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蘇:……!!
種蘇終于搞明白了。
好你個龍格次!怪不得當時他離京時面對曾言又止,好似有什麼難言之,原來是因為這事!那時他們還是朋友呢!便如此坑麼?!
如此說來,龍格次看似大咧,實則心細,那時便已察覺到李妄的心思了麼?
也難 怪此次龍格次上京,見到種蘇,知道種蘇的子份后,一副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種蘇決定,要將龍格次多留幾日,讓他之后好好領略下大康皇后的待客之道。
種蘇也終于弄明白,為何上回與李妄小酌過后,第二日卻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得。
也終于明白,方才李妄為何要讓“留”了。
留麼?
種蘇咬咬,勾起一抹邪魅笑容。
種蘇拉凳子,坐的離李妄更近一點。
種蘇放輕了聲音:“陛下,你那日對我做過什麼,如實招來。”
那日的記憶種蘇全然沒有,只知自己醉了,第二日倒是神清氣爽,可見這酒對人應是沒有任何傷害。
至于其他,那時種蘇尚是男子份,種蘇仔細回想了下,李妄那時也應還不知兒份,實想象不出那時李妄面對自己,到底會做些什麼。
李妄安靜的坐著,哪怕眼下境況,坐姿也十分君子風范,脊背直,面朝種蘇,現出不一樣的溫順與和。
聽到種蘇相問,便如實作答,口吻簡潔而清晰。
李妄說:“跟阿蘇說話。看阿蘇。”
就這?
仔細想一下,那日他留的時間并不久,之后種蘇也問過桑桑,沒有任何異樣,似乎的確李妄并未做什麼。以李妄的人品,顯然也不會做出什麼僭越非禮之事,這一點種蘇還是相信李妄的。
但既然給喝了那酒,就只是看看,說了些話?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種蘇繼續問道:“說了些什麼呀?”
李妄短暫的停頓,似在思索,眼中微有迷茫,答道:“很多。”
種蘇再問,李妄依然只有那兩個字,再沒有別的。
要麼是忘了當日容,要麼因酒效之故,說不出太復雜的的東西。種蘇猜測后者的可能更高一點。
種蘇實則有點心,想知道李妄到底說了些什麼,面對“醉酒”的自己,所說的一定乃心底深不能為外人道的東西。或許就是那時李妄確定了他的心意,接自己為了“斷袖”?
種蘇見問不出,只好作罷。
最后順口問了句:“除了說話,那日你還想做什麼啊。”
李妄:“想殺你。”
種蘇:……
種蘇被驚到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妄清楚的重復:“想殺你。”
種蘇張,難以掩飾驚訝,看著李妄,小心道:“為何想殺我?”
李妄:“心中難。”
種蘇:“……為何難?”
李妄眼中又現出思索神,繼而有點惘然,仿佛不知如何回答。
種蘇卻慢慢有點明白了,說:“因為那時我是男子?”
李妄點點頭。
種蘇舒了口氣,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如之前所想,果然便是那時李妄認清自己心意,以為斷袖,所以曾掙扎,糾結,甚至想過將殺掉,以解心中之結。
種蘇不曾想,自己稀里 糊涂還從鬼門關中走過一遭呢。
種蘇握住李妄手掌,稍用力掐了掐他手指。
“又為何沒殺?”種蘇繼續問道。
“舍不得。”李妄低聲道。
喝過那酒,問什麼說什麼,自然沒有虛假。種蘇聽了這話,一時心中復雜,只覺李妄當日心緒之糾結,只怕頗為復雜,想來是不好的,既有點心酸,又有點好笑。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種蘇再接著問。
接下來李妄的回答,讓種蘇始料未及。
“想親你。”李妄說。
種蘇:……
種蘇不敢置信,雙眼都圓了:“天,我那時是男子啊!你……居然會有那種想法。”驀然一頓,想到什麼,“你不會真親了吧。”
的初吻實際還要早一點?
李妄搖頭:“沒有。”
種蘇松了口氣,還好。若李妄當時真親了,實在太奇怪了……
再問,便問不出什麼了。想來那段時日,也就這些事了。問不出的那些容,待李妄清醒后再問,倒不急。
種蘇喝了點水,也給李妄喂了杯。
李妄仍舊安靜的坐著,目自始至終在種蘇上。
這樣的目其實平日里也不見,只今日要更坦誠更直白更濃烈些而已。李妄這般模樣倒是平日難得一見,平日里再怎麼溫和,上始終有種骨子里天然的天子威嚴,眼下的模樣并不傻氣,莫名的有點可。
想來那日自己也是這般呆呆的任人擺布吧。
種蘇想起方才李妄回答的那句“為所為”,揚揚眉,笑了起來。
“陛下。”
種蘇食指勾了勾,李妄便靠過來,兩人瞬間近在咫尺。
種蘇出手,了李妄鼻子,再他的臉頰,如同頑般。李妄的皮白皙,不如子那般,手卻相當好,種蘇兩邊臉頰都過,方不舍放開。
的手緩緩下,來到李妄脖頸。
李妄一不,果真任為所為。
種蘇的手指過李妄結,來到心口,玉指纖纖,挑開李妄雪白的衫。
種蘇進宮前學習過宮中禮儀,皇后之姿之類的東西,床|笫之事自也在其中,但書中所學,旁人口中所授,與實實景顯然還是有所區別的。
李妄常年以騎強健,雖有心疾,卻并不羸弱,穿著裳時不顯,實際竟有薄薄的。
種蘇出食指,一眼瞇著一眼張開,掩耳盜鈴的了李妄心口。
手亦相當好,只皮滾燙,令人耳紅心跳。
種蘇手再往下,停頓在腰間。
心劇烈的掙扎。
種蘇的手上李妄腰間,放在腰,將扯扯。
“陛下。”種蘇聲音輕的不能再輕。
“阿蘇。”李妄聲音也很輕,還很啞。
這當真是漫長的一刻,種蘇最終還是收回手,盡管好奇,但畢竟兒家,臉皮薄了些,暫且無法直視。
最重要是,目前李妄這種狀態,和溫順的令人覺得似乎在欺負他……
種蘇將李妄裳拉好,想起方才李妄說的“留”,不由好笑,如此算留了麼?
