我撒謊騙你,覺得酒后才會吐真言?”
凌的夜晚片段里,有他說的記憶。
就那麼不信他。
“別問了行不行?”孟明萱別開臉。
已經很丟份了,而且疼的是爽的是他,他有什麼可追責的。
“怎麼能不問,我們是夫妻,這種心結要說清楚。”嚴漠九將臉扳回來,輕輕捧住,“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傷,這會讓我很難過,也會讓我覺得自己對你不夠好。如果不是你今天生理期,你就要吃藥,你知道吃藥對傷害多大?”
“可以不吃藥啊。”
孟明萱并不排斥現在要孩子。
他都26了,難道要等36再要孩子嗎?
“我回京都來干什麼的,嗯?護你一個就提心吊膽了,你還給我加個小寶寶,真以為哥哥是無所不能的神?”嚴漠九凝視,那個孩子是嚴霆杜撰的,可機場車禍呢?就一點沒留下影?
“你就是我的神。”孟明萱彎起眉眼,蹭了蹭他掌心。
“……”
嚴漠九頓了頓,輕掐臉頰,“講道理呢,你這樣很犯規知不知道。”
“我錯了。”
孟明萱不想聽他說教,這會讓想起怵他的從前,才不要怵自己老公。
勾住他脖子,從蹭他掌心變蹭他頸窩,“反正我現在知道你我了,你親口告訴我的,我以后再也不會試探你了。”
嚴漠九微頓,“我什麼時候說的?”
欸?
孟明萱松開他,睜大眼,“昨晚啊,你說你我,我才給你的。”
“錄音了嗎?”
“……”
誰會在那種時候錄音。
“我沒錄音,所以你是想賴賬嗎?”孟明萱微微鼓腮。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本來就不可信,何況是醉話。”嚴漠九瞥一眼,“不如你現在問我,倒有幾分可信度。”
孟明萱被子蒙頭,“我不想聽了。”
嚴漠九眼里帶了笑意,慢條斯理道,“不想聽那我不說了,本來還打算加幾句甜言語的。”
“……”
孟明萱再聽不出來嚴漠九是在逗,就白重生了。
索不再理他。
反正聽到那三個字了,他說不當真就不當真啊。
偏要當真。
“我下樓去看看糖水煮好沒。”嚴漠九在外面的腦袋,“別把自己悶壞了。”
聽著腳步聲遠去,孟明萱趕把震已久的手機拿出來,然后就看到陸京茜發來的一大串消息。
最顯眼的一句話是:我要死了,你呢?還活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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