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視人命如草芥
戰深靜靜地看著唐亞,許久沒有開口。
三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對峙著,誰也沒有先。
良久,戰深終于開口了,嗓音沙啞中出了一疲憊,“唐亞,你還有多驚喜在等著我?”
唐亞微微一愣,有些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從那次報紙上你和權暨的新聞開始,你算一算我聽到了幾次和你相關的突發事件?”戰深眼中的憤怒漸漸的消散開來,看向唐亞的目里帶上了些許無奈。
“戰深,我……”唐亞輕輕一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害我,就像這一次,很明顯就是戚家在搞鬼。”
為自己辯解的同時,仍然不忘給戰深上點眼藥。
只是,戰深此時的心卻并不在意唐亞究竟要如何解釋了。鐵證如山,就算唐亞今天能巧舌如簧,說得天花墜又如何?肖乃新和結婚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戰深的所思所想就擺在他的臉上,唐亞跟著他多年,又豈會看不出來?的心瞬間便沉了下來。
“肖乃新的事,你知道多久了?”良久,戰深慢悠悠地問出了這句話,看不出是喜是怒,平靜得仿佛只是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唐亞迎上了戰深目,帶著和他一樣的堅定,“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
戰深瞳孔微,沒有料到唐亞會這麼說。
“所以……”他的目在唐亞和肖乃新之間來回逡巡著,“你們兩個是一直在合伙欺瞞我?”
他也不是什麼愚蠢之輩,立刻便聯想到了當時唐亞主提出要送肖乃新去城的提議。
“那你當初執意要將肖乃新派到城去,也是因為這件事?”這麼一說,戰深如夢初醒,又想起剛才看見的那個襁褓里的小嬰兒,面上出了一困,“那這個孩子和婦人,也都跟著他去了城?”
甚至不需要等唐亞回答,單單只是看著肖乃新的表,戰深便已經能夠明白了所有的原委。
“唐亞,你可真狠啊……”戰深的眼中漸漸出了一抹憤怒,是被親近之人欺騙之后的憤怒。這種悲憤的緒,比起秦溪當初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唐亞可是他最信任,最毫無保留的人!
“為什麼?”他的目不知不覺帶上了些許悲傷,更是帶著一種被傷害后的脆弱和困。
“唐亞,你和肖乃新為什麼要瞞著我?”他越說緒越激,“你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去做?”
發生了這種事,戰深的緒從最起初的憤怒已經逐漸轉了悲哀。他不明白,為什麼組織里的人都會一個一個背叛他,從秦溪開始,再到肖乃新,甚至還有唐亞……
“戰先生,”肖乃新將唐亞拉到了自己后,不愿讓一個人承戰深的質問,“你要說什麼就沖我來,這一切和唐亞姐沒有關系。路是我選的,唐亞姐也只不過是想要幫我。”
;唐亞有些焦急,但也無法阻止肖乃新繼續說下去。
“當初是我跪著求幫我的,如果現在你懲罰我們,也請你放過唐亞姐。這一切和沒有任何關系。”
聽到肖乃新的這番話,戰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唐亞,似乎在等著的回答。
唐亞心中微沉,看出了戰深的意思。他已經將肖乃新看作是一個死人了。
“乃新,你出去。”唐亞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先去照顧好孩子。”
“姐!”肖乃新難以置信地扭頭看,態度很是堅定,“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
唐亞只是淡淡地一笑,沖著他輕輕搖搖頭,“乃新,這是我和戰深之間的談話,你幫不上忙的。”
肖乃新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的意思。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始終還是需要姐姐的幫助……
肖乃新出了一抹苦笑,看向唐亞的目也更多了一分悲傷。
“姐,你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和胡悅都會陪著你的。”他對著唐亞鄭重地說道,然后緩步離開了大廳。
頓時,大廳里便只剩下了唐亞和戰深兩個人。
唐亞看著戰深,目逐漸變得平靜,“想來,組織已經在外頭布下天羅地網了吧?那個戚先生恐怕也是翅難逃?”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了解我。”戰深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不錯,既然有這麼個機會能夠捉到這個家伙,那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唐亞低下頭,自嘲地一笑,“是啊,你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的。”
的話里似乎有些深意,戰深的表也漸漸凝固住了。
“所以……”唐亞抬起頭,怔怔地看向戰深,“你想要如何置我們?”
沒有把自己和肖乃新一家人區別開,也意味著愿意承擔其中的一部分責任。
戰深皺了皺眉,顯然聽出了唐亞話里的意思。
“組織從來不會搞連坐這種懲罰。”戰深平靜地說道,“一碼歸一碼,你的包庇罪要理,而肖乃新的罪也要理。”
說到這,戰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出了一抹煩躁的表,“只是那個人和孩子……哎,理起來有點麻煩啊。”
唐亞只覺得自己腦袋里似乎有一弦突然崩掉了,一無名之火直沖上了頭頂。
“戰深,你夠了。”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善,“你就這般視人命如草芥嗎?”
戰深沒想到唐亞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一愣,隨即便也有些生氣起來,“
“唐亞,你在說什麼?什麼視人命如草芥?這件事做錯的難道是我嗎?”戰深皺起了眉頭,“我自認給肖乃新的自由已經足夠多了,就這樣他還不滿足,還要去違背組織的規定,難道還要怪我?”
唐亞臉微變,冷冷一笑,“足夠多了?戰深,肖乃新不是你豢養的一條狗,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請你不要用這種施舍的口吻來和我說你對他有多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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