“陛下。”
“阿蘇。”
無論何時種蘇喚李妄,總能得到他的回應。
“陛下有什麼想跟阿蘇說的嗎?”種蘇問。
李妄頓了頓,繼而拉種蘇的手,放在心口。
“這里,如今,很滿,很好。”
種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言下之意,頓時心中溫暖,輕聲道:“我心中也一樣。”并不缺乏任何東西,與李妄在一起后,卻增添了另外一種好的,能讓心口滿溢的東西。
“陛下現在在想什麼。”
“想親你。”
種蘇:……
種蘇笑起來,笑著看李妄,逗弄了這麼久也夠了,不忍再逗趣,于是輕咳了一聲,靠近李妄,在他耳邊輕聲道:“可以的。陛下想做什麼便做吧。”
話音落下,李妄便手抱住了種蘇。
因酒意,李妄的臉頰微染紅暈,也比平日更為紅潤,氣息微促,深邃雙眼中唯有種蘇人的容。
李妄低頭,覆上種蘇瓣,瞬間氣息纏。
他仍是溫的,作卻比平日要猛烈,像虎出籠門,素日的克制沖破藩籬,這一刻,所有|意與盡數傾瀉而出。
種蘇很快不過氣來,忍不住手輕推李妄膛。
李妄微微一頓,接著抱起種蘇,走向床榻,將種蘇小心放上去。
喜帳放下,遮蓋出二人形,燭火搖曳,勾勒出帳上朦朧的剪影。
“陛下……”
“阿蘇。”
種蘇心中砰砰直跳,真到了這一刻,先前所學全數拋之腦后,唯能覺到上以及上的滾|燙。
種蘇按住李妄的手,了口氣。
“不行,陛下,先別這樣。”
種蘇艱難的制止李妄,只因李妄明顯還在醉酒之中,雖所行不差,但這形令種蘇到莫名的恥。
與這樣的李妄……實在有點奇怪。
李妄卻仿佛有點停不下來,結艱難的滾|,心似火般。
“躺好,別,一會兒就好了。”種蘇深呼吸,努力的安李妄。
李妄最終聽話的躺在種蘇側,握著種蘇的手,側首凝視著種蘇面容。
“睡覺吧,嗯,其他的,明日再說。”
種蘇也不知這酒效何時能過去,只能如此。有點后悔不該喝那酒了,今日可是房花燭夜呢。
種蘇親了親李妄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隨之也緩緩睡。
不知睡了多久,種蘇只覺上如火一般,又仿佛有羽拂過,意難|耐。
種蘇迷迷糊糊睜開眼。
“醒了?”
李妄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恢復清明,只含著些許暗啞。
種蘇瞬間清醒過來,“你好啦?”
李妄沒有回答,房中燭火未滅,外頭一片靜寂,種蘇一時不知時辰,想要起,卻被李妄擁住。
李妄低頭啄了啄種蘇,“至天亮還需些時候。”
“哦。”種蘇眨眨眼,顯然李妄已清醒,不由道:“你還記得什麼嗎?”
“不記得了。阿蘇做了什麼嗎?”李妄溫聲道。
“沒有。”種蘇一口否認,又道:“你當日……”
“當日是我不對,給你賠罪,阿蘇要罰,抑或有其他想問的,先留待明日吧。”李妄說,“今日先不說這些罷。”
“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李妄接著啞聲道,“阿蘇,乖。”
李妄修長的軀覆下來,種蘇方發現兩人的姿勢,登時滿面通紅。
“今日很晚了……”
“至天亮還有些時候。”
種蘇:……
李妄衫半,俯下來,輾轉纏|綿。
李妄已徹底清醒過來,沒有耽誤這良辰吉日。軀重新沸騰,如火般滾燙,褪去了醉酒時的溫順,濃烈意帶著掠奪般的強勢,化眉間晶瑩的汗珠,蘊著無邊,淋漓盡致的揮灑而下。
“從前我不曾想過會有今日。”直到遇見你。直到你走進我的荒蕪城。
氣息紊中,李妄的聲音低低傳來,種蘇心中,雙臂攀上李妄脖頸,微微仰頭,溫的回應。
紅燭搖曳,羅帳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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