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去了冥界一趟，收獲了歲月源胎，才前往北極深淵。冥界那條回通道消失了，不然他會直接闖回深淵。

    “你怎麽會使出這等逆天力量！”

    “還有，這些力量哪裏來！”

    明明修為不高，道行不深，卻能驅使十三級源力，讓人死不瞑目，輸得不甘心。他們甚至不知道，力量來自何。以他們的神力，周川上要是有十三、十四級源力，怎可能沒發現。

    即使沒發現，氣數也會預警，告訴他們這是個可怕威脅。

    “啊！救我！”

    他們即使不被雨劍殺死，也會被回之力毀掉道行。

    “如此神奇！”周川驚歎。

    先天幾乎是殺不死的，但剛才他已經殺了好幾人。十四級回之力，在八九級歲月之力麵前，就像乖順的孩子，聽從支配。他隻要控製歲月之力，就能梳引回之力。

    這給了周川啟示，修行者的畢竟是，會有極限。力量卻沒有極限，別想企圖霸占它囚它。

    他仿佛明白，為何陳二茍看起來沒有修為，沒有力量。為何他能走紀元氣運，為何老道士沒殺他。

    陳二茍對源力奧義的理解，無人能及。

    “周川，住手！住手！”

    這下，尤麗相信他就是周川。

    “周道友，我們無冤無仇，何必我們於死地！”葉綰開口求饒。

    “周道友，末日來臨，我們一起攜手衝出這個世界才是正確選擇，殺了我們對你毫無用！”東郭卿說。

    “對，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找到離開的路。我們已經找到了，隻要聯手，就能衝出這個世界！”

    “對不住，剛才冒犯了你，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饒了我們這次！”

    東郭卿利用回結印，還能撐一會，替尤麗他們抵擋雨劍，要是繼續鬥下去，輸的一方肯定是超境同盟。

    “你們殺凡人的時候，可曾聽過他們求饒！”

    “你們殺仙人的時候，可曾對他們寬仁！”

    “你們殺盡天下無辜，可曾手下留！”

    周川靈魂三叩問，這下他們知道為何周川對他們大開殺戒。三界六道被毀，修行係被破壞，極道世界被毀滅，有他們一份功勞。

    “我不姓周，也不是周川，我就是你們眼中的雜魚！你們一直恃強淩弱，今天我就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你們！”

    轟轟轟！

    這次，周川調了十四級源力，沒有施展源，沒有用神通，就是自由灌溉。源力如同流水，將他們淹沒。

    哢嚓！很快，東郭卿的救命底牌被衝毀。

    “不！”

    “救我！”

    他們被衝浪卷走，遭遇強腐蝕，變白骨，命試圖逃走，結果被一朵朵浪花給拍散。

    “周川，你負我！”

    “笑話！我又不是周川，我不過尤麗的吶喊落在最後，但命運沒有被改寫。是區區雜魚而已！”周川擺手。

    事實上，周川今日不殺他們，他們也會老死在這裏。衝破極道世界，他們也沒那個本事橫渡太空。但是，他們太可惡了，不殺他，周川對不起死去的無辜者，對不起一浩瀚力量。

    “收！”

    自由的源力乖順溜回歲月長河，歲月長河被回源胎收腹中。不見召喚，源胎不現。

    這次殺人，多有些投機取巧。他們要是不給周川時間召喚源胎，布陣釋放回源力，周川是沒機會殺掉任何人。

    周川來晚了，北極深淵已經被尤麗他們打通，破除製。至於留的黑暗、暗黑源力，早已經被萬皇取走。

    “咦，龍神！”

    在尋找那條通往往屆的出路，周川先找到沉睡的龍神。龍神因為竊魔窟的本源，連同青雪、飛音他們一同被萬皇抓住。隻不過萬皇嫌棄龍神，最終隻帶走青雪、飛音當幫手。

    萬皇被萬皇幹本源之後，打其中冰川深，如今隻剩二縷命了。

    “龍神，醒來！”

    周川把他挖出來，喚醒他的本源意識。作為真龍，他的生命力還是很強大的，從魔龍變回金龍，在沒有靈脈的況下，還能煥發生靈生機。

    雖然被幹本源，但還是力量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生靈九級的戰力。

    “你是誰？”醒來的龍神，保持警惕。

    “周川。”

    “不，你是仙界龍魚，偽裝周川。”

    “好吧，我就是雜魚。我救了你，快謝我！”

    “這……”這種說話口吻，讓龍神很懵。

    “發生了什麽？你的本源是被萬皇走的吧？青雪和飛音呢？”

    龍神很難不懷疑，他就是周川。

    “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周川。命魂沒了，奪舍龍魚就變這樣！”

    “你為何奪舍龍魚？”當個人不好嗎？大妖也行！

    “那是個意外？”

    “是意外嗎？你現在分明可以當神明，或者仙王，再奪舍便是！”

    “龍神你怎麽糾結這個，我是人是魚關你什麽事！我當雜魚我樂意，行了吧！”

    “就知道你這小子癖好不一般！”

    “……”周川無語了。

    不管是不是周川，龍神還是願意把發生的事分，現在的他什麽也做不了。要是有人能殺萬皇，搶回飛音、青雪，何樂不為。

    不出意外，飛音、青雪擁有攪局之力，被萬皇給帶走了。

    “你可知誰喚醒萬皇？”萬皇被封印在冰河數十億年，周川是知道的。

    “不知，不過我猜是大師兄。”除了大師兄，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看樣子，他們確實去了回深淵。”

    “去，帶你去！”

    龍神汗乍起，回深淵他去過，要不是遇到冥王，有可能早就死在那裏。他可沒膽量再去一次。

    周川戲弄他的，龍神現在這個樣子，殺個超境都不了。

    “龍神，你可知武魂覺醒？”

    “聽那些超境說過。”

    “老道士和你的大師兄沒提及過？”

    “沒有。”

    “沒有就對。”

    “為什麽？”

    “因為你命魂有缺，無法覺醒。”

    “我命魂有缺？”

    周川本來不知道，直到闖混沌空間，遇到白澤、數斯、重明鳥這些先天神。

    龍神的命魂被剝離，然後用造化手段補缺，以致龍神活了這麽多年渾然不知。這種況，武魂覺醒時，或者隕落時才會暴。就像宋西茜，死了之後，隻有殘魂飛升。

    “龍神，我懷疑你曾經覺醒過武魂！”